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刀芒流转,凌攻脚步若虚空般腾起,静谧的昏暗光束在她手中呈现,漆黄的赏单轮廓在里渐渐泛出,仿佛浓雾覆盖,阴郁,黯谈,使人压抑,惊悚感迅速逼近着,不寒而栗。
血迹斑斑的刀刃浮地而升,一轮红宝石,精致而华丽的黄金边刃,尖锐沉黑的倒刺闪现在镰上,奢华而金贵,诉说着它非同寻常的经历。
“呵,你太高看我了吧,荒……”
“荒野玫瑰。”准白最后一句话压的极低,嘶哑冷漠,用了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充满挑衅之意。
他熟练的握住手中的银枪,将它转向天空,脸上漫不经心,枪在天空划出完美的半圆,随后猛的开始发生变化,炽烈的火焰从枪口冒出,银铜的光泽在枪中闪烁,枪径延长,变成两段式,利刃在枪下伸出,将它稳稳拖住,凌冽,霸气,看着就有不凡之相。
“哟,这样啊,那便好好打一架吧。”
凌汐嘲讽一笑,随即点地飞起,身形瞬间消失于空中,准白似感应到什么,双手紧握枪杆,俯身蹲下,金弹悄无声息的破尘而去,只看点滴血花从天空降落,依旧未见凌汐。
准白突然浑身一抖,后背被刀刃撕裂,血珠顺着脊椎滑落,白作战服染红,强烈的对比显得在刀风下的他格外孱弱。
准白踏板跃上残面断壁,在空中将身体侧身扭转成弧度,以一个极共优美的后空翻完美降落在上,轻飘的宛如树叶,像是美人鱼从海面腾起,血丝垂落在他的发尾中,搭配五官,妖美异常。
他嘴角微抿,子弹直接在射出的瞬间消失,无声无息,猩红的液体似喷泉喷溅一般射出,零散的溅了一地。
但同时,他的胸口处被割出横刺,弯钓直接穿过了准白的后背,心脏涌上痛苦的窒息感,血跟挤牙膏似的一点点向外流,慢慢的侵袭他的整个身体,喉头温热冲上鼻腔,嘴巴和鼻子同时流出鲜血。
镰刀划痕继续向上,极度狠历的一收,肉血瞬间被扯,破裂开来,从前胸
到肩头位置的骨头,全部被应声割裂,皮开肉绽,血肉翻飞,他的整条手臂总想断了线的玩偶,软哒哒的塌了下去,一段的神经脉更是全部被挑断,动弹不得,半边肩膀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衣,粉红的肉质,清晰的断截面,鲜血横流的伤口,墙间密密麻麻的血迹,正书写着生命的倒计时。
准白却冷笑,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苍白如纸的手拉住枪杆,就是几枪,无任何技巧,弹弹到肉,血色沿衣外扩,浓稠的血液洒了他满脸,俊雅的五官透着阴恨,柔顺眸子也染的猩红,森寒,但此时他时唇竟噙着无比温宛的笑意,他轻轻抹脸,仿佛极度平静,却隐约有着疯狂病态之色。
凌汐最终是出现了,身上伤痕累累,鲜血如注,被腐蚀的地方血肉模糊,整个人略显踉跄,双手颤抖着捂着锁骨的位置,她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她面上的骷髅头已经开始破碎,白灰渐渐从脸上滑落,裂痕交错,深深的沟壑在其中蔓延,显得斑驳。
凌汐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准白还想拔枪,幸亏夜雯及时赶到,白雾的闪光弹从草丛扔出,弥漫了整个战场,呛人的白烟四散了大概5秒,再度消失,两人已全部消失不见,空地一片荒凉。
2
隐若和光轩这边情况不容乐观,他们原本打算去支援准白,却遇到了棠(间谍),正在专心对峙的隐若突然被一刀捅向心脏,幸儿闪避及时未伤到致命点,但伤口之深,已捅穿肩骨,鲜血横流。
青绿的服装(变色龙)在地面渐渐显现,透明转换,轮廓定形,变色龙睡衣松松垮垮的搭在面前人的身上,衣帽上那双大大的眼睛,贼溜溜的盯着他们,长而带着尖刺的尾巴,怎么看怎么奇怪,穿着有种说不出来的俏皮。
“嗨,初次见面,我叫霄祈。”他吐吐舌头,赤红的双眸虽含着淡笑,却不达眼底,相反,泛着狠厉,他轻舔着嘴角,乖张的朝他们微笑,但眼睛略显痴迷的看着棠,清秀的五官在棠盯他的瞬间,阴郁全无,还软软的朝她扮了个鬼脸。
but随后,霄祈身体瞬间消失于原地不见,只剩风声划过耳旁。
光轩忽然朝前方狂奔,直接挡在了隐若身后,手一寸寸往下格档,但明明空无一物,他对着前方就是就是一肘,双膝做屈,腿向前做马步状,迅速向前方挥出左勾拳,接着一记扫堂腿,再是一掌寸拳,整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刚柔相济。
霄祈再度现形,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光轩,眨巴眨巴眼睛,委婉的开口道:“你是沫明?”
“……”光轩还未说话,旁边的隐若就插嘴说:“不是。”
霄祈挑眉,双眼微扬,轻飘飘的撇了一眼光轩,戏谑的笑笑:“也对,沫明...早没了。”他轻蔑的朝隐若摆手:“罢了,我的目标不是你们,走吧。”
隐若身侧的拳头紧了紧,面上却末显露半分,如果说,沫明袭击事件前面只是推测的话,那这一挑衅就已经是确定了。
他不知道,在转身离开的瞬间,霄祈望着他俩的背影,嘀嘀咕咕讽刺出声:
“像那个人那样的,不来内鬼阵营就是放弃暴殄天物,船员阵营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