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送走王安起兄弟,任梧的脸上依旧是满满的强颜欢笑。
她一把抱住江杨的胳膊来回摇晃,撒娇道:
任梧“他们都欺负我~~”
江杨心知她只是心情不爽,并没有真的受欺负,抬手捏捏任梧的耳垂,笑着道:
“我面对你家的事情,人微言轻,这可如何是好?”
任梧偏偏脑袋,避开江杨的手,正要说话,就被旁边大喊大叫的声音打断。
“人微言轻?!开什么国际玩笑!”
“姐夫合该是位高权重才对。”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等着姐夫你救我们的小命呢!”
一群小孩儿围着江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任梧逐渐耐人寻味的眼神。
任梧“你们都很闲吗?”
侧面有一个穿着西装制式的校服,右手不断摇晃车钥匙链的年轻男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恰好听到了任梧咬牙切齿的这句话,他左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假模假式地咳嗽几声,道:
“咳咳,爷爷们让我们跟你和姐夫一起回去。”
任梧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
任梧“东新城不养废人,你们都滚去做陪练。”
江杨慢条斯理地摆弄着眼前的茶具,完全不愿去管旁边坐立难安的人。
“我是任南榆,是她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
任南榆见江杨没有任何特殊反应,继续加码道:
“我们之间差了整整十岁。”
江杨的动作一顿,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就继续自己的操作
“我记得梧桐说过,你们家重长(zhǎng),而非男女。”
“你……是,我是因为姐姐要管理家族事物才出生的,但我们的感情很好的。”
江杨听完只觉得好笑,他强忍着笑意说道:
“你是想说你们的感情不是我能插足的?可我和你姐姐要做的是夫妻,不是兄妹。”
任南榆搓搓掌心,踌躇地絮叨:
“我七岁那年,姐姐去参与了家族试炼,我日夜哭闹着要找她,妈妈没办法就骗我说姐姐嫁人了…长大以后…我日夜盼着十年快些过去,却不曾想,十年是结束了,她,她竟然也给我找了一个姐夫回来,我们连一天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呀!”
“你的名字我六年前就听到过,在那张卡被你使用的时候,你知道吗?那时她身上所有的活动资金,也是当时所有资产的一半。如果她的试炼因此而失败,她……”
任南榆艰难的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她就要受杖刑,那种刑罚深可到骨,却不损皮肤分毫。但你没有让她失望,不仅把东新城办得有声有色,个人成绩也没有拉下,成了她的后盾之一。”
“所以,这声‘姐夫’我才能叫得出口。”
江杨拍拍任南榆的肩膀,郑重地说:
“我知道自己是普通家庭……”
任南榆眼见情况不对,连忙打断。
“姐夫,我们家不管家世的,只看重个人人品。”
江杨摇摇头,许诺道:
“梧桐的身边什么都是最好的,我也会是那个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