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求你了,放了我——啊呜!”
身着华丽紫裙的少女,俊俏的脸庞,纤细修长的手揪着半跪在地上女孩的头发。温柔的声线却说着泼妇的话:“你娘可真贱,生了你这小狐狸精。我的未婚夫可是一直盯着你这脸蛋。”
她一只手拿着匕首,不由地笑道:“你说将这脸蛋划上几刀的话,他还会看得上你吗?”她用匕首拍了拍女孩的脸蛋。
女孩犹如被雨淋的小兔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都是徒劳的浪费时间。
“咻”
女孩瞪大双眼,脸颊上缓缓流下血水,须臾,白滑滑的脸颊上顿时多了几条血痕。
女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伤口,疼得立马收回手,欲碰不碰的。
紫裙少女的随从,个个低下头,生怕自己脸蛋被划花。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意味深长地笑道:“既然脸都花了,那手脚也不要了吧。反正你以后都要待在破屋里,省的你到处乱走。”
女孩一听,顾不上脸上的伤,立即从地上爬起,还没跑多远,只听她说道:“跑吧,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箭快。”
紫裙少女一伸手,高声道:“将我的弓箭拿上来!”
仆人乘上弓箭。
她只是瞥了一眼女孩,然后行云流水的拿弓搭箭,看都不看,直接放弦。
“嗖!”羽箭犹如一道白光,径直的射中女孩的肩膀。
紫裙少女并未说什么,只是在拿羽箭。三支羽箭搭在弓上,和刚才一样直接放弦——三支羽箭,空了一箭,另外两支分别在射在受伤的右肩膀和左腿上。
紫裙少女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凌乱的头发,渲染了血渍的浅绿罗裙,眉目紧蹙,下令道:“素荨,将岳鹿萤扔在林子里,让野狼啃噬她的尸首。”
素荨乃是紫裙少女的丫鬟,她毕恭毕敬道:“是,二小姐。”
紫裙少女看着地上的女孩,然后甩袖离开此地。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渐渐的变成灰色,不久后,滴滴答答的下起小雨……
“阿泽,你可闻到了血腥?”白衣仙君撑着墨竹色的油伞,柔和的脸庞,丹凤眼,淡蓝色的眸子,看向黑衣小仙君。
“回师傅,闻到了。但她好像还剩半口气在。”黑衣小仙君撑着黑底金边的油伞,俊俏的脸庞,杏仁眼,乌黑亮丽的眸子看向杂草芬芳的地方。
杂草处有位约十二三岁的女孩,周身血渍,背面的右肩和腿部各有支羽箭,渲染了浅绿罗裙,若不是看背部还有起伏,只看表面以为死了。
花宁泽废话道:“所以师傅,那我们救不救她?”
白衣仙君道:“废话,把药拿出来。”
白衣仙君来到岳鹿萤身旁,蹲下为她把脉,脉搏的跳动有些虚弱,但问题不大。
花宁泽将消毒、止血、治疗的药瓶子,一一放在她手中,嘴欠道:“你自己上药。”
花宁泽抬头,视线刚好对上师傅的视线。
花宁泽:“……”
师傅:“……”
花宁泽憨憨地笑着,试图缓解尴尬。
白衣仙君叹气道:“要你跟着师姐学习急救的方法,你就是这么学的?”
花宁泽:“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为师的医术虽然没有阿枭的精湛,但也是耳熏目染略知一二。”
岳鹿萤:我觉得你们不要再说了,先救我先,我要死!
白衣仙君给岳鹿萤做了简单的处理,将她脸上的血渍擦掉,露出丑陋的刀痕,羽箭折了一半,处理好后便抱着她去附近的客栈治疗。
花宁泽撑着两把油伞,一把给自己撑,另一把帮师傅撑。
细腻的雨水在林子里奏乐,滴滴答答的在油伞上跳舞,窄小的路只能容纳一人豁然开朗,灯火通明,街上空无一人,无形的风轻轻地抚摸着所有一切。
两人来到好运客栈。
好运客栈的的字牌褪色,龙飞凤舞的金字体露出乌黑的颜色,两层楼,大厅吃饭喝酒聊天,期间有杯子相碰和高声吆喝几句,好生热闹。二楼是客房,客人在二楼里休息。
花宁泽敲敲前台,满脸笑容的老者,抬头问道:“客官有何需求?”
“来三间房,找位女大夫,我这有位伤员。”花宁泽放一片金灿灿的叶子在前台上。
老者盯着金叶子,直连说好,安排一位年轻的小二去找女大夫。
老者带他们去二楼,指着里面三间房说道:“只有这三间房间,比较靠边,望客官不要嫌弃。”
“嗯,望掌柜的烧热水送到每个房间里来。”白衣仙君淡声说道。
“好说好说。”
“谢谢。”
岳鹿萤在里间,花宁泽在中间,白衣仙君在花宁泽的隔壁。
好运客栈的小二很快将热水抬进每个房间里。
花宁泽刚洗完热水澡,房门被敲响:“客官,您要的大夫找来了。”
“知道了。”花宁泽用毛巾擦拭着是哒哒的头发,睫毛湿漉漉的,一步一步的走。
“吱~”花宁泽打开门。
他瞥了一眼女大夫,不经脱口而出:“师姐?!”
女大夫看起来很年轻,约20岁左右,淡黄的眼眸,朴素的襦裙,背着药箱,低眉顺眼的站在房前,整体上看上去温柔儒雅,但医术不知有多高超?
“你还在刷经验值?(注.业务的意思)”花宁泽问道。
南灵枭的声线也是温温柔柔的:“嗯,学医的要积累很多的经验,光是看书还是不够的,要多实践。”
花宁泽每次听这话都听多了,但不妨多听几遍。
“我嗯……南鹤仙君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历练的吗?他去哪了?”南灵枭问。
南鹤仙君乃是花宁泽的师傅。对,就是那个白衣仙君的君称(注.只有一定功德的人,才会被世人加仙君二字),南鹤是他的本名。
“吱~”花宁泽隔壁的房门被打开。
三人四目相对:……
南鹤: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
“师傅就在我隔壁,那位伤员在我另个隔壁。”花宁泽擦拭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