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妈的尸体很快被清理了,朱华浅望着大夫人,柔声道谢:
“多谢母亲今日前来,浅儿感激不尽。”
“不必谢我,也怪我疏忽了你,才让余妈妈有机可趁。今日之事,你想做何处理?”
“人既已死,往事随风,我也不计较什么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求母亲厚葬余妈妈和她女儿。”
“不知浅儿何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
“昏迷这几日,我大梦一场,感悟颇多,也看清了许多人许多事。母亲,浅儿在这里为我之前的鲁莽向您赔罪。”
“你想清楚了就好,我不怪你,我将你从温姨娘那抢来,让你生生和自己亲生母亲分离,你该对我有怨。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就留了,我走了。”
“是,母亲慢走。”朱华浅欠身行礼,向大夫人告别。
……
“姑娘,我去查了查余妈妈给我的药,这竟然是,是,是断肠草!这余妈妈也太狠毒了!”玉兰为朱华浅打抱不平,
“还好姑娘你未雨绸缪,不然的话就遭殃了!”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是我两年前太过暴戾草菅了馨儿这条人命,也怨不得余妈妈手段狠辣。”
“姑娘,我觉得两年前您也没有错,是那馨儿行偷盗之事,扬不正之风,还偷您的生辰锁,屡不悔改,就该重罚,杀鸡儆猴!”玉兰反驳朱华浅。
“算了,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以后我行事需得乖张一些,尽量少树敌。”
“嗯嗯,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玉兰附和。
“对了,说起来,生辰锁兑了几两银子?够我们撑过这个月了吗?”朱华浅问玉兰。
“嘿嘿,姑娘的生辰锁可是兑了整整一两银子,度过这个月,绰绰有余!”随即玉兰就掏出了兑回来的那一两银子给朱华浅看。
“好,我知道了,这些钱就由你来保管吧。”朱华浅十分放心,“对了,明天你陪我去看看温姨娘吧。”
“啊?哦,好的姑娘。”玉兰被朱华浅这突如其来的打算给弄糊涂了,因为姑娘知道温姨娘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姑娘,姑娘从来都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算了,都听姑娘的。
玉兰服侍好朱华浅侍寝后,就告退了,月上柳梢头(出自宋朝欧阳修的《生查子元夕》),微风吹起院外杨柳,沙沙作响,朱华浅躺在床上,没有睡着,
这一世,我想试试,我想感受到家人的温暖,温姨娘,你会给我温暖吗?
……
翌日清晨,朱华浅向大夫人请完安后,便带着玉兰朝着温姨娘院里走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温姨娘正在院子里唱着江南小曲,歌声凄美动人,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意。
朱华浅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浅儿见过温姨娘---”
这一句问安打断了那凄凄切切的歌声,温姨娘的神情瞬间由我见犹怜变得警惕,
“你为何来此?”
“我想您了,来看看您。”朱华浅直白地说出此行目的,眼里满含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