鸦片,作为让无数华国人形销骨立的罪魁祸首。
也是西方列强首次打开华国这扇神秘大门的敲门砖。
它的历史,由来已久。
但最开始的这玩意是被当做药材使用的。
三国时,华佗就用大麻和鸦片作为麻醉剂。
但这玩意,不能长期或过量使用,会产生依赖性,对人体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害,甚至死亡。
乾隆中期,约翰牛开始大量走私鸦片。
这使得清政府每年向外流出超六百万两白银。
虽然清政府知道鸦片对人身体有害,也知道大量财富外流。
也进行过管控,甚至发起了‘禁烟行动’。
但由于当时闭关锁国等政策。
导致华国与世界隔绝,科学技术逐渐落后。
面对约翰牛的坚船利炮,不得不选择妥协。
于是鸦片开始在华国这片土地上被迫合法化。
据不完全统计,因为鸦片导致的白银外流,远远超过了满清所有卖国条约赔款加起来的总和。
其实,经济上的损失还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还是整体国民的身体素质开始急剧下滑。
这种下滑至少是超过两代以上的人都吸食鸦片导致的基因损伤。
也就在那时,强盛了数千年之久的华国,开始有了‘东亚病夫’的贬称。
这是何等可悲的一件事。
隔板间内。
张四爷卧倒在床榻上,随着一口大烟被吸入,整个人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嘴里发出一道呻吟声。
“舒坦~~~”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呢。
“卧槽,这玩意这么猛?”曹子建都看呆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一旁还没离开的伙计笑着接口道:“烟枪面前无英雄,烟馆门外无好汉。”
“您要不要也来上一口?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曹子建脸色一沉,直接骂道:“滚你妈的。”
见客人发火,伙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在多言,悻悻的离开了。
此时,张四爷在大烟的刺激了,已经彻底恢复了精神。
看着曹子建,就准备从床上下来,给对方磕一个。
曹子建见状,赶忙拦下了对方。
这岁数,都赶上自已爷爷了。
要受了这一跪,自已岂不是要折寿?
“您这是干嘛?”
“恩人,不怕您笑话,因为这口抽的,我把一个好端端的家给败没了。”张四爷长叹一口气道。
曹子建明白,这玩意,一旦沾染上,就很难在戒,但还是劝诫道:“为了自已的身体,戒了吧。”
“我也曾试着戒过,可是,根本戒不掉。”张四爷无力的摇了摇头:“还不如趁着手头还有点,都将它给抽光。”
“我这老命,也就到头了。”
“何必呢?”曹子建道。
张四爷闻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实不相瞒,今儿来鬼市的时候,我就想好了。”
“等卖了青花碗后,就上烟馆铆足了劲抽。”
“然后直奔护城河,往下一跳,我也算解脱了。”
曹子建闻言,嘴角猛地一抽,没好气道:“你算是解脱了,可我呢?”
“是我把你送到这来的,然后你一命呜呼了。”
“到时候官府查起来,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您说,我这么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张四爷重重的叹了口气。
“按理来说,你比我见长那么多,我没资格对你说教。”曹子建正色道:“但你这样,我不得不说两句。”
“您说。”张四爷道。
“放纵声色享乐,使父母感到羞辱,是大不孝。”曹子建开口道。
“我也读过四书五经,圣人的话说的是不错。”张四爷接口道:“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是不孝。”
“但圣人说这话那会,还没大烟阿。”
“染上这个后,该怎么做?圣人也没说阿。”
“你倒会给自已找理由开脱。”曹子建懒得废话,拿过青花碗,道:“好了,你也缓过来了,我走了。”
“卖青花碗的二十银圆券已经放你兜里了。”
说着,曹子建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刚起身,张四爷立马拦住了他,露出恳求的目光,道:“小兄弟,能在耽搁你一会吗?我想跟你聊几句。”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对方的脸面那也得给那青花碗面子。
最后,曹子建点了点头。
“小兄弟,贵姓?”张四爷问道。
“我叫曹子建。”曹子建答道。
“我叫张海山,家中排行老四。”张四爷自报家门之后,朝着曹子建感激道:“曹小兄弟,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
“您不光心眼好,眼力更是一绝。”
“我就是个生瓜蛋子。”曹子建摇头道。
“您可真谦虚。”张海山开口道:“我那青花碗,在鬼市摆一宿了。”
“问价的人也有,不过一听要三十大洋,连价都懒得跟我还。”
“更有甚者还会甩几句闲话给我听。”
“就您,跟我还价了,还买下了它。”
“我看这碗漂亮,所以多嘴还了一句,没想到你真同意了,我总不可能不买吧?”曹子建打了个马虎眼。
“嘿嘿。”张海山突然笑了起来:“实不相瞒,你来我摊位时,听到动静的我就睁开眼瞅过你一眼。”
“起初,以为你是个小年轻,不懂货,所以就没主动跟你搭话。”
“但当我看到你将青花碗拿在手中端详的时候,那上手动作,以及那股子专注。”
“绝不是一个生瓜蛋子能表现出来的。”
“所以,您是行家。”
曹子建没想到,这小老头居然如此见微知著。
结合对方能拥有宣德青花这种重器,曹子建愈发觉得,这小老头的身份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