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故雨进门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匆匆就坐。
同桌望着很久不见的连故雨问道,"你这几天怎么了,老杨说你生病了。"
连故雨拿出一本书,“没怎么,上课吧。"
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也就是杨冠飞,同学都习惯叫老杨。
老杨讲课"一帆风顺",无聊且枯燥乏味,加上是第一节,不少人昏昏沉沉。
然而老杨也有自己的"独门绝技",一招拍黑板的加上他的大嗓门吓醒不少人。
"睡什么睡,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王博!你给我出去睡!"
连故雨的同桌成了第一个杀鸡儆猴的,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下课后,王博溜回座位,翻出可乐扔给连故雨。
连故雨:"你要干什么?"
"可乐,你喝吗?"王博回应着,又讲道:"晚上出去吃饭?"
"这都高三了。"连故雨有些不愿。
王博无语的做了个表情,"你那破成绩装什么三好学生。"
学校这一片算不上多发达,但饭店很多,他们最常去的是一家面馆。
也许是这几日压抑了太多,连故雨喝了很多的酒,他一杯杯的灌,吓的王博勿勿拉酒,喝出事了他们可都担不了责。
"不要。"连故雨喃喃拿杯子,王博立刻夺杯,他们打闹之际没注意到饭店停了俩黑色的长安。
车窗摇下,伸出一只夹烟的手,那手骨节分明,青筋显露。
连安北抽了口烟,盯着饭店又低头看向时间。
老师打电话说连故雨晚自习没来,连安北找了一圈才发现人跑到外头喝酒,看样子醉的不清。
待一根烟烧尽,连安北下车步入饭店,盯着连故雨。
连故雨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喝懵了,望着连安北看了许久,说出一句,"哥,你怎么来了。"
连安北沉默的拉起人,连故雨不情愿的喊出声,"我不走。"
"别闹,回家。"连安北一把将人抱起,连故雨烧的浑身发烧,迷茫的盯着连安北。
王博这时插上话,"你哪位,之前没见过。连故雨有哥哥?"
连安北没有做任何回应的把人放进车里一路开回家,直到把人放到沙发上,他才发现连故雨眼尾通红,似乎在哭。
连故雨哭起来没有声音,只在沙发上缩着,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爸爸在哪?他不让我喝酒的。"
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什么,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一阵反胃涌上来,连故雨扯过垃圾桶,难受的吐了出来。
连安北听见动静匆匆忙忙地从厨房里过来,他刚才在厨房里煮解酒汤。
看着因为反胃虚弱的连故雨,连安北呆了一下。
眼前的少年才十七岁,心比天高的年纪却要承受丧父之痛,说到底,他喝酒也不过是为了发泄。
连安北缓过神,扶着人去漱口,待连故雨经况稍微稳定一点后,把解酒汤端了过去。
连故雨咽了一口,又开始反胃。
连安北叹口气,最终只能扶人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连故雨感觉头有些疼痛,他这才想起来,他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小心翼翼的溜到客厅,发现他哥已经在沙发上等他。
"那个哥,我…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