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师弟或许有自己的打算。莫要强求。”尘川出言劝慰。
当初捡到邝谦瑆时,他也在场。满身血痕,气若游丝,险些没命。
好在最后活了下来,因着年纪最小,他们也宠着。倒是宠出了这幅逍遥模样。
“哎!”掌教又是叹气,“我知晓,只是……”感觉邝谦瑆太闲了。
出了大殿的邝谦瑆难得没有御剑,一路走回住处。穿来时才是大二,连教资都没考,他可没信心去教孩子。
夏和被拒绝后并不气馁,也不恼怒。转头问身旁的瑶溪:“师姐,是不是我变得厉害了,邝师叔就会收我为徒。”
“这个……我也不清楚。”瑶溪不知道该怎样回这个小师妹。
邝谦瑆多年来都不曾收徒,游走于世间。可能他的天性就是如此。
见瑶溪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夏和便不再问了。
宁玊则是一直静静的走在一群人的身后。
对他来说能见到邝谦瑆就已经很知足了。
瑶溪和时观南对几个孩子安顿好,嘱咐一番后便离开了。
邝谦瑆坐在房梁上,手里拎着一壶酒,望着夜空中高挂的月亮。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随即摆摆手,“还是回去睡觉吧。”转身回屋。
原想睡个懒觉,结果第二天一早,对就被天清宗的大喇叭林舟佑给吵醒了。
“师叔师叔快点起床,掌教在找你。”林舟佑站在院中大声喊着。
不出所料的,屋里传出来一声怒吼,“我不去!”
“师叔,别挣扎了,掌教说你不去就不让膳堂给你茶花酿了——”说完这句,林舟佑退至院外。
不一会儿,邝谦瑆阴沉着脸打开门,看着十米开外的林舟佑,“算他狠,我去!”
邝谦瑆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喝膳堂李大娘酿的茶花酿。
“师叔,掌教在大殿等着你。”林舟佑话传到之后,便一溜烟就不见了。
整个天清宗谁不知道邝谦瑆师叔最讨厌别人打扰自己睡觉,偏偏他和大师兄,瑶溪三人猜拳猜输了,不然他才不会来呢。
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大殿,进门便瘫坐在椅子上,“师兄找我什么事?”
“师弟啊,你也知道咱们天清宗一向清贫,随着弟子的增加,夫子实在不够用。”
“我这几日要闭关,你且暂代夫子一职。可好?”掌教温和的看着邝谦瑆。
他绝不会告诉邝谦瑆,其实是新来的小孩太皮了,自己一把年纪嗓子都快废了。
再不歇一歇,自己都要崩溃了。
“我可以拒绝吗?”邝谦瑆坐直身子问道。
“不可以。”掌教笑着拒绝。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邝谦瑆又瘫坐了回去,“我就知道。”
“我就当师弟答应了。”掌教满意的摸摸并不存在的胡须,“明日卯时,成贤院东屋。笔墨纸砚那里都有,不必自备。”
“好。”邝谦瑆已经认命了,不在过多挣扎。
“等等,卯时?”等他反应过来,掌教已经没了踪影,只能无能狂怒一声:“师兄——”
邝谦瑆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早八算辰时,卯时也就是五点“天啊,这怎么比早八还早啊——”邝谦瑆仰天长叹,这真是要了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