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姜秀娘初婚,李氏偷偷的给她讲了男女之道,她听的脸色通红,等着后来和沈辅林行了房事……那种任由□□屈辱的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还想着,是不是身为女人就只能这般忍耐?
好在沈老夫人怕是新婚让沈辅林伤了根基,给他们定了行房的日子,一月不过两晚,其他时间两个人皆是分开住着,所以就算在如何难熬,闭上眼睛总是能熬过去。
再后来,沈辅林忙于备考,沈老夫人就干脆不让行房了,沈夫人觉得不合适,毕竟如何读书,也不能耽误开枝散叶不是?但是她不敢和沈老夫人说,只好对姜秀娘说委屈她了,姜秀娘却觉得解脱,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长久下去,以后都不要行房了。
嫁给汪右林的时候,姜秀娘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些的,但是她想,为了汪右林她愿意去忍耐那些屈辱不堪。
只是当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姜秀娘却是发现了不同,汪右林珍爱而柔情的吻像是温暖的春风,一点点的拨开她坚硬的外壳……和沈辅林带着发泄一般的掐弄不同,极为让她舒服,而他的抚触轻柔充满炙热,灼热的呼吸更像是一种说不来的迷药,弄得她昏昏沉沉,却奇异的沉浸在其中。
不知道何时衣衫早就脱落,汪右林覆在姜秀娘的身上。
姜秀娘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忽然间她听到汪右林因为忍耐而略显沙哑的声音,“秀娘,看着我。”
姜秀娘睁开了眼睛,汪右林的目光痴痴,就好像她是最美的女子,叫他流连忘返,她就想起了同样的时刻,沈辅林嫌弃而鄙夷的目光来……为什么会不一样,因为彼此心悦吗?
“等着这一刻,等了许久。”汪右林笑着说,略带几分喘息的低头吻住了姜秀娘,身子一挺,两个人就融为一体。
汪右林只觉得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世界,那样紧密而舒爽,让他几乎要失去了呼吸,同样伴随而来的还有姜秀娘的痛呼声。
太疼了!姜秀娘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汪右林一时慌了神,连忙退开,再一看,惊讶的不行,床单上一片污浊,都是鲜红的血液。
“来人。”汪右林大喊道。
这种行房的事情,自然不能大张旗鼓,汪右林就让人去喊了婶娘薛氏来,那薛氏正在吃早饭,听说这边出了事儿,也顾不得其他就急匆匆的赶来。
还当自己这侄子老牛吃嫩草,太过猴急,弄出了事情,等着看清,她惊讶的不行,把汪右林赶了出去,叫人打了热水过来给姜秀娘擦拭,一边说道,“右林媳妇,你怎么还是处子?”
姜秀娘隐隐有种感觉,却是说不出来。
薛氏知道两个人并不亲近,也不好再问,心里却是觉得,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姜秀娘毕竟是嫁过的,就算是如何夫妻不睦,姜秀娘又长的这般出众,那前夫不可能不去碰?怎么还是处子呢?
给姜秀娘收拾好之后就出来,看着急的不行的汪右林,忍不住笑,道,“怕什么,女人头一回都这般,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注意些,不要太鲁莽就行。”心里头却是想着,传闻这姜秀娘是不能生养的,如今看来不过就是笑话,一个处子如何生的出孩子来?
“头一回?”汪右林也是颇为吃惊。
汪右林进屋的时候,姜秀娘正坐在床沿上,乌发披肩,垂目落泪,他一惊,忍不住走了过去,坐在姜秀娘的旁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你要是不喜,我不做就是了,莫哭了。”
姜秀娘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汪右林叹气,知道这怕是跟她处子的事情有关,总是哭过才能发泄下,拿了帕子给她拭泪,静静的等着,一会儿她哭的力竭停了下来,这才鼓励的问道,“我们已经是夫妻,有何事不能对夫君讲?”
姜秀娘突然就扑倒了汪右林的怀里,学着他刚才的模样,胡乱的亲吻,她委实不懂,只顾着嘴唇对着嘴上下磨蹭,却是不知如何继续,汪右林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地就涌了上来,而且烧的他比之前还要旺盛。
汪右林扶着姜秀娘的后脑勺,探入舌头,姜秀娘见了汪右林这般,也跟着伸出香舌来,那动作虽然生涩,但却是奇怪的让汪右林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只是汪右林到底还是不放心,却不敢直问处子的事情,怕是让她姜秀娘难堪,等着吻毕,喘息着说道,“秀娘,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只是你要记得,以前怎么样都是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咱们在一起,一定会和和美美的白头到老。”
其实姜秀娘隐隐约约就感觉到沈辅林有些不妥当,但是她对这些不是太懂,后来虽然学了医,却也没有涉及房事。
如今薛氏说她还是处子,在联想之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沈辅林就是不能人道的!
只是这话是不能对汪右林讲,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这会儿听了汪右林温柔的话语,一时落下泪来,却是情难克制,又抬头吻了过去,唯独彼此贴近,才能让姜秀娘心里舒服一些。
“秀娘,你还伤着……”汪右林颇有些意乱情迷,但是也知道姜秀娘刚刚破身,不适宜了,而且看她哭的那般伤心,他怕是有心结,想着以后徐徐图之。
姜秀娘脸臊的通红,第一次主动就被这般拒绝,她蔫蔫的低下头来。
汪右林原本只是好意,想要体谅姜秀娘,却见她这般无精打采,又好笑又心疼,重新把人抱入怀里,柔声说道,“真是坏心眼的,我不过就是想怜惜你,你却不领情……”说罢寻了那柔软的嘴唇吻着,又去解开系带。
再一次彼此合二为一,没有刚才的那般刺痛,从开始的不适应的,到后面的欢愉,一时屋内春光无限。
等着两个人收拾妥当之后,天色已经是大亮了,汪右林亲自给姜秀娘插上了偏凤的凤头钗。
先去给汪老太爷,徐氏等人奉了茶水,就要去宫里谢恩了。
外面早就有人给他们安排了马车,汪右林怕是姜秀娘身体不适,一直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亲亲密密的出了门。
来送他们的婶娘薛氏一直看着,等着走后重重的叹气,一旁大儿媳妇唐氏忍不住问道,“娘,你这是叹什么气?虽说是村姑,但是这气质容貌,当真是不差的,不是挺般配的一对。”
“就是太般配了。”薛氏说道,汪右林极尽克制,但是那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姜秀娘而去,两个人偶尔对视,姜秀娘就会笑的十分甜蜜,很是恩爱,羡煞他们这些旁人,这让她想起了当年的姜氏……正是汪右林的生母,和汪叔晨也是那般恩爱万分。
当真是父子俩,总是一样的。
只不过当时的汪叔晨还是心智没有长大的孩子,随行妄为,而汪右林却是手握权柄的一朝首辅。
所以不会在发生那样不幸的事情了,姜秀娘会在汪右林的庇护下,安安稳稳的绽放着。
***
知道姜秀娘和汪右林大婚,就算是沈辅林如何装作不在乎,心里还是觉得难受,这一天晚上去外面青楼,喝了一顿酒,第二天早上醉醺醺的回来。
沈老夫人大为心疼,对徐氏说道,“你这是如何做人媳妇的,我孙儿喝成这样你都不管?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徐氏冷笑着说道,“不是祖母说的,做人媳妇就是要守本分,男人在外逢场作戏也只能当不知道。”
“你……”
“好好,你到是牙尖嘴利,既然这样就让汤姨娘去伺候辅林好了。”然后挑衅一般的看着徐氏。
徐氏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有汤姨娘在,那孙媳就先回去了。”说完就直接回了房。
生了儿子之后,徐氏就不太愿意让沈辅林近身了,后来沈老太太来了之后,说是怕孙子亏空了身子,让她们一个月只能行房一次。
徐氏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她知道有那婆婆喜欢管儿子房里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这一个做了祖母的,居然还能插手这种事情。
把这件事说给了沈辅林听,原本以为沈辅林总是会说一些宽慰她的话,毕竟哪有夫妻长期分开住的,谁知道沈辅林却是说道,“我们家里一向都是祖母做主。”
徐氏真对对沈辅林心凉的不行,算是彻底失望了,又加上她也不愿意让沈辅林近身,就对沈老夫人说道,“既然都有了长孙,可以延续香火,何必还要行房,行那龌蹉之事,还会亏空大人的身子,我看以后就全免了吧。”然后让丫鬟把沈辅林的惯常用的东西都搬到了书房里去。
沈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沈辅林也显得很是尴尬,不过沈老夫人自然不是吃素的,过了几天就给沈辅林买了个妾来,就是这位汤姨娘。
当时徐氏身边的乳母简直气坏了,道,“少夫人,这老夫人也太过分了吧?”
徐氏正是在给儿子缝小袄,一针一线极为认真,听了这话笑道,“有些话我本不想对旁人说的,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好丢脸的?”徐氏抬头看着乳母,“我那好夫君……男人的那玩儿意不过豆虫一般大小,根本就没办法行房。”
乳母极为震惊,徐氏却低下眼睑来,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件事万万不可传出去,不然她们极力隐藏的一个大秘密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