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兴在林婉婷的房间呆到了深夜十二点,这两个人表面上看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但却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一个劲地聊着。
跟林婉婷告辞离开后,程家兴心中的那些烦恼事,不知不觉间就像被风轻轻吹走的烟雾一样消失了。
温柔美好的女子,就如同特效药一般,能深深抚慰男人的心灵。
在程家兴眼里,林婉婷就是一位特别的,能够治愈自己的女孩。
夜色大暗,程家兴不让林婉婷出来送他,。
他刚迈出房间门,就隐约感觉有道视线在暗处悄悄盯着他。
程家兴装作往校门口走去,可刚走几步,却猛然加快步伐,直冲向宿舍院内的那棵老槐树,猛地揪出了躲在后面的人。
“李浩然,刚刚躲窗户外面偷窥的是不是你?”程家兴压低嗓音质问道,他刚刚就察觉到有个人影好像在在林婉婷房间外徘徊窥探,八成就是这家伙。
程家兴一迈进学校,消息就不胫而走传到了李浩然耳朵里。
听说他们聊天聊到这么晚,李浩然不由得浮想联翩,一男一女单独相处,更何况林婉婷魅力四射,哪个汉子能不动心?
躲在窗户外偷窥了半天,结果却只听见他们闲话家常,李浩然反倒感觉很是失落。
“程家兴,你可能搞错了,我只是来方便一下,哪有什么偷窥的事?我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怎么可能做出偷窥的行径!”李浩然辩解得理直气壮,反正他没有被现场抓包。
程家兴嘲笑回应:“你的借口也太逊了,去方便需要藏在老槐树下?”
没想到李浩然反应迅速,笑眯眯地说:“卫生间离得有点儿远,而且天黑得很,又看不见,我都是在这儿方便的,也算是给那老槐树添点养料。”
“这家伙真会瞎扯!”程家兴心想。
他转过头一瞥,看到李浩然手中的录像机,立刻恍然大悟。
这人把录像机藏在窗户下面,大概是巴望着他和林婉婷之间能有啥动静,好拍照留作要挟林婉婷的把柄。
一想到他做这种龌龊事,程家兴心头的火气根本压不住,他直接动手,拳头重重打在李浩然的腹部,又在他呼救的瞬间将他的嘴捂上,不让他发出声音。
程家兴将李浩然摁在槐树干上痛快揍了一顿,这才稍微缓解了胸中的怒气,冷冷丢下一句:“你给我听好了!下次要是再干这些卑鄙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李浩然的小腹连续吃了好几拳,痛得他身子都站不起来了,全身蜷成一团,背弯得像只煮熟的大虾。
“录像机拿来!”
程家兴瞪圆了眼睛,大声喊道。
李浩然哪敢反抗,急忙把手里的录像机递过去。
程家兴接过来,狠狠往旁边的树干上一砸,“啪叽”一下,录像机瞬间断成了两截。
这录像机贵得吓人,差不多顶得上李浩然四个月的薪水,现在就这么在程家兴手里变成了废物,他心里那个疼啊,就像被针扎了一样,血都快疼出来了。
“给你一句忠告,做个正派人!”程家兴把破录像机丢到地面,直接走向校门口,推着三轮车离开了。
他骑回村子的路上,经过鱼塘,恰好碰见拿着强力照明灯的冯哥。
程家兴下了车,两人点上烟,抽了几口,这才各自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赵德远打电话来,让他来乡里一趟。
走到赵德远的办公桌千,赵德远让程家兴坐在沙发上说。
“赵乡长,您叫我来有啥事儿吗?”程家兴笑着递过去一根烟。
赵德远开口:“两件事,第一,我听人们说陈河生病得起不来床了,真的假的?”
程家兴点点头:“真的,他这次病得特别重。昨天晚上我去看过他,大夫说他是小细胞癌末期,所以才会吐血昏迷。”
赵德远一听是癌症,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脸上又露出抹苦笑,“本来我是担心你把他气出好歹,哪成想竟然是癌症。我和他毕竟在一个屋子共事多年,论情理,我都该去看看他。”
“赵乡长,还有件事是啥?”程家兴不愿意多提陈河的病情,赶紧问道。
赵德远接着说:“等会儿咱俩去趟张局长那,鱼塘下毒的事他帮了你不少,你应该去谢谢人家。有了这层交情,往后你有什么难题就能自己去和他说了,都是兄弟。”
程家兴心里有数,张英伟估计是赵德远派系里的一员。
“那天的事幸亏有张局长帮忙,我得好好谢谢他。赵乡长,要不这样,我一会儿在附近的饭店订个包间,咱仨一块儿吃个饭?”
赵德远摇摇头:“吃饭反而是见外了,老张这个人不拘小节,入了他眼的,什么都不送他也愿意帮你,但如果不对胃口,你拿多少钱去求他办事,他也无动于衷。”
“那您安排。”程家兴笑呵呵地说。
因为接下来县里面还有个会,赵德远看看表,直接起身往出走:“小程,咱们现在过去。”
警察局就在乡政府大楼附近,出门拐几个弯就到了。
赵德远领着程家兴径直走进了张英伟的局长室。
“老张,程家兴,你见过的,是个挺有能力的小兄弟。”赵德远给张英伟引见了程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