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大家疯了似的想要挤进公安局,人实在是太多了,门卫拦都拦不住。
“听说我们镇的知名慈善家苏瑾太太死在家中,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请问你们对现场情况有多少了解?现在处理的咋么样了?”
“请问有嫌疑人了吗?”
“采访一下……”
耳边声音嘈杂,满是喧嚣,人声伴随着摄像机快门按动的咔嚓声,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
已是初秋,天气转凉,本来并不算热,但不知是被挤得还是因为心急,赵天行出了一身汗。
“让一下…让一下,谢谢,我们要办案!”赵天行的话语声一下被人群发出来的音浪给淹没了,显得有些无力。
赵天行撇了一眼易水寒心道:维持治安,这不是你的工作吗?怎么要我来干?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下一刻,赵天行就看见易水寒拿出一个大喇叭,将音量调到最大,淡淡地说:“妨碍公务要罚款。”
一听“罚款”二字围观群众像来时那样,呼啦啦地散了,如果不是路边被压弯的野草,根本就看不出这里不久前聚集了一大批人。
赵天行朝易水寒靠了靠,疑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这也要罚款?”
易水寒把喇叭递给他:“那你告诉他们不用罚款,然后一路挤过去。”
赵天行默默地把喇叭推回去,向易水寒竖了个大拇指,匆匆赶往苏瑾的家。
刚一到,易水寒就在现场周围拉起警戒线,开始维持现场秩序。
赵天行习惯性地打量四周,天气转凉,窗户大开着,此时尸臭并不明显,近乎没有,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房间简洁,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个书桌,书桌上只有几个文件夹,几支笔和一个小罐子。
梁胜走近尸体,仔细看了看,说:“是非自然死亡。初步断定是被勒死的。”
赵天行凑了过来,说:“苏瑾手上没有绳子,是他杀。可是怎么没有挣扎衡迹?尸体上也没有其他明显伤口啊。”说着,他又四处寻找起来。
梁胜把尸体翻了个面,已经出现了尸斑。他按了按尸斑,说:“尸僵已经蔓延到全身,死了8到10个小时。刚结束坠积期,在此期间没有人翻动过尸体。”
就在梁胜检查尸体之时,赵天行拿着桌面上的那个小罐子看了一眼,说:“原来苏瑾还吃安眠药啊!而且,罐子已经空了。”
“不是吧,这么巧。这罐药是什么时候买的?”
药罐子上还有就诊日期,是三天前的。
“这就麻烦了。现在确定不了苏瑾到底是自己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还是被凶手勒死的,死因不明,通知家属申请剖尸吧。”梁胜叹了口气。
阮初是苏瑾唯一的儿子。阮初的父亲早逝,苏瑾又是孤儿,所以阮初也是苏瑾唯一的亲人。
阮初早就到了。当他看到解剖尸体通知书的时候,怔愣了片刻,就淡然签了字,没有让众人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