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沉的雨连下了七天,七天后天空一扫以往的阴沉,变得明媚起来,在这时传出了一个让祁月国所有人忍不住激动的消息。
那就是月见宗发布的告令,祁月国内拥有天资卓越之辈,均可拥有成为月见宗弟子的收徒大比。
且,收弟子的宗门不止月见宗一个,更有声名赫赫的道元宗与御尸宗,还有一个颇为诡异的鬼宗,四个大宗门的名声在祁月国颇有影响力,只不过那御尸宗是臭名罢了,毕竟换成任何一个都不能接受用尸体战斗,而且整天都要和一具臭尸体一起吃住,听的那些凡人跟修士也是头皮一麻。
除了那声名赫赫的四大宗外,还有三个有些小名气宗门,分别是佛门、寒天门、符宗、御器宗,只是让很多修士疑惑的事佛门为什么不改为佛宗,但此事无人能解释,那佛门的弟子也是闲少出门,在不久后,此事也被众修士渐渐遗忘了,但此事也不是绝对,可能在某地还有人在讨论这个问题,只是让人听了会感觉些无趣而已。
在雪家大宅一个跑得飞快的身影,进入了一个院子里,那身影边跑边喊,那声音传进了那院子里的书房,在其内的一个中年男子抬起头。
“老爷,老爷!”在门外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
一个厅堂中坐在木椅上的一个四旬中年男子,缓缓的抬起头,严肃的看着那大喊的小厮。
“这么毛躁,你其他事怎能做好?出去丢了我雪家的面子怎办。”那中年男子沉声开口。
那小厮听了那中年男子的话后,连忙站好,平复心中的心情,发出沉稳的声音:“老爷,大公子传信回来了。”
那中年男子听了,连忙抬起正在看书的头,脸上的严肃也转为了激动,欣喜的开口:“快快快,拿来给我看看。”那中年男子连忙放下书,手朝那小厮伸去。
那小厮面色一怔,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望着那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老爷,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他心中始终忘不了,他刚闯进来时,老爷呵斥他的话语。
这中年男子,正是雪家老爷雪连佚。
那坐在木椅上正激动的雪连佚看那小厮一直发愣,他沉沉的咳嗽一声,缓缓的抬起头,便看到了那小厮还未回过神来,丝毫不在意形象,走上前直接把信封从那小厮手中抢来,抢完后转过身,兴奋的坐回木椅上。
但突然好似想起什么,抬起头使目光缓缓的看一下那发愣的小厮,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那笑中藏着一丝狡黠,雪连佚假模假样的装着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大声的开口:“陈跟屁虫,你在那想什么?怎么还不退下。”
被称为陈跟屁虫的小厮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谜惑之色,不多久,他渐渐反应过来,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愤怒,狠狠的瞪着那坐在木椅上憋笑的雪连佚,许久后,转身就冲出了门。
小厮出门后,那激动的中年男子抬起头看着门外,脸上带着笑意,还有一丝不怀好意之色,内心暗道:“嘿,这臭小子,生气个什么,哼,他再给我甩脸子,看我怎么叫他爹德叔扣他月银。”
在一棵柳树的底下,一青年在那树底下狠狠的拔着草,脸上愤怒和狰狞好不吓人,那青年突然抬起头,大声嚎叫一声,那柳树上的鸟儿也被惊的飞起,那青年大声喊到:“啊啊啊!又坑我,看我不拔死你!”
在那青年的面前,那草丛非常凌乱,那草丛上有无数的断草,远处一个老者看着那愤怒的青年,叹了一口气,目露思索之色,轻声的开口:“这小子,怎么总是被那大毛头气的这样,
一点也没有我当年的冷静,不过……我还有些好奇,是何事将这小子气成这样。”
那老着想着想着,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空,欣赏着天上的美景,只是突然他的身子颤抖。
“阿嚏!”地一声
使那老者猛的转身看着雪家大宅的方向,脸上的皱纹轻轻颤抖,眼露愤怒之色,狠狠的大骂般喊道:“雪连佚!你这个臭毛头,你又坑我!你净是老把你这些破事甩我身上!”
那正在拔草泄愤的青年,听到远处的怒骂声,转过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看一下那朝着天大骂的老者,轻轻的喊了一声:“爹?您怎么在里?”
在远处怒骂的老者听到那青年的声音,低头向那柳树一看,生气的开口:“怎么你老子我还来不得了?”
这二人里,那老者便是雪连佚口中的德叔,那个青年就是那送信的小厮陈晓,只是,现在的两人一个人在疯狂的大骂,另一个听着他爹的骂声缩在了树底下,生怕他爹一个不顺心,拿起柳条来干自己。
那青年紧紧的缩在树底下,脑中回忆着他从小便跟个猴一样上房揭瓦,被他爹抓下来打的一幕,他想到这,身子猛的一抖,背后的衣裳也被冷汗打湿,看着他那发现怒气的爹,转过身连忙的向远方逃。
正坐在厅堂木椅上的雪连佚丝毫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事,他坐在木椅上,整个人高兴的像个孩童,他的高兴只是因他的大儿子传回来的一封信,他的大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因为他的大儿子是一个仙人,一个被收进名声赫赫的月见宗的弟子!
那信中写着,
“爹,你身子还好吗?儿子因修炼不能归家来看看爹你和娘来,使儿子感到羞愧万分,只是这次儿子有个喜讯想与爹相说,儿子听宗门里的长辈说,这次的选弟子,听起来有些平常,但其内肯定有极大的隐秘,此次收徒,无数中的皆数派出门内长老出去收徒……
只是此事争议较大,但我觉得二弟定有被选上当仙人的机会!请爹切记……切记。
——儿子雪左崇”
雪左崇在那封信中提到,一定要让他二弟雪离参加收徒大比的事,使雪连佚眼中的兴奋之芒渐渐压下,多了一次凝重,望着门外,许久后,他沉声朝外喊道:“大柱,去把二少爷叫来,让他来这书房,告诉他,我找他有事相问。”
门外走出一个壮硕的大汉,低下头,抱着拳,凝声喊道:“是!”说完后便转身朝外走去。
不久后,一个面容清俊,但带着一丝傲气的青年走进来,那青年便是雪连佚第二子雪离繁,进来后朝着四周看去,随便找到一个椅子就坐上去来,朝那坐在椅子上的雪连佚喊到:“爹,怎么了,这么急的让张大柱来找我,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要告诉我吗?”
雪连佚看着那得意忘形的小子,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那进来后不向自己打招呼,便自己找位置坐的雪离繁。
坐在椅子上的雪离繁看着坐在椅上,朝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爹,面露嘲笑之色,带着笑声看向那座椅上的雪连佚。
“爹,哈哈,你少用这种笑看我,你这是要对旁人说会有些恐惧,但对我来说可一点都不管用啊!哈哈哈”
坐在椅上的雪连佚听着儿子的开口,脸色一黑,正要开口,便听到了那座下的雪离繁开口。
“娘说了,你这个笑还比不上我和哥,而且娘还说你是个老狐狸呢!”那雪离繁嘲笑之声更浓,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了座上的雪连佚。
雪连佚听到此话之后,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清咳一声,缓缓说道:“好了,不要再笑了,你哥寄信回来了,说让你去修仙。”
坐在下面的雪离繁,听到他哥寄信回来时,脸上的笑顿时一收,连忙坐好,带着笑意开口:“哥为什么要让我去修仙?难道他有什么路子让我直接不用考核进宗门吗?”
本来坐在上面的雪连佚正在得瑟,庆幸他有一个能制服他第二子的大儿子,但他听到他第二子的话后,脸上的得瑟之情尚未收回去,便又多出来了一丝愤怒,大声骂道:“臭小子,少做白日梦,等你哥听到了肯定揍你一顿!”
那开玩笑的雪离繁听到他哥要揍他时,身子一抖,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他雪离繁天不怕地不怕,连他老子也不怕,唯独就怕他的大哥,想到他大哥对自己的惩罚,通时随手脚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座椅上。
雪连佚看着那因害怕瘫在椅子上的小子,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朝着那身子发软的雪离繁说:“哎呀,没事,我不跟你哥说,快先坐好,我跟你商量一下报名之事。”
那瘫在椅子上的雪离繁抬起头,气若游丝的说道:“修仙?嗯……可以,去帮我报名吧……呵呵,小六子,快扶我回去!”
门外走出一个高瘦的青年,连忙把雪离繁扶起,带出了门外,朝着他的院子缓缓走去。
雪离繁走后,站在门外的张大柱走进来,恭敬的朝雪连佚抱拳,沉声开口:“老爷需要我去为二少爷报名吗?”
站在座椅前的雪连佚看着张大柱,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挥手后浪,那张大柱出去外面办事了。
在一处木台上,那里站着许多人,排着队,缓缓的向前走去,在队伍的最前方,有着四个盘膝正握着毛笔写字的白衣青年,那四个青年腰上配着一把剑,齐腰另一侧挂着一个玉牌,上面刻着月字,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们四人,便是月见宗派下来主持收徒大比的弟子之一了,只是在此处却没有看到其他宗派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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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雪家二子的名字错了,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