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吗?
清琏傲娇环胸,
清琏都从日出等到日落了。
叶鼎之失笑,知道她是在拿自己玩笑,也不拆穿,只笑吟吟的,看姑娘眉眼满是骄矜活泼,他心头熨热,痒的厉害,朝姑娘讨巧的笑,
那我跟清琏赔罪,害你等的久了。
清琏颤眸,嘴角盈着惑人的笑,她朝叶鼎之俯身压过来,叶鼎之顿时屏住了呼吸,颇有些无措的颤着眸子,耳尖都被赤色染透。
姑娘笑看他难得羞赧的样子,眉眼笑意更深,她坏心眼的开口,
清琏叶鼎之。
听着姑娘缠绵缱倦的轻唤,叶鼎之更是燥热不已,他蓦地口干舌燥,只喃喃应声,
怎…怎么了?
突然,脚尖一阵刺痛!
所有氤氲缠绵瞬间烟消云散,叶鼎之下意识低呼出声,清琏瞬间跑远,隔着几步转过身来朝他乐吟吟的笑,澄澈的双眸满是灵动狡黠,她昂头,骄矜活泼,
清琏看你敢不敢调戏我!
姑娘显然还记得开考前自己捏她鼻子的事,这不,一见面便报仇来了。
叶鼎之失笑,满腔燥热化为丝丝缕缕的柔情萦绕心头,他看着姑娘笑意盎然的样子摇头轻笑,当真是促狭,一点亏都吃不得。
他抬脚,追上姑娘,
饿不饿?我特意给你留的羊腿,还有这个,百里东君酿的酒,我尝了,绝世之品!
乘着月光,两人漫步在昏暗的街道。
清琏吃着羊肉,叶鼎之拿了酒壶,兴冲冲的说着今日的异事。
他说,有人以棋艺为长,但却输给了柳月公子身边的小童;
清琏眨了眨眼,问输掉比赛的这人多大年纪;叶鼎之说大约二十;她抿嘴,二十输给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人怕是要被打击死了,有些可怜。
他说,有人以轻功取胜,夺到考官贴身的一样东西便是胜利,恰好,她夺了考官的佩剑。
清琏颤眸,轻功也算是文武之外吗?转瞬她释然而笑,算不算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还是羊肉好吃,叶鼎之的手艺更好了些。
他说,还有一人,以赌技取胜。
清琏喝酒的动作一滞,赌技取胜不就是出千嘛,
清琏千金台是天启最大的赌坊,有人能在这儿出千,本事不小。
她淡声道,清泠的声线带了凝涩。
清琏叹出口气,师父说,万物同生、归于平等,她总归不算个好徒弟,做不到人人平等相待,她喜欢的便是人人吐弃她依然喜欢,她讨厌的便是趋之若鹜、引无数江湖侠客蜂拥而至,她依旧讨厌。
赌技超群,哪怕那人卓尔不群、君子如玉,清琏怕也不会与他深交,她的师兄在赌桌家破人亡,她对赌之一字,亦是避之不及。
听得姑娘清冷、疏离的声音,叶鼎之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他歪头凑过来,
他们比赛的时候,还邀我一起赌呢。
清琏皱眉,一拳捶到叶鼎之胸口,怒声道,
清琏你敢!
叶鼎之话没说完,猝不及防被打,胸口钝痛,他捂胸轻咳,着急解释,
不敢不敢,我立刻就拒绝了!
清琏眨了眨眼,有些窘迫,她是相信叶鼎之不会赌的,但是刚才怒气翻涌,一下子没控制住,可能…或许力气是有些大。
叶鼎之委屈的垂眸,不说生气只可怜兮兮的扶胸轻喘,
你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做。
清琏有些脸热,
清琏还,还疼吗?
叶鼎之眼神划过得逞的黯芒,却恰巧被低头看他的姑娘抓住。
清琏面无表情,淡声道,
清琏疼吗?
叶鼎之尴尬的眨了眨眼,还想说疼却被清琏一眼瞪了回去,完蛋,被拆穿了。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