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即是林冰尘?(你就是林冰尘?)
其中身着黑袍的青年面露不善,上下打量着林冰尘。
兄长,定此乃官府欲求者也?(兄长,你确定这就是官府要找的人吗?)
无咎,不得无礼,(无咎,不要这么没礼貌,)
另外一名长得更加温文尔雅的青年身着白袍,无奈道。
兄弟日安,吾名谢必安,此乃舍弟范无咎。想必汝定知吾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兄弟下午好,我叫谢必安,这是我的弟弟范无咎。想必你一定直到我们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盖名人七爷、八爷也!鄙人林冰尘也,尔可称鄙人林炎,(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七爷、八爷啊!我是林冰尘,你们可以叫我林炎。)
林冰尘微笑着回答。
我自知汝为何事,请随我来。(我自然知道你们造访的缘由,请跟我来。)
林冰尘挪身让出门,双手请两位捕快入店。
范无咎一下就窜了进去,东瞅瞅,西看看,摸摸这个纸扎马匹,敲敲那个纸扎轿子,像一只大黑猴子。
相比之下,白袍的谢必安显得更加成熟稳重,在与林冰尘谈论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和这间纸扎店铺。
於,听闻此店有奇规,试问先生何以定此规矩?(哦,听说这个纸扎店有个奇特的规矩,请问林冰尘先生是怎么定下这个规矩的呢?)
谢必安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乎是无意提问道。
林冰尘挑了挑眉,看来这位谢必安先生会比他的弟弟更加难处理忽悠。
可是,当他定下规矩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应对这种问题的方法啊。
鄙人意医术,须以血配草药以验之。(我对医术有些兴趣,需要用鲜血搭配自己种的草药来做些实验。)
他从容地应对着谢必安的问题。
在店铺的营业区域内看似悠闲地逛了一圈后,谢必安朝林冰尘作了一揖。
吾宜归矣,他日必观君之灵药。(我们该走了,等另一天我一定要来看看你种的灵丹妙药啊。)
他面带微笑地看着林冰尘,接着高声呼唤。
无咎!吾将行!(无咎!我们要走了!)
范无咎闻言在各种纸扎物品之间穿梭,跟着谢必安出了纸扎店。
关上门后,林冰尘的脸骤然冷了下来。
白袍青年临走前的话,是客套,还是有意警醒?自从第一个便衣捕快出现已经一个多月了,这还是林冰尘第一次感受到一丝压迫。
他那好看的脸微微扭曲。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官府派大名鼎鼎的七爷八爷来调查他?他只不过是想要让世人都永生而已。这些人一个个的,每次都冥顽不化,得等到真正永生后才能体会到真谛。
错不在他,而在那些不理解永生的人们!
谢必安,范无咎是吧?很快了,很快你们也能体会到永生的快乐。林冰尘发出了病态的低笑。
呵呵呵……
新的一天到来了,这是官府下令让他们兄弟办案的第二天。
谢必安揉了揉眉头,算上今天,离廷尉给他们的截止日期只剩两天了。
昨天他仔细观察过林冰尘,发现林冰尘无论是回答他的问题还是面对他若有若无的暗示,礼貌微笑的表情都始终一致,完全抓不出什么破绽。
站在谢必安身后的范无咎也很苦恼,他昨天在店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可疑的地方。
但两兄弟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小镇居民的病一定是跟林冰尘有关系,这算是身为捕快的直觉吧。
他们只希望一切都能迅速在他们的调查下浮出水面。
林冰尘正在打量着两个半成品纸人,思考着如何让二位捕快心甘情愿的给他一点血。
他微微蹙眉,实在不行,二位的纸人就只能当普通的纸扎艺术被他珍藏了。
至于给活人做纸扎人会对谢必安和范无咎兄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后果,林冰尘丝毫不在意。
这时,敲门声响起,想必是那对捕快兄弟了。
作为店主,林冰尘自然是要热烈欢迎,不是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