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赐头也没回，便察觉到空气里的剑锋，在即将刺入她身体时，她侧身躲过，转身扫腿，把身后刺杀她的人给踹回了暗巷里。
她走进暗巷，感受着那点气若游丝，说：“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我没还手是给你泄愤，没说第二次不还手啊。”
“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暗巷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勉强。
叶天赐很老实地说：“我都518岁了，虽然是凡人之躯，给你捅一剑就死，我会被老王笑死的。”
“那你为何不杀我？你……你在侮辱我。”应弦绷紧齿颊，只当她前面的话是傲慢，恶狠狠地盯着她。
叶天赐走到黑暗中，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明亮，没什么语气地说：“我乐意。”
应弦：“……”
叶天赐蹲在她面前，一手按在她喉咙上，但并未用力，手掌心上移，扼住她下巴，捏着她两颊，虎口抵在她嘴上。
刚打算咬舌自尽的应弦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只能无助地看着她。
叶天赐：“跟你商量个事。”
暗巷外就是人声鼎沸，应弦却觉得耳边静得可怕。
应弦抓着她的手腕，挣扎得厉害，但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盯着她。
“有个办法可以杀我。”叶天赐又说，她忽然笑了，“青王手上有一支私兵吧？你拿这支私兵，围剿我，怎么样？”
应弦倏地一下平静下来，眼神里满是震惊，用尽力气推开她，“你疯了。”
“是你疯了才对吧？那天在别院，我都暗示你们用你们背后的势力了，你还单枪匹马来杀我。”叶天赐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
“谁听得懂你的暗示？”应弦反驳了一句。
叶天赐无辜地望着她，还不明显吗？
“你怎么知道的？”应弦扶着墙壁站起来，奇怪道。
“……”叶天赐回想了下姬若风给她的情报，最后说：“猜的。”
应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诈我？”
“……”
应弦撇开目光：“我不可能用军队围剿你。”
青王已经死了，但对外说的是病死，甚至已经追封，若是养兵的事爆出来，青王可能会被撤回追封，甚至死了也得贬为庶人。
叶天赐摸了下后脑勺：“那不如，你跟我吧？没有消息说陛下收回他的军队，现在那支军队，支配权还在你这吧？”
应弦听明白了，第一次不杀她，或许就是心血来潮。
现在不杀她，就是图她手里的那支还没来得及解散的军队？
简直痴心妄想。
应弦又看向她，淡漠道：“我们刚还在互相厮杀，你有病啊？”
叶天赐朝她走近一步，提起膝盖顶了她腹部一脚，声音低沉地问：“是互相厮杀吗？”
没等应弦自己缓过神，叶天赐就转身走了，只留了一句：“你好好想想。”
暗巷里一下静下来，应弦捂着肚子，顺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
她弓着背，疼得喘不过气。
这还是人吗？
杀不死的怪物。
是个人都会说她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