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敏看了下表,马上快到晚上七点钟了,瞅那边顺喜和顾大壮伤的不轻,还在地上坐着,小毛留下在照顾他们,二荣先回到钱爷身边,跟他说了一声两人的伤势情况。
讲完后,二荣也瞅着连晓敏直愣神儿,表情跟刚才的小四差不多,但他年龄快二十二了,没有那么咋呼,只是面带崇拜的神情,低声连连感激着林子的相助。
连晓敏说:“这样吧,钱爷,你还有没有合适的住处?你们仨收拾钱财带在身边,屋里物资不用动,先用地排车带着受伤的两人过去。”
钱爷转头看向院里的尸体,说:“要不我们还是留下,先收拾”连晓敏打断他的话,说:“不用你们,我自有安排,有其他人手来处理这些,你们五人先去别处,我安排完就会过去。”
钱爷立刻不再多说,吩咐着二荣去帮小四加快整理东西,再将那两把冒烟儿的家伙和所有刀子木棒都归置到一处,交给林子一同处理。
小四灵巧地跑来跑去收拾着东西,又把那边连晓敏扔出的两把匕首拔下来,给仔细擦干净,物归原主。
至于从胡三海等人身上搜刮的钱财,连晓敏让他们都装个袋子拎走。
钱爷说,他自己还有住处,从这里往东去,经过五个路口,一直不拐弯就能找到大碗胡同,进去第三家院子就是,门口有一个石头墩子。
连晓敏点点头,记下了。
大家很快收拾妥当,细心的小四从屋中抱了一条厚棉被出来,在车里垫好,他们将清醒了不久、刚刚又痛得昏厥的顺喜和顾大壮轻轻抬上地排车,又把钱箱子也搁上去,由小毛和二荣拉车,一起跟着钱爷出门离去,临走把院门的锁头给了连晓敏。
等他们走后,连晓敏插上院门,在院中各处,还有几个屋子里都仔细地再看了一圈,将堆在地上的家伙,也都收进空间,最后把火堆用水浇灭,顿时,院内陷入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她先用精神力观察了四周,没有任何异常,于是心念一动,将院中十三具尸体全部收进空间,暂时放置在港口仓储基地那边一处空着的小仓房里,晚些再处理掉。
她又取出一个之前用过的铲子,这个很好用,还有一些其他工具也拿出来,然后迅速在院内靠精神力查看着,简单清理了一下血迹。
更细致的,等明天再让钱爷他们继续收拾就行了。
一共用了不到半小时,连晓敏就干完了活,她又抽空查看了下空间里的弟妹,小丫已经在婴儿床里面睡着了。
卧室的床架很低,就席梦思床垫的高度,床边地下还垫了厚垫子,平时方便小福爬上爬下。
此时小福玩累了,已经自己爬上床,刚躺下睡着不久。
连晓敏没进空间,直接用精神力给两个小娃都盖好被子,让他们继续睡,她会时刻留意着小娃子。
一切都办好了,七点半了,连晓敏把自己被捅坏了一半的背篓捡起来抖落一下土,又给拎上了,然后走出院子,锁好门,一路向大碗胡同找过去。
她跑起来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确认门口有石墩子,没错了,就是这里,于是轻声拍了拍门。
小四很快跑出来,把她接了进去。
钱爷家只有两间正房,加一个灶房,一个茅房,院子也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东西不多。
五个伙计现在都在西屋,大家一看,这也没过去多一会,林子就过来了。
估计是安排其他人手专门在负责收尾,不想被外人碰见吧,于是也没人多问。
连晓敏进去一瞅,西屋并不小,安置这些人也不挤。跟众人打过招呼,几人对她都毕恭毕敬。
看了下炕上躺着的顺喜和顾大壮,二荣和小毛正在给他们处理伤口。
钱爷从家里已经找出了刀伤药,还有一瓶碘酒,几卷纱布,已经处理的快差不多了,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骨头没事,人是疼晕过去的。
连晓敏从背篓里拿出止疼针和破伤风针,给二人打上了,其他的没动手,混这行的人,都懂些治伤的手段,小毛和二荣做的不错,就那么着吧。
她又从背篓这个道具里取出个小纸包,递给小四交代说,里面是退烧止疼的西药片,要是八小时后,再疼得挺不住的话,可以再吃一粒。
众人对连晓敏又是一阵感谢,要知道如果不是林子出现,今天在屋里的这几个人,谁也走不出那个院门,都得交代!
连晓敏摆了摆手,让他们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把院子仔细的处理一遍。
之后,钱爷让着连晓敏去了东屋谈事情。
“林子你看,这是上次那批货应该结给你的钱,老早就卖完了,你一直也没来,今天差点被那帮人给截去。”钱爷递过账本给她查看。
连晓敏看了下账本,拿过钱放进背篓里,盖上盖子收进空间,瞬间数目就清楚了,没有问题。
她现在出货一共赚了有接近三万块钱了,再加上从许达旺家地窖搜出来的五万现金,就是八万左右。
她放下账本,对钱爷说:“以后也可以换些金条、品质高的老物件给我。”
钱爷有点意外,说:“金条还可以,老物件不值钱,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尽量多找一下好货。”
连晓敏点点头,继续说:“最近我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办一下,只是,现在你的手下重伤了两个,还剩三个人,黑市也要照常管着,怕人手不够用吧。”
钱爷连忙说:“林子,你有什么吩咐,我钱贵绝对尽全力办好!人手不用担心,二荣家还有他两个兄弟,都是能干的,顺喜的大哥顺安也经常来给我帮忙,这都是最可靠的人,说句实在的,今天没有你赶上这事,伸了手,我和五个伙计,一个都活不了,以后只要是你的事,我们都绝无二话,全部照办。”
连晓敏点点头,钱爷提起炉子上烧好的水壶,给她泡了杯茶,放在炕桌上,两人坐在炕沿,继续细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