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第一次做饭啊?手烫的严重不严重?”裴母关心问道,没有去看林清手上的伤,反而转身进了房间。
出来时手中多出个青绿的竹制小罐。
小罐模样别致出其,制这竹罐的主人想必手艺极巧,通体被打磨的顺滑不扎手,环绕一周还刻了不少花纹,花纹还由靛蓝描了个浅边。
裴母将药一点一点别在她指间。
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裴婶婶,这罐子是哪处买的?”林清打量着竹罐,里面传来阵阵药香。
说到这竹罐,裴母脑内尽是回忆。
妇人转而眉眼一笑,仿佛陷进了回忆里。
“这竹罐是玉书七岁的时候做的。”裴母粲然笑道:“玉书他爹死的早,生前是村子里最好木匠,玉书小就文文静静的,几乎跟所有人都合得来,从前他爹闲来无事就会教他篆刻,雕木头,一来二去,也算会了。”
雕木头的书生?听起来有点好笑。
“阿清姐姐∽∽”
“蓁蓁啊,快点洗漱后过来吃饭,你阿清姐姐替我们熬了粥。”裴母嘱咐道,喝了一口粥,还不忘夸林清:“清清手艺真好,我呀,是真的想让你做我的儿媳!”
这算是成功攻略自己丈母娘了?林清白皙的脸蛋蒙上红,娇妍的脸侧过一头。
害羞的模样真像她家的玉书。
几人吃过饭,裴母问她要不要去河边洗衣服。
林清应允后,三人便提着木盆出门。
好巧不巧,遇到昨日那个骂她“狐狸精”的李二婶。
“裴娘子,你身后这个可是个青楼狐狸精,昨天我好说好劝玉书,没想到他连着这狐狸精一同骗过了你!”李二婶方才定睛一看,裴书瑶身后的不就是昨天那个狐狸精吗!
林清想着憋屈一点,给裴母留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好印象,于是从始至终都未曾开口。
裴母暗暗地想,清清为人,温柔善良、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如李翠花所说那般不堪?
裴母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道:“李翠花,你是闲的没事做吗?有证据吗?如今,清清是我认定的儿媳,我要是再听到你乱说,我就告去村长哪!”
裴蓁蓁从林清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嘟囔着怼道:“李二婶婶,你说话真难听,我不许你说阿清姐姐坏话!”
“小贱蹄子!哼...走着瞧!”
河边一排过去洗衣的女人,有几个同龄的姑娘见了林清,纷纷露出惊艳之色。
这姑娘恍若九天之上的神女,冰清玉洁,惊世艳俗。
“她是谁啊?长得好好看,比沈秀还要清秀呢!”
闻声,林清仍拿了衣服,不停手中动作。
角落石板上正洗衣的圆脸姑娘咬着拇指,恨得牙痒痒。
她就是沈秀。
在李家村一众黑皮肤的姑娘中,她是唯一一个皮肤算得上白皙的,模样端正又清秀本是很好嫁人,她父母却不愿给她嫁去穷人家,想让她嫁县里去,也是如此,今年十七了也还待字闺中。
什么吗!
她几乎要疯了。
沈秀出生以来就一直对自己的样貌很满意,可刚刚多出的青衣女子,竟长得比她好看百倍。
“村花的位置怕是要拱手了。”一个姑娘幸灾乐祸地说,她身边几个朋友也全在笑。
笑什么,笑她沈秀吗?
“秀秀,别听她们胡说。”说话的是沈秀的好朋友李小梅。
“小梅..呜呜....”
沈秀居然哭了?
几个姑娘见了便不敢说了,沈秀的哥哥在镇上镖局当镖师,人壮得跟黑熊一样,若是沈秀告诉她哥,找她们麻烦,那一拳下去怕是要死人。
李小梅小麦色的脸上有双灵动的大眼,她安抚道:“听我娘说,那个女的,是个青楼来的狐狸精,论身份,一个妓女怎么比得上秀秀你。”
沈秀杏眼瞪大,简直不信方才听到的,问李小梅:“小梅,李婶婶怎么知道的?”
“我娘那天碰见镇上卖了药回来的裴玉书,看见那狐狸精媚眼如丝盯着裴玉书,想劝他,不过人家不信,唉!”李小梅无奈的说,:“秀秀,你一定要帮裴玉书认请那个狐狸精!”
怎么可以这样!
沈秀点点头,那个女人怎么可以骗玉书哥哥!
李小梅附合,“是啊是啊,不过秀秀,你到底也是裴玉书的未婚妻,你一定要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