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戰爭.國共內戰的歷史故事,不牽扯現在的政治,一切以和平為重????)半度饌半真實
戰爭是什麼,為什麼人類要戰爭,戰爭的意義在哪裡?為了短暫快樂失去更大長久的快樂,這樣真的值嗎?過去的事讓人忘不了,未來的事讓人難預測,在1944年,中日戰爭時上海淪陷,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和家人分開,更不知道被抓走以後是否能再遇見最親愛的家人。這種離鄉背井的滋味,是多麼讓人心酸、不捨,我的爺爺就是一個例子。
「我和朋友相約在英租界橋上見面,這時的我完全不知道人生已起了極大的轉折。我左等右等在橋上來回走步,東張西望,就是看不見朋友的身影,這時有兩位身穿軍服、頭戴軍帽、說日本語言的衛兵朝我走來。」說著、說著,他的眼框已充滿淚光,聲音很沙啞,「衛兵看見我後,便毫不留情的把我拖走我使勁所有力氣想掙脫他們,但最後還是前功盡棄了。假如能再給我一柱香的時間和家人說說話,這樣也許我就心滿意足了,但是危時已晚,一切都來不及了,因為我並不知道這次分離便永遠的見不了了」
「我心裡想著:今天可能是和家人見最後一面的一天。」「車窗外的風景好淒涼,冷風颼颼,今年才十八歲左右的我,便被迫和家人分散了,早期被日本軍抓去一個陌生、無依無靠的地方。」
「大卡車發出吭嚨吭嚨的聲音,卡車搖晃的非常厲害,但不管周遭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心不在焉。」卡車開到了集中營,日本軍士把抓到的中國人陸陸續續帶下來,審問每個人的個人資料、家庭背景,並且幫大家剃頭、穿上日本衣服、最後被囚禁下來。」
「過一段時間後,日本軍把我們帶到上海吳淞口,從一開始的小船,轉換成了大船。我才踏進大船的第一步,便看見幾百人被囚禁在船裡!接著,船關上了大門,準備向日本帝國邁進。」
「思鄉心情油然而升,有好多中國人看見大船要開了,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心一意的只想著要逃亡,但跳下黃浦江的人,大部份都沒存活。雖然看著這麼多屍體浮在水面上,不過還是有人為了逃亡而跳黃浦江。由此可知,他們是多們想逃離及思念家人。」,沒有人希望戰爭,沒有人渴望分離,沒有人不喜安居樂業,一切都是不懂事的我,因為爸爸媽媽要我不要出去外面在戰爭,在動亂,我就這樣因為好奇心跑出去了,沒有一次不後悔。
「看著那一個個生命跳進江中,我的心有好多好多的不忍心,船並沒有因為生命的終止而停留,戰爭也沒有因為生命的離開而結束,人類更沒有因為生命的珍貴而阻止一切的一切發生;被迫和家人分開,被迫遠離家鄉,被迫忘記這一切美好回憶,最後因逃不了現況而結束生命。」時間和世間,好殘酷好殘酷,長權的人永遠是上面的人,受傷的永遠是下面的人,我開始懷疑世界的不平等從何而來,但是也許幸福是那麼短暫我應該更加珍惜所有,保持這樣的心態,我勉強存活下來,為了再回去尋找那份養我長大的愛,我堅持著...
「假如世上沒有戰爭,只有和平,這一切的一切便都不會發生了!」
「爸爸、媽媽:你們好嗎?快樂嗎?家裡開的書店經營的如何?」「我低下頭悄悄許了個願─如果我活著,希望能再遇見你們。船越開越遠,我依依不捨的舉起手,慢慢的揮、不捨的看著我告訴自己要堅強,眼淚彷彿一串串的珍珠,滾滾而下,家鄉那邊的岸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渺小,直到碰到盡頭的另一端,海水哭的聲音......就像我的心一樣,在每個離鄉背井人的耳朵邊迴蕩更在我內心撕聲痛喊。」我不恨日本不恨軟弱的中國,我不恨戰爭,但是我恨為什麼我要和家人分離,更恨我自己不聽話,不乖乖,為什麼不好好看看媽媽爸爸的辛苦,反而為了貪玩跑出去,我最後只記得他們的笑容。
「抵達日本帝國後,我們坐海底火車到北海道,這裡的天氣和家鄉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冷風颼颼的吹,彷彿野獸般的怒嚎,冰冷的空氣不斷穿梭在身上日本的冷加上思鄉的痛,就像要刺進骨頭裡似的,原本熱糊糊的血液也都凍結在一塊了!轉眼間,深夜來臨,這時的天氣更寒冷了!但日本軍只給每人一條薄薄毯子蓋在身上,所以每個人都凍得手腳冰冷。」日本的溫度還有下雪的景像,讓我的心凍結,雖然很美,但是我告訴自己這是戰爭啊,我已經凍到幾乎沒有意識。
「我們這些人被送去做苦工,如開山、下煤井、開礦山等重體力勞動。每天的伙食每人只能吃到一些糠皮、蛀蟲的小米飯、兩人一碗綠豆芽湯。由於俘虜們勞役重,又吃不飽,一個個骨瘦如柴,因此在裡面被折磨致死的人數很多。」我是100到1000個裡面僅存幸活的2個。「1945年8月,美國對日本的廣島、長崎投下原子彈,8月15日,日本天皇發表投降詔書,宣佈330萬日軍放下武器,日本向盟國無條件投降。之後美國人把我們送回中國的天津,但因為國共內亂,所以我還是無法回到我的家鄉─最愛的上海……」
後來國共內戰了,我在中國無依無靠,好幾次因為戰亂只能在戰爭中裝死的自己,才得以幸存,爺爺問我,如果大炮打來,你要往哪跑,跑哪裡都不是,只能躲,躲已經打過的坑,子彈穿傷了我的小腿,我用藥草自救,認識的朋友就在旁邊焉焉一息,但是無能為力,因為沒彈藥一直來,我嘗試著喚醒他但是他已經不在了,
後來我又被國民兵抓走,就這樣跟蔣總統來到台灣,我是幸存的幾個,我來台灣一無所有,被安放在政府發的地,很小,直到遇到洗碗妹奶奶,小我22歲,酒店老闆問我娶媳婦了沒,我說沒有,看阿青很乖又是養女便把她支身給我,後來我耗賭,輸了很多錢,其實我是想賺更多,但是因為不懂,所以坑了很多,那時我已經近中年,就這樣的我們家本來以沒錢,現在更窮了。
記得全家8口抽屜只有8000元,所以常常去山上採葉子來吃,
直到我大兒子,養子,去當兵後,大家都覺得光榮,才渡過難關,我大女兒也挺出息,考上台大嫁給台大,小女兒也優秀但是最令我痛心,就這樣的其他孩子都好都平安健康,我走了。
「阿青啊,阿青啊」,看見萊(爺爺的名子)拿著一個平底鍋,「這鍋子真好用阿是不是阿青」,他叫著奶奶的名子彷如像是在說愛情啊愛情,「這鍋子些許在戰場上用還可以擋子彈呢,」
「啊青啊,啊青」我們來演古代人吧,萊把啊青的頭髮綁成一個包,然後用筷子插滿了一排,好像某種儀式一樣的女神,啊青端坐在床上的枕頭旁,萊捧杯水伺候著她,幫她垂垂背垂垂腳
「我們阿青最節省了,每天都會盛洗澡水下來家事用以後我們啊雲也要這麼節省,像奶奶一樣」
「奶奶跟妳說啊,衛生紙只能用半張,衛生紙是世界上最貴的東西,妳看那些樹被做成衛生紙,多可憐,所以衛生紙不能用太多知道不知道」
「啊奶奶我尿床了嗚~」,「爺爺打妳的小屁屁」爺爺故作生氣的打了我的屁股,但是沒有很用力「想尿尿要去廁所尿啊,奶奶洗床單不容易啊」,「嗚~~」我跑去找奶奶,抱著奶奶的大腿,「萊啊跟小孩計較著什麼,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然後奶奶幫我剪小小的指甲說我的小指甲太長了,用大大的剪刀剪但是沒有剪到我的肉肉因為那個時侯沒有指甲剪。然後爺爺跟我說「爺爺屬猴的跟奶奶在八卦裡是對象的生肖,不合的,我們會打架吵架的,」「奶奶不說話」我說:「但是你們還是結婚了」
一早起來:奶奶在高歌,奶奶唱歌最好聽了,奶奶喜歡去教會跟爺爺一樣(我喜歡聽奶奶唱歌)
奶奶飯粒掉地上了(奶奶撿起來塞到嘴巴裡)
「奶奶媽媽說掉地上的的東西不能吃」「我們人要惜福知不知道,農夫種田很辛苦的,飯粒粒粒皆辛苦」
「奶奶妳看」我在身上畫了一堆畫,用原子筆,奶奶說「怎麼在身上畫畫,媽媽把妳生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不能做這麼多記號」,「烏~奶奶不要打我」我的屁股被奶奶一頓打,「奶奶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以後不能駝背,駝背要用竹棍綁起來坐在椅子上」,奶奶把小小隻的我放在椅子上然後拿一隻竹棍給我靠著但是沒有綁我,我就這樣貼竹棍貼了好久
「乖乖,不哭,同學說妳瘦皮猴,爺爺幫妳去打她屁股她壞壞」
「不哭不哭,爺爺變魔術給妳看啊,等爺爺啊」爺爺從手裡抓出了3張撲克牌,變成一張又變成3張,然後從我的頭頂空空又變出一張,放到窗戶旁邊就不見了,然後又重我肚子裡變出來,我說爺爺教我,我不會我試試看...然後我很小隻的坐在爺爺的腳旁邊研究撲克牌很久,但是還是沒有研究出來。我以為是爺爺真的把撲克牌變消失
爺爺說個故事給妳聽啊「這是爺爺小時候的故事,早期爺爺家開書店...」
爺爺走了,爺爺有氣喘,但是他年輕的時侯一樣可以從金門游泳到大陸,他抓著2個寶特瓶跟帶一條抹布一樣可以游的很遠,他很會氣功,每天早上起來都很勤勞的練,他走的時候很安詳,喪禮的時候我一直哭,但是我不知道不能哭,最後爸爸問我要不要看爺爺一眼我沒去看,但是我一直禱告爺爺會好好的,現在爺爺的照片每天掛在我們家的牆上。
後來奶奶也走了,奶奶晚年都差管子掛病號很辛苦,家人都會請看護照顧奶奶....
但是直到我到快30歲還是常常在夢裡聽見他們拖夢給我,這就是一份,值得延續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