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暖钰有些发怵,随后点了点头。
曾经自己出嫁给那个商贾时可是姚清歌亲口告诉她,玷污她的那些人都是姚清歌和她母亲安排的。如此恶毒的招数让姚暖钰遍体发寒。
果不其然,姚清歌的母亲姚夫人看到姚暖钰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也是一愣。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老狐狸一边虚伪地过来同姚暖钰卖弄感情,一边和坐在中间的姚老爷商量着说姚暖钰成大闺女了,该给她议一门婚事了。
姚暖钰只觉得恶心极了,上辈子她因为被人侮辱迟迟说不了亲,没想到今世没了这一茬,反倒是提前想给她说亲,怕也不是什么好夫婿……真下流的手段!
姚暖钰选择保持沉默,因为她的娘亲只是个妾,况且是个乡下姑娘,自知自己在这里是没有话语权的。
明明她势力单薄,却因为自己娘亲和父亲相爱却惹得姚夫人频频针对她。
姚老爷姚浩荡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在姚夫人的推荐下,姚浩荡看了眼姚暖钰,问道·“暖钰,你自己怎么看?”
这次姚夫人想把她许给一位书生,姚暖钰听到那位书生的名字,结合上一世的记忆,知道那书生十分清贫、学业优异,纵使榜上有名,却因有着欺辱嫂嫂的名声而前途一片狼藉。
“一切全凭父亲做主。”姚暖钰是这么说的。
此时的她心里有个很大胆的想法,毕竟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比上一世更糟糕的了。
姚浩荡听闻自家夫人推荐的是位勤奋刻苦的读书人,家世清白且无不良嗜好,所以自然是同意的。
姚暖钰回去后拿上几样首饰便出门去了,回来吃过午饭收拾完行李就开始午憩。
等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姚暖钰手里的灯烛散发出昏暗的幽光,她背上包袱,仅凭着这缕微弱的光芒悄悄出了姚府。
随后,她在离姚府不远的一条小巷里等到霞光初照,天地间开始泛起一丝微亮时一辆马车停在眼前。
“小姐,醒醒,上车启程了。”马车夫轻唤着姚暖钰,姚暖钰立即惊醒,迅速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奔波了半月左右,驶入了鸡鸣犬吠的乡村。
到达娘亲娘家,也就是姚暖钰姥姥家时,天也只是微微亮,当她走向十几年来只来过两次的姥姥家,姚暖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见门是微敞开的,屋子周围围着篱笆,姚暖钰的姥爷正坐在门口旁小凳子上,一边用蒲扇扇风一边看棚架上的葫芦瓜。
姚暖钰在篱笆外喊了声姥爷,老人有些呆滞,很快笑眯眯地将姚暖钰迎了进来。
“钰钰如今都是大姑娘了!怎么想跑来乡下了,你娘亲呢?”老头边乐呵着边满意地看了看乖巧的姚暖钰。
毕竟这个外孙女他就在她是个萝卜头的时候,以及约摸着她十岁左右见过。这么多年未见,不得好好看看啊!
听闻外边的声音,姚暖钰的舅舅、舅母一家跑了出来,看见姚暖钰都热情打着招呼。
“姥爷,怎么不见姥姥?”姚暖钰有些犹豫,自己要是说出来娘亲的死讯,两位老人能承受得了吗?
老头突然有些低落,连带着舅舅、舅妈也是如此,只有姚暖钰的表姐朱砂缓缓才开口道,“钰表妹,祖母前两年已经去世了……姑姑自出嫁就只有你比较小的时候来过两次,祖母思念姑姑再加上前两年风寒加重就……”
朱砂和弟弟朱平安看见姚暖钰哗哗外涌的眼泪,连忙去安慰和哄她别伤心,都过去了。
气氛霎时间有些凝重,姚暖钰此时也顾不上伤心了,擦了两把眼泪就安慰好三位长辈。
“姥爷、舅舅和舅母,我和母亲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不是故意不回来看你们的……”姚暖钰说这些话时感觉有千斤重,心里像是有块巨石压着。
“我娘亲她真的也很希望回来看望你们的,但是她前几年发生了一些意外,也已经西去了,所以.....…”一众人听到姚暖钰这些话,很是不可置信,特别是她姥爷和舅舅,老人一时间没顺气晕倒了。
姚暖钰和她表姐表弟手忙脚乱照顾老人,舅舅出门去找大夫了,舅母则是做吃的。
老人是傍晚才慢慢清醒过来,皱巴巴的脸上尽显沧桑,姚暖钰慢慢把姚府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还有自己现在的情况。
姚暖钰三位长辈怕姚府那位一手遮天的嫡母,当即让她和他们一起住,不过往后可是要和他们一起吃苦的了,她表示不怕的。
姚府里的姚夫人和姚清歌发现姚暖钰不见了,笑的可开心了。
在夜里姚夫人在姚浩荡那里一直吹耳旁风,“官人,您不知道,暖钰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气我们,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似乎怕姚浩荡不信她,便真假参半又补充说:“她屋里的丫头进去喊暖钰用早膳,发现屋里一片狼藉,听说啊暖钰她跟男人私奔去了!可真是寒了我们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