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娴窝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拢起被子像条蚯蚓一样钻了进去。
她和严浩翔的房间都很简陋,只有寥寥几个木箱子充当家具,唯一称得上保暖的东西只有这一床被子。
司娴好香。
是哥哥缝给她的。
这个冬天很难熬,零星的几颗植物像霜打的茄子,窗外风声呼啸。
司娴怎么…下雪了。
窗外温度骤降,伴着几缕寒风钻进窗户的缝隙。
她怎么办?她明天还要外出寻找落脚的城市呢。
这是每一任魔女的必修课。
如今下着雪,先不论寻找城市外宿的事,司娴裹紧了被子,将脚丫也蜷进了被窝。
司娴好冷。
“叩叩叩”
司娴,是我。
用脚趾想都知道是严浩翔。
司娴进。
严浩翔单手拧开房门,将怀中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堆在地上。
外面下雪了,我来给你填柴。
司娴柴火?
这个冬天太冷,她和哥哥根本没出过木屋,连吃饭都只是些干面包。
司娴哥哥,哪里来的柴火?
捡的。
司娴凑近了一些,试图从严浩翔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可惜房间太黑,严浩翔又像死了一样的安静。
初步判断,真话。
司娴那还剩多少?
没了。
两个人良久没再说话,只有严浩翔掏出火柴盒时窸窸窣窣的声响。
正打算引燃地上的一堆柴火,手腕却被突然间抓住,他抬眸,在黑暗中与司娴无声对视。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还是司娴先松了口。
司娴我冷,我们一起睡。
她明天就要走了,她想把宝贵的柴火留给哥哥。
…好。
两个人滚进同一张被窝是他没想到的,他解衣服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空空,现如今感受着依偎着他的热源只觉得气血上涌。
疯了,严浩翔。
司娴你过来一点,我抱着你。
少女的小手搭上他的腰,用力搂了搂。
他的臂膀触到少女的脖颈,不一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浑身发烫,连呼吸都乱了。
热…
全身的羞臊激的他心脏狂跳,可少女还在不知禁忌的乱摸。
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捏捏脸颊,接着又用手背触了触他的脖颈。
司娴发烧了吗?
…没有。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往日的克制全然崩塌,连唇瓣都咬的充血,但还是强撑着挪开司娴作乱的手,哑着嗓子出去喝水。
刺骨的凉水让严浩翔的理智回笼,他背对着司娴,隔着房间门,在昏黄的客厅狠狠的甩了自己两耳光。
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那他也是司娴至亲的哥哥,那种歪心思早该掐灭了。
司娴哥哥,你人呢。
严浩翔回过神,无视司娴的呼唤,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回神,严浩翔已经抱着自己的被子站在了司娴屋内,被子上趴着一只黑猫。
司娴曲奇?你…
人到妙龄被猫弃。
严浩翔躺在自己的被子内,曲奇就卧在他俩中间,两人就这样以猫为界,揣测着各自的心思。
吹灭了煤油灯,房间陷入了寂静,严浩翔背对着她,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她搞不明白,怎么出去喝个水跟被毒哑了一样。
严浩翔闭着眼,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觉得荒唐。
好快。
也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