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野脸色苍白,像是破碎的水晶娃娃,美丽却脆弱。\r
“怎么了?”管骋淡声问了句,随即抬起手想要触碰安野的脸,“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
安野意识到他的举动,条件反射往后躲了躲,脸上露出些许惊慌来,一双狐狸眼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底透着明显的抵触。\r
“我没事!”\r
许是她的举动过于突兀,管骋的手停在了半空,过了一瞬,才将手收回。\r
安野看着他把手收回去,身上的防备才渐渐卸去,平静下来后,才发现身上已经浸出了一层冷汗。管骋看了她两秒,问:“去哪儿,我送你。”\r
安野看他的眼神仍旧带着防备,“不用了,我……我自己打车!”\r
说完,她不等管骋开口,逃似想要远离。\r
不想,脚步刚跨出去,先前的晕眩感再一次袭来,眼看着就要随着地心引力倒下去,一道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r
安野试图睁了睁眼,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下一秒,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r
司机见状,匆匆下车赶来,正想去接过靠在管骋胸前的安野,管骋却将手中的伞递了过去。\r
司机微愣了下,反应迅速接过伞,跟着便见管骋微微弯下腰,将漂亮的年轻女孩儿打横抱了起来。\r
烈日下,炽热的阳光打在女孩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长发顺着男人的手臂垂落,裙摆下,两条细长匀停的小腿轻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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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个月来,安野都处于紧张不安中,加上有些中暑及昨晚药物后的纵欲,醒来后情绪又波动过大,导致她打小娇养的身体没能扛住,直接发起了高烧。\r
昏睡中的安野像是陷入了一个黑洞,身体失重不断往下跌落,触不到底,无论她如何的呼喊求救,都没有一个人来帮她。\r
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终于从黑洞中惊醒了过来。\r
昏昧的房间里,安野满头大汗坐在床上,微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了,过了近半分钟,她才从噩梦中找回思绪来。\r
环顾四周,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间。\r
很快她意识到,这里是江湾别墅,管骋家里,这个房间,正是她住过的那一间。\r
安野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过了几秒,她像是想起什么,掀开被子下床,鞋都没顾上穿,直奔洗漱间。\r
她打开灯,站在镜子前。\r
身上那些刺眼的痕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明显,提醒着她,那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做梦。\r
她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了!\r
可她却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r
安野干涩的眼睛又开始泛酸发红,不过这次她没让眼泪掉出来,快速抹去了,然后用了两分钟平复情绪,洗了个冷水脸便出了洗漱间。\r
从洗漱间出来,房间的门是打开的,靠窗户的位置站了个修长挺拔的身影。\r
安野脚步骤然停下,没再往前走,脑子嗡的一声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身上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件真丝睡裙。\r
睡裙是黑色的,虽然并没有露出敏感部位,但是深V设计,后背只两根细绳交叉。\r
睡裙是谁给她换的?\r
管骋,又或者其他人?\r
上次来管骋家里,除了管骋,似乎这幢别墅里并没有住其他人。\r
听到响动的管骋,转过身来,幽深黑眸在安野身上停留了两秒,落在她有些受惊的脸上,“醒了?”\r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安野对所有男性都竖起了一道防护墙,尤其是深夜未经允许进入她房间的管骋。\r
安野斟酌许久,还是轻轻嗯了声,算作回应。\r
管骋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过来。”\r
安野脸上的不安警备更甚了,她像是被钉在了那儿,还是一动不动,甚至有一种想冲出房间的冲动。\r
管骋问:“很怕我?”\r
安野抿唇不说话,狐狸眼瞪圆了看着他。\r
管骋和她对视数秒,忽然迈开长腿走到床边,弯腰拎起地上的拖鞋走到安野面前蹲下,见安野呆呆的还是没有动作。\r
他抬头看安野,说:“抬脚。”\r
安野有些怔愕,不是没异性帮她穿过鞋,谢宁州曾给她穿过很多次。\r
可谢宁州是她男朋友是她未婚夫,给她穿鞋这种亲昵举动是很正常的事情。\r
管骋不一样。\r
见安野有些茫然看着他仍旧没有动作,管骋没再说话,低头,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r
房间空调温度有些低,安野赤脚暴露在空气中,小腿往下的肌肤都有些凉,偏偏男人的手燥热粗粝,贴在细腻微凉的肌肤上,像是带着电流钻进安野的皮肤和毛孔,直达头皮。\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