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子,好像很爱哭吧不记得了,她死的那天归一不停的哭,谁抱都不安慰,我看着他心里出奇的烦躁,我不喜人的情绪过于激烈就算你是孩子也不可以,我没给他安排新的住处,他就在龙伯的整合下进了朝夕院。
他是朝夕院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难管教的孩子,他出生后不久我奉命出征,站在高位上人抵制我,但他又不得不相信我,因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拥有兵符。
出征的那天倾侍、倾折跟在我身后,龙伯激动的像个老人,我什么都没说我会用权力告诉天下只要我在你就卧好现在想来这句还真和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那个时候她才五岁吧
行军途中我结识了这几年中唯一一个令我心折的一个男人,他同样淡情但他悲怜苍生,他同样倨傲但他笑对万物,在焰国的边关看到他就像沙漠里的一道风景不真实却吸引你的目光,能吸引他当然有足够的资本。
那一夜我站在帐外,认真思考每个人的出路,我知道身后有人却不想管他,没有杀意的一个人就算你藏在我脚下我都没兴趣踢你。他是在我即将离去时出现的,一身红袍板面袈裟,长发垂膝,俊雅似帝:“阿弥陀佛,打扰施主静思。”话语明朗,入耳似风。他手一伸,带下树上一个粗狂的男人扈气炎炎、胡塞遮面,他放声惨叫却不敢还手:“师傅,轻点,轻点。”
他摇摇头看似无奈:“何须要跑,跟贫僧修行可平息你的杀戮。”
那也是我第一看错人,隐于身后的他竟然是战场屠夫公孙诉。当他杀气外泄时,残卷沙石树木齐天,一片狼藉中只有我和他站立:“又杀生。”
公孙诉闻言立即收敛杀气,乖顺的像个孩子:“师傅我错了,你别罚,求了你别罚”
这是公孙诉吗水印国第一战将,一人屠杀百万大军的公孙诉看他一眼,我更对制住他的男人好奇。
“施主见谅。”
高妙的手法,仅一击竟有如此效果:“无妨。”我打量他,他也打量我,他身上很静,不是看透后的沧华而是真的很静,即便用内力去感应都只是撞在一团棉花上,我立即警觉的后退一步。
他好像看透了我警惕,声音带着安抚向我袭来:“施主,勿怪。”
我本不想拦截,但不习惯有外力借入我还是把他的友善挡在体外:“空致净。”佛家功法除了他还有谁。
“正是贫僧。”
难怪,如传说中一般缘段,更是唯一一个在言论中和我并肩的人物,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他粲然一笑遮掩了世间所有不平:“龙潜远。”
我点头,他笑的宁静笑的没有真意:“万事不要执着。”
我也想笑,感染他笑容中的不在意,我想试试不表达情感的展颜,可事实证明我做不来,就是扯扯嘴角我都没办法做到,是太久不曾动过了吧:“多谢。”
他的消失和出现一样突然,带走了我最喜的安静,让空气中因他的消失的燥热,我转身回营,想不出
战场的存在就是名利争夺的最好理由,你想自立为王,你想功成名就就必须走这个过程,这个过程能最大限度的体现你的价值。我不反感战场的杀戮,不怜悯每个倒下的战士,因为这就是我们要走的路,我尽力把伤亡降到最低但我无法保证没有死亡,我没那么多时间对你的尸体哭,更没那么多时间对你的尸体哭,更没那么多闲情祈祷天下太平,我若为王就必定有杀戮,因为我是谋逆。倒下的人都不会爬起来,但冲锋的人都把生死置之度外。我能做的就素不辜负你的死亡。
两军交战中他再次出现,突兀的从天而将带着满身华光,手捧一束蕰草:“阿弥陀佛。”
热浪滔天的边关竟因为他的出现时间仿佛停滞,每个人都抬头看他,他就在一片华光中俯瞰苍生,他把内力外放,柔和和暖意沁透每个人的心灵。
我站在雇车之上看着他,我不信他是来化解干戈的,因为他同样懂得开始了就一定有理由。
果然他再次从一堆堆的尸首中走过,行至一个大汉身边摇摇头,然后带着所有的人不解再次消失不见。
战火起,嘶喊遍野,血流成河。这里没有游戏只有你死我活的战斗,也许明天极有可能是谈判和解但此刻不是,此刻你是敌人,我能做的是杀了你,你要秉承的要是灭了我,狼烟起谁会亡,苍茫大地谁将俯视生灵
班师回朝我向权利中心踏进了一步,他看我的目光在变而我看他的目光何尝不在变。
龙腾海你也逼我杀你吗,主意打到我龙府头上真当你是太子看着龙府的牌匾换成龙墓,看着那个曾经端庄的女子媚态横生,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说了,可她必须死,龙伯不会让这样一个女人存在。她死后奇怪的是接下来死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所谓的正妻和妾室也在岁月的间隔中换了面孔,而我可克妻这个传闻就这样散开,我也不知该喜该忧,或许我就不曾在意。
朝夕院的孩子越来越多,东院的女子活动转暗,好像是司徒和谣竹占据了东院的势力获取了最初的平衡,表面看似安宁也就无需追查谁是背后的黑手,把你揪出来也没用,况且我没兴趣管。
向徐家提亲是龙伯临时起意,他听说龙家六小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想娶来冲冲陇墓堡近来的晦气,人是接来了就是没接到正主,其实是谁都不重要,听说她有喜欢的人是叫王千幻吧,见过但没什么印象,既然她有喜欢的人,那她应该不会说所谓的爱我,就不会对后院的女子产生威胁,她会多活一段时间吧,近来名声真不怎么好,就去个正妻吧,不用麻烦下次。
第一次见她,没感觉,不过黑夜中我能感觉出她的颤抖和兴奋难道不该为失身哭一下看来女人都善变。
早上她站在床边周到的服饰我熟悉,这熟悉的每一天她做的很到位,会到潜龙居我照样沐浴这是一种习惯。习惯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就像不曾娶那个女人。是本分还是淡定
后院又有女人死了,这次同样是育有子嗣,好像龙家所有育有子嗣的都活不过孩子一岁,奇怪的现象。
后来听下人说她很爱钱,还很俗的把东房装修成藏金库,爱钱就爱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不爱钱,但能让平日不言语的倾侍都加入讨论就不得不让我好奇有什么好争论的
三天后我才知道让他们议论的女人到底爱钱成什么样子,穿得很怎么说呢很显眼很闪光,笑的很真就是在说她很俗,她还很怕别人不知道她俗,把衣服和收首饰都刻上名称挂在衣服上,眼力好的估计还能多看到几个字给我钱
第一次亮相就成功的吓住谈判的商户,毛皮俱全全是东房最出彩的冬装,头上的首饰更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就连不懂穿着的我都知道:搭配很怪异,暂且这么说吧,现在我看着还好,衣服就是让穿的东西就是让用的怎用是个人的问题,如果这就是别人眼中的俗我还真感觉不出什么。
真正让我注意她是她把回一接去东房,回一从小身体不好,平时是龙伯输送真气维持他的生命,大夫都说他会死,我也相信他会死,因为他命不好,天生带病。归一也不可能赶上他吃药的速度,我也不会伸出援手,我默许了默许了回一的死亡,因为无救我不想他活的痛苦。如果没有龙伯和倾侍他应该早就不在了,她却把他接了回去居心何在。
番外一龙潜远三
龙回一的离开是朝夕院的另一个开始,归一走了再一走了,朝夕院只剩一个六岁的小女儿龙可可,我有的时候也不禁好奇她怎么不一块带走可可,可好奇也是瞬间的事情,过会什么都忘了,或者是这些就不重要根本不用挂心。
“龙主,主母私自出堡。”
我没回话也没点头,出堡就出堡,如果乱来无非就是死,有必要报备吗,龙倾侍这几天很怪,什么事说上两句,以前的他可不如此,我想也许是近几个月来太闲了。
徐幻惜的人不难猜,她傲气她目空一切却也遵守其中的规矩,她不会出头,也不会受气,我想她甚至没打算在陇墓堡干出什么大做为,陇墓堡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生活方式,无需放太多心力得过且过是生活准则,我认为这样很好,至少可以保全她的主母之位,也可安慰的多活几天。
前人的死其实很好猜,就是知道的太多野心膨胀的过快,急功近利没找准时机,再加上后来的背叛,貌似死是最后的结局。
克妻这个传闻是龙腾海传出去的,要问他动了我的人,我恨吗,我想应该是没感觉,她们就好比一些器皿谁喜欢用都可以拿去,只是用完不用归还。
我不反对女人有心计,也不反对女人有手段,谁都要活着,活着的最大限度就是保护自我,没有强大的能力只能用些卑鄙的手段,况且谁在乎这些,但不是所有有手段的女人都能走到最后。
徐幻惜的嫁入有很多侥幸,选中她是希望她能活的时间长一点,必定她有喜欢的人,后来又不出头不显山不叫嚣,我以为她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最后时很平静的宣布她过完了她的一生,可她没有如我所想,她出手了,整个事情是倾侍说的,简单的几句话让我知道她去了绕梁阁,走上了一条谁都不走的路。
这个时候我认为她会死,应该会死,身为主母她不知道自己铭感的身份吗,竟然她出手了, 我想很多人也会出手。
司徒雨昕就是及可能动手的一个,司徒让人欣赏的地方很多,她稳定比所有人更有心计,对陇墓堡的情况最熟悉,如若我为王妃她可以计算出她最大限度能得到多少好处,我比较偏重和这雷类人公事,没有负累,各种关系计算的最明朗,不用需情难来假意,无非就是一场场生活的计算,况且她天生精于计算。龙亲芢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以她的身份能独自生下孩子还没被暗中的人发现,谁还会小看这么一个文弱的女子,或许东院就不存在文弱二字。
幻惜出手,司徒雨昕的介入,好像东院新一轮的风波又在酝酿,朝廷之上关于我的存在又开始议论纷纷,而我早麻木了。
焰国龙家这一代仅一个皇子,不是龙啸无能,而是他不准许其他嫔妃有孕,龙伯把暗查来的资料放在我面前,这也算我早就想到的答案,龙啸有深爱的女人当今太子的母妃沁妃身边的侍女。
当群妃知道她有身孕时,其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但长年积攒下母亲得到群妃的拥护,我才有了保命的可能。
据说沁妃从此一病不起,食药枉然。
我觉得很可笑,身为皇室嫔妃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如果你认为牺牲不值就去死吧,或者就不应嫁入皇室。龙啸不见得比你牺牲的少,如果沁妃认为龙啸背叛了她,我感觉这个女人可以去死了,龙啸为了她牺牲了整个江山,她就记不住龙啸的千般好只盯着龙啸犯的那点错,这种女人注定牵绊男人的脚步,我想,如果我是龙啸,我就把她杀了心痛的会死也要把她杀了,负红颜不负江山
龙啸是个好男人,是个好父亲,但不是个好帝王,焰国因他不向贵族妥协,几十载积弱,百年基业几乎毁于一旦,周边战火四起,百姓衣不蔽体,丞相大权在握,可笑的就是因为丞相家当年保举一个无身份无地位的女子为妃,所以继续享有六世荣华。可笑可笑的我真想一剑结束他的江山
我出生的那天是沁妃的忌日,或者可以说我和太子出生的那天是沁妃的忌日,当时龙啸震怒,而我就是了他怒火中的牺牲品。
只可惜天不随他愿,师傅救了我,我活到了现在,目标是颠覆他的江山,但可悲的是我从小就不恨他,我认为他做的无可厚非,换做是我,我想我会直接掐死自己根本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一直我都认为他没有错,投错胎,错的是我不该是他的儿子。
我总是站在窗口想问题,想让我不懂的所有的事情,想过去的种种,和我身边的一草一木,哪怕今天想起明日不再记得,我也执着,执着的想江山,想出路想看不见的利益。
就好比龙啸顶不住压力向我妥协一样,有时候不是你不受重视而是你的付出还不够、你的能力还不够得到别人的认可,这就像绕梁阁的没落,不是她存在的不合理而是她不识时务,这么明显的地位过招,她却要参合其中,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也许她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到死都认为是幻惜要杀她,熟不知她早在无形中成了别人利用的筹码。
有的时候我也很乐看这位暗处的黑手,好像只要有矛盾她就能果断的除掉一个人,不管你地位是否过高,不管你是否不受重视,她似乎是因为想杀人而杀人,她隐藏的比幻惜还好,也许她现在还认为不是她出头的时候。可幻惜不同她有出露的资本所以她开始轰动,而那个人,她选择暗杀。
我不反对女子睿智,也不反对女子阴毒,当然也不会反对她的存在,只是看谁有本事发现她,看谁有本事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徐幻惜应该想到了其中的问题,但她没管,她甚至晃悠在真相的边缘也不去捅破那层纸,也许她也在等,等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她们每个人的点滴,我也不知该心寒还是自哀,连年龄不大的她都如此会计较得失,是好是坏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可以把真实和虚假做的如此彻底,她不掩饰她的野心,也不介意你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