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306房出来后,吴邪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找了一个角落默默地拿出烟盒。
夜幕低垂,夜色逐渐浓郁,月亮升起,洒下一抹柔和的银光。大地被温柔的月光覆盖,一切都沉浸在幽静的氛围中。
而月光照在他身上,把他周身的气质烘托得更加清冷。他掏出打火机,低头把叼在嘴里的烟点燃,指间发出猩红的光。他吐着烟圈,模样有些失神,莫名想起了他好像是不太喜欢抽烟的人的。
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的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每当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他就会来上一根。但现在他为什么焦虑,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心里充满了不安。
他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直到第三根时,他隐约的听到楼下有动静。
“情况如何?”
“放心吧挽爷,都看着呢”
“你继续盯着他们,直到他们都进了洞在……”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作了个手势“懂吗?”
“懂,但是挽爷……”
“你放心,完事后组织不会忘记你的,会派人来接你,这可是立功的机会”说着那人拍了一下他身边那人的肩膀,
“况且等你胜利归来后,在族里面可是耀武扬威,没人敢不孝敬你,可要想清楚”
那人弯眉暗笑,怎么看都是个坑爹的家伙,只可惜另一个人并没看出什么,
“嗯,小的明白”
“记住,小心点,走了”
“挽爷,您保重”
起初,那个叫挽爷的,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伪装的和善,随着身体的转动也渐渐消散,目光变得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里面透露出的精明与狡黠让人难以捉摸。此刻他只剩下一脸的阴沉和冷酷,刚才的和善己完全隐匿无踪,那人低声道:“蠢”
而另一个人,他的笑容也突然凝固,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平,眼神变得犀利仿佛要看透一切,方才的柔和荡然无存,只剩下让人难以招架的审视。
他吐了口唾沫,骂道:“呸!什么挽爷,他娘的连屁都不是!说你俩句还真当自己是老大,你等着,老子迟早有一天会压在你头上!”
离开的那个人,吴邪认识。虽然光线太暗,吴邪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但他听声音还是一听就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他是郝运来手下的,叫挽案,吴邪之前见过他,但只见过一面。那时是去解家之前看见他的,当时他刚从郝运来屋里出来,那个人就刚好要进去,俩人擦肩而过,他还恭敬的喊了吴邪一声。吴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招进来的只当他是个不重要的人,所以当时也没太注意他,没想到再见到他竟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吴邪很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点他要走。是郝运来吩咐的吗?但看着又不像。
吴邪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因为他站的位置太高,那边说话声又小,当他换个角度再仔细听时,那个挽案已经上车走了。
吴邪只好把眼睛收回来,用手指按住早已熄灭的烟头。心里哀叹一声,他瞥了一眼手表,发现己经12点多了,南方气候湿热,这个月份已经有了蚊子,他才在这站了没多久,耳边就一直有蚊子在“嗡嗡嗡”的飞。
他回到房间,在床头点了蚊香便睡下了。然而他睡的并不踏实,睡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红了半张脸。但又可以说是被他自己打醒的。他好像特别招蚊子喜欢,蚊香点了也没什么卵用,蚊子一直锲而不舍往他脸上飞,他在睡梦里无意识的抬起手,一掌下去,啪的一声,脸上传来了痛感,就这样他醒了。
醒后也没有了睡意,就起身把风衣外套拎在手里一抖,然后手臂一扬,衣角在空中画出个优美的弧度,发出“窣窣”声,然后妥帖的搭在他肩上,他把手一伸,穿好后,看了一下钟发现才五点。
天际那一缕深蓝彻底淡去,呈现出清晨阳光照耀下特有的通透色彩,伴随着初升的朝霞,无边绚烂。
吴邪没有去找郝运来,而是选择了出旅馆。
外边是清新的,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小吃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行人络绎不绝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多多少少的车路过,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等。
全都透露着美好,只有他们显得不一样,他们的到来会很快打破这片祥和的地方。
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都醒了。
看来快要出发了。
郝运来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反观王胖子又是另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走过去把早餐先递给郝运来,剩下的几份,是他在买的时候看到了好几条都摆着小吃,稀里糊涂的也买了,自己也不知道买给谁。
正想着怎么处理,王胖子老远闻着味过来了。他一手夺过袋子一手重重的拍吴邪的肩膀,面露喜悦的道:“哎呀,关兄弟,你咋知道胖爷我饿了,这一早就给胖爷准备了早餐,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谢谢哈。”脸上高兴的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昏昏欲睡的模样。
吴邪到是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郝运来,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王胖子表示只要脸皮厚,到哪都吃的香。随后向周围瞧了一眼,看见远处站着跟雕像的张起灵,笑嘻嘻的走过去:“来,小哥”
说着他右手拐着张起灵,左手拿着袋子:“胖爷我可不能让我们的顶梁柱饿着了,得吃点好的”
就在王胖子叨叨不绝的时候,黑瞎子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旁,贱嘻嘻的笑着看向袋子。
等王胖子发觉手上轻了不少,黑瞎子己经拿走了一个袋子,挥挥手走了,并且很快说道:“人工服务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联系。”
“嘿!算了,胖爷我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