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时候真觉得我是个大傻子。
对不起,这种东西我已经不想再写下去了。
我要疯了。
或许我没有看篮球赛的话这一切都还有救。
篮球场上,以两个篮筐为中心,四周围了一圈人,我被安音硬拽到了第一排坐着。
我大意了。由于专项课是六个班一起上的,贺玄毅、顾阳哲也在,这下几尊大佛全齐了。
我看不懂篮球,只看到一帮人簇拥着一个球在两篮筐间晃悠。边上的安音头随着球转来转去,像个呆子,还总是延迟3秒,更显滑稽。周围的加油声此起彼伏。
我望着前方发呆。
人群发出的喧闹的叫声在耳边轰炸,身后的人激动的动来动去,一下一下的顶到了我的背。
我好讨厌吵闹的人群,但我不能爆发,我只能选择忽视。
不知多久,一个球飞了过来,打破了我对外界支起的屏障,打中了我的脑袋。
晕。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害,坐那么近活该被砸。”
我的右手被人摇晃着,耳边更加的吵闹了。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拒绝着别人的好意:“没事,不用去医务室。”
我抬起头,冲着眼前的人群笑了一下。
于是篮球赛继续,我又坐了一会就退出了包围圈。
安音居然追了出来:“那个,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没事,你去看比赛吧。”
她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就又回去了。
我回到了攀岩场地,在周围坐了下来。
我总是会推开所有想要靠近我的人,而那些人被我推开一次,多半就不会来靠近我第二次,这很正常,就算有像安音那样会来靠近我第二次的,也不会坚持到第三次。于是,我成了一座孤岛。
但我很享受孤独。我其实觉得,承受孤独是享受自由的必要条件。如果我有朋友,我就很难像现在这样享受一个人的安静时光,任灵魂在天地间畅游。
攀岩继续时,我以被球砸为借口逃过了上课。我一直坐着。
顾阳哲跑了过来。刚运动完的少年的头发还滴着水,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坐到了我的边上:“你请假了?果然头还是晕的吧?真的不去医务室吗?”
“我头不晕,就是休息一会。”我头确实不晕,更何况学校的医务室跟个摆设一样,要啥没啥,也没有去的必要。
他似乎也想到了,低下了头,许久,小声道:“真的很对不起……”
“都说了没事。更何况我确实坐得太近了。”
“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请你去咖吧喝奶茶吧。”
咖吧是个食堂边上开的一个茶点店,由教职工经营,是可以刷饭卡买东西的,挺方便,但是人多,所以我不常去。
“算了吧,我不想排队。”
“没事,你可以先告诉我你要点什么,我帮你排。”他似乎知道我要拒绝,又看向了我的眼睛,“给我一次赔礼的机会吧。”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糟了,我吃这套。
体专课结束后正好是午饭时间,我们买了奶茶后直接去了食堂,我随手把奶茶放到我常坐的位置上占位之后,就去排队,结果他居然把他的也放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这意思很明显了,他要和我一块吃饭。
我愁啊,愁死了。食堂里有多少双眼睛啊,如果和他吃饭要被多少人注视啊?而且,他坐我对面我跷二郎腿都跷不开。
但我又有什么好借口可以拒绝他呢?
我端着饭走向那个桌子的时候,顾阳哲已经坐下了。
在我将要在他对面坐下时,一道视线直直的射向我,仿佛要将我击穿。
是安音。
也就只有这个呆子可以会这么嚣张,对于自己的视线毫不掩饰还以为对方感受不到。
我尴尬的转过头,尽量不去在意那道视线。
“那个,顾阳哲,你今天不跟你的那帮朋友一起吃饭吗?”
“对啊,我和他们也就碰上了才会一起吃饭,平时才懒得特意找他们呢——你介意我?”
“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我介意得不得了,但我不能直接说。
哎!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的名字……你也没必要知道吧?”
“怎么没必要?都是同学,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联系呢。”
“哦,我叫张艾叶,你叫我小a就行了。因为a和艾谐音。”编的,最好能混过去。
“哦好,我叫你小a,那你也可以叫我……小羊?嘿嘿嘿,还怪可爱的。”
我看着他嘿嘿笑的样子,好憨。
———————————————
安音:“我就说顾阳哲铁暗恋小a吧!哈啊,磕死我了。”
小a:“你先别死,让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