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暖钰笑着看少年将军魁梧的身影,看他眸中蕴含着的壮阔河山,转身闭眼轻声说了句“君愿皆吾愿”。
谢澜添没有听见她低声轻语了什么,问她她说没什么,但他知道姚暖钰此刻满心满眼都是他。
又到中秋佳节,二人已身处大漠,他们随游商前来看看边关的萧景。
反观繁华的都城,这里的凄景显而易见。
荒芜的街道上,散落着破碎的箭矢、丢弃的兵器,以及被鲜血染红的战袍。
衰败植物映苍茫,漫天尘埃透露哀。
“夫君大人,您受苦了!”姚暖钰朝着身边满手茧子的人深深鞠躬。
谢澜添惊喜地望着她,得寸进尺道,“卿卿,你叫我什么?再喊一声好不好?”
姚暖钰低头不去看他了,好丢人!她很严肃的好不好,他却没个正形,真是气死人了!
谢澜添满不在乎,奖励性地落下一个吻。
“前方肃敌声阵阵,卿卿,我们送完捐赠物资快些回去吧。”
姚暖钰点点头,心里很是感激她的夫君。她们这些日子不仅看见了整个王朝繁华似锦的一面,还见到了王朝满目疮痍的一面。
一般女子,可没有这样的见识,甚至连一般的男子都没有她这般的待遇。
回来京城之后,谢澜添假期没几天了,不过他知道这几天里有两三天都是良辰吉日,宜嫁娶。
于是他回来一直添置物件,填了些丫鬟婆子和小斯,趁最后未结束假期时,迎来了姚府的她成功完婚。
成婚当晚,姚暖钰锦衣披身,朱砂点痣樱桃唇,青丝如瀑披香肩。她与谢澜添纤手捧杯醉意浓,洞房花烛夜醉眠。
烛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他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三个月后,大夫号喜脉,嘱咐二人切莫再做床笫之事。
当晚,谢澜添久久未眠,气自己也太行了,一发就中。
姚暖钰倒是被他这幅样子给气笑了,这人还想着夜夜磋磨她呢!
“将军以后想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
说起这个谢澜添就来兴趣了,丝毫不犹豫地说:“叫谢钰烟。”
他说得太快,以至于姚暖钰还没反应过来,她问他怎么不仔细想想就脱口而出了,但姚暖钰仔细想想这名字确实不错。
谁知谢澜添这人一点也不避讳,“我从你当初问我可不可娶你做我妻子时就已经想好这个名字了”。
姚暖钰则是一脸惊愕,感情他当年迟迟不给反应,竟是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其实还有一点姚暖钰没想到,谢澜添原名谢雨泽,还是因为她,他才改名字的,谢澜添未改名就已经给孩子冠上烟之名了。
蓝田日暖玉生烟,这是谢澜添和谢钰烟名字的由来。
姚暖钰还问了个令谢澜添头大的问题,“万一是个男孩呢?”
问的很好,谢澜添没想过这个结果。
谢澜添绞尽脑汁回去查书思考了两三天后才说:“男孩的话就叫谢青晏。”
姚暖钰欣慰地笑了笑,因为她感受到了这人确实用心了。
要知道在姚暖钰看来,谢澜添一介武夫,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秒杀所有姚暖钰见过的男子了。
这样的好日子并不会持续很久,又过几天后,边关来报:硝烟四起,请求支援。
谢澜添得上战场了,姚暖钰纵使万般难过,也忍住了哭啼,安抚将军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夫君大人,切莫忘记你曾许下的愿望。你望这江山安稳,百姓安居乐业!汝盼乃我盼!”
谢澜添一下下地亲吻她的细颈、耳朵、唇瓣、脸颊和额头,“乖乖,等我回来。”
随后上马启程。
在谢澜添和众将领、将士的指挥配合下,半年内,八方边城大部分稳定了下来。
即将全部完工凯旋之际,敌将要求我方放下武器开城门,谢澜添笑了,他们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嚣张!
不过一炷香功夫之后,谢澜添不淡定了,谢澜添身边的另一位将军以及他们的两位副将都不淡定了。
城门之外,他们的家属全都被压在了对面,这时都城有人来报:城中出奸细了。
敌军押着好几位女子,有他们的妻室,也有他们的妾室。
十几位女子中有害怕的、有哭泣的,但是没有屈服的,因为她们被关在一起时,经过交流已经拧成一股绳,她们不愿做千古罪人!
众妻妾包括姚暖钰听着敌军拿她们要挟自家的英雄,哪里气得过。
不齐的声音里大吼的全都是:
“夫君,别管我们了!”
“城门不能开!”
”能嫁给你是我毕生所幸!”
“要是你们听他们的话我们看不起你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