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云上书院动工的日子,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下地,而是跑去看村长拜祖宗。
但是村子里小河边的热闹程度堪比村口的榕树头,一群大婶正在低头洗衣服,嘴里还不忘喷着口水。
带头的是一个胖成球的婶子:“这普通人家一大家子人都供不了一个人读书,她一个人这么多人,那得多少钱啊?”
“对啊!这云染是真的好,这孩子有良心,自己挣到钱也没有忘记村里人”
隔壁的婶子一边用力的捶打着衣服,一边笑着应道。
“好什么好!她那些钱都不知道是怎么挣回来的,也不知道那些银子干不干净,说不定是她们姊妹三人卖屁股挣的”
沈氏一听就下意识翻了一个白眼,嘴里不停地说着难听的话,完全忘记了自家儿子叮嘱过的事。
“有一个勾人的狐狸精娘,就算她们卖屁股也是很正常的”
翠红一脸愤恨地啐了一口,站起身大声的说道,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那音量估计村口都能听见了。
自从上次白大寿喝醉酒那么一闹,她心里就切底恨上了宋氏一家,特别是宋氏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自己男人。
“你两个人的嘴巴怎么这么臭,一大早的满嘴喷粪”
“对啊!人家好心好意给村子里盖学堂,你们怎么这样子说话”
“就是,我看她们就是妒忌人家云染聪明能干”
“你说的没错,就是妒忌,人家云染能挣钱,她家的宝珠和莲花整天就无所事事”
沈氏听对方说自己女儿的坏话,便冲上去便拽着对方:“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贱嘴”
“来啊!撕啊!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互相扯着头发,不一会沈氏便被对方推到河里去了,虽然打架打输了,但是嘴上一点都没认输,一堆难听的话不停地从嘴里喷出来。
沈氏两人和一群婶子吵的不可开交,而村口也热闹极了。
村长一大早便带着人到祠堂去祭拜祖先,接着又到村口盖学堂的地方焚香放鞭炮,仪式完成后学院便可以正式动工了。
宋云染看着不远处的白老头和白大寿,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也来帮忙了,估计是白家两兄弟就快考试了,家里的盘缠不够,所以才出来给他们挣钱的。
不得不说这个渣爹还真的是好,可惜、是对别人好,而不是对自家人好。
一个黑瘦的婶子跑过来,嘴里大声的嚷嚷道:“村长,出人命了!那个翠红啊,把秋菊打的流血不止,您赶紧去看看”
“什么?”
“什么?”
说话的人一个是白大寿,一个是秋菊的丈夫。
白大寿一听见翠红打伤人,吓得连锄头都扔掉了,一脸慌张地看着对方。
而秋菊的丈夫则转身就往河边跑去。
村长气的半死,狠狠地瞪着白老头两人,今天这大好的日子全被白家那群蠢货破坏了。
一群人跟着村长往河边走去,还没到地方就听到了一群女人的打骂声,还夹杂着凄凉地哭声。
秋菊捂着头,指着翠红:“就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
“谁让你嘴贱!要是你再敢嘴贱,我还打你”
翠红叉着腰,丝毫没有愧疚,反而继续指着对方骂道。
“你们这群人是想干嘛?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好好的喜事非得弄成这样,是不想我们白树村有好日子还是不想你们家里的孩子读书?”
村长看着这群人,气的脸的发紫了,喘着粗气大声的怒骂着吵架那几人。
胖婶子不服气,指着沈氏和翠红就说道:村长,这事不怪我们呀!都是这两人一大早的,就骂云染卖屁股,还骂她娘是狐狸精,我们是气不过就跟她们吵起来的,而且先动手的还是沈氏呢!”
“什么?操他娘的!还是人吗!”
“就是啊!这两人就应该赶出村子去”
“没错,竟然敢这样说云染,人家云染挣得可是正经钱,那铺子我上次还专门去看过,生意可好了”
“我娘也在云染的铺子干活呢!怎么说话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沈氏和翠红看这么多人指着自己骂,气的直瞪眼但是却不敢再吱声,毕竟现在人多,而且村长也在,要是再闹事可能真的会被村长赶出去。
村长看一旁的宋云染沉着脸,自己也不想再纵容这白家的人了,虽然他家如今有两个童生,但是和宋云染比起来,还是选择后者。
童生再好也是他们白家的,给不了村子一点好处,但是宋云染不一样,她会为村子里着想,给村子带来更好的生活,而且云染还救过自己的命,说什么也不能不帮她。
“云染丫头,这事毕竟和你有关,你说说怎么处理吧!你给个话就行,叔听你的”
村长一开口,白家人就切底慌了,要是宋云染说赶他们出白树村怎么办?那白高中和白高才还怎么考秀才!
白老头慌得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一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其实宋云染是真的很想说:把他们都赶出去!
但是一想又觉得没必要,毕竟得罪自己的人一刀杀了不够痛快,要留下来时不时的刺激一下对方才爽。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娘勾引男人了?自己没本事管不好自家的男人还倒过来怨别人,我劝你要是有这个时间诬陷别人,还不如好好捯饬捯饬自己,要是家里没镜子,你就撒泡尿好好照吧!
还有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卖屁股了?我是卖给你家儿子还是卖给你爹了!一天到晚的惹事生非满嘴喷粪,有你这样的娘,我看你家那两个儿子这辈子都考不上状元”
宋云染说完还翻了一个白眼,接着慢条斯理的跟村长说道:“叔、既然他们的觉得我的银子不干净,那这书院就别盖了,免得到时候又说我的银子脏盖出来的学堂都是脏的,好心还遭雷劈这事,我可干不来!”
说完便潇洒地转身走人,也不理身后那些人说什么。
“云染,这、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对啊!我们没有这样想过,都是白家那两人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