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手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从北境监狱走出来,你最好想清楚,再决定该做什么,除了我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把人带回来。”
北境监狱,庄明月知道那里的可怕,关押着死刑犯的监狱,被带走关在里面的人,最后非死即残。
哪怕是一个无辜的人误闯,到最后被带出来也只是一具不完成尸体。
展宴已经坐在位置上,佣人已经备好了两副碗筷。
庄明月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压着内心的情绪,手指甲掐着掌心里。
最后她还是妥协了。
这顿饭,庄明月就吃了几口,展宴夹给她的菜,她一口都没动。
磨磨蹭蹭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等到展宴吃完,桌上的菜也冷的差不多。
展宴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间,庄明月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希望你,说到做到,让暖暖平安回家,以后…我会乖乖待在南苑别墅,哪也不去,但我也请你别再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我不想做展太太,更不可能跟你你结婚。”
“最后…你要娶谁,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短暂的自由,当她重新被带回来时,整个人仿佛又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三楼走廊,小星星还是在哭,庄明月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走过,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庄明月回到主卧,发现那枚戒指又重新放在了现眼的床头柜边,洗漱完后…突如其来的困气,让她躺在床上很快的睡着。
夜深人静的书房里,展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上,手中夹着烟,“这是你应得的。”
汪梅看着这钱,她没有上前去拿,而是有些惆怅的说,“展少爷,刚刚大小姐的话听着不像是假的,而且这事你确实是做错了,再怎么说,你也不应该带别的女人回来,还让她在家里留宿,就算外人相信你们没发生什么,大小姐本来对你就没啥好印象,你还不顾大小姐的想法胡来,你这不就是伤大小姐的心嘛!”
“其实我觉得大小姐心里已经潜移默化的接受你,可你对她说出这种话啊!唉…俺也没办法了。这钱俺还是不要了…”
展宴:“那你说我该如何?”
汪梅摇头,“这俺还真不知道。”
庄明月离开是展宴让汪梅出的主意,让她回来。
“大小姐还在委屈气在头上,让她骂几句解解气,要是她动手展少爷你千万别还手…”
展宴确实没有还手!
脖子也带着伤。
被血沾染的黑色衬衫并不能看出什么。
只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浓重。
汪梅之前答应确实是看在钱的份上,但是想想为了钱做墙头草总觉得不厚道,而且…大小姐已经够苦的了,身边也没有个说话的人。
她要是在叛变了,以后死了,不好跟大小姐交代。
桂花住院的时候,就交代让她好好照顾大小姐,她都答应了也不好食言。
这钱展宴还是无条件给了她,也有一万块钱。
在钱这方面,展宴从来都很大方。
这一晚展宴在书房抽了一夜的烟。
整个书房里都乌烟瘴气,脖子上的伤口也没有去处理,血液已经凝固,抽完最后一根烟,
主卧室里庄明月就开了一盏床头灯,门外轻微的动静,房门被打开,庄明月安静的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中,感觉到脸上的痒意,若有如无间又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烟味,她测了侧脸醒了过来,看着床边身影,庄明月迷离的目光瞬间变得清明起来,手撑床坐起,躲避他的接触,“别碰我!”眼神里充斥着没有掩饰的厌恶。
“”
见到他感觉就像见到了瘟神,庄明月避之不及。
她掀开被子下床。
回到房间,庄明月还特意将所有的床单被套全都换了一遍。
想到他跟展宴在这里滚过,胸口就范一阵恶心。
展宴:“明月…我跟宋萋萋从来没有怎么样!”
既然他开口解释,她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他身上的伤。
庄明月对他避之不及,直接去了隔壁小星星的房间睡了一晚。
展宴也并未阻拦。
庄明月反锁了婴儿房,又将一些家具抵靠在门上。
相信他,她宁愿去相信一条狗。
翌日,清晨。
庄明月醒来第一时间就去了楼下,她问汪梅,“展宴呢?”
汪梅:“展少爷不是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吗?”
庄明月重新回到楼上,她敲了敲门,听见没有回应,于是就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看了眼主卧室,男人穿着昨天的衣服,躺睡在床上。
庄明月:“你昨天说会让暖暖回家,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话说完,展宴没有半点反应。
庄明月觉得有些奇怪走过去,“展宴?我在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