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wcnmlgb!
他一边火速朝门外逃离,一边骂骂咧咧,“黏糊死了!你看看你这黏糊劲儿!要是有一天人小二爷不想理你了,你上哪哭去!”
顾深站在原地,脸色都没变一下,薄唇微掀,优雅的开口,“快滚。”
秦闻:“.……”
吐槽自己的恋爱脑发小,“我真服气了,你瞅瞅你那不值钱的样儿,上赶着和人在一块儿。”
秦闻本来笑呵呵的嘲笑他,突然又真实的烦躁起来,“卧槽,你可悠着点吧,要是你骗他的事儿被知道了。就小二爷那脾气,你——”
顾深垂眸,“我心里有数。”
秦闻开门时顿了一下,复杂难言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意味深长道,“顾深,你别玩脱了。”
他想起来之前得知的事儿,皱眉探寻的盯着顾深,“那件事儿我答应帮你,但前提和底线是,你绝对绝对不能伤害到白渊。他是可乖可好一小孩儿,你….算了,你明白我意思。”
顾深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秦闻松了一口气。
咔的一声脆响,顾深放下手中的香槟,脚步不停,散漫地从背后摆了个再见的手势。
“他现在是我家小孩儿。”
秦闻冷笑,妈的这臭不要脸占有欲旺盛的老男人。
白渊刚缓过神来,这房间隔音不错,他完全听不见外边两人的争执,朝门口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后,伸手快速的贴了一下自己脸颊。
巨烫。
操操操。
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又气又复杂,烦死了,那个老男人,竟然敢对他动手动脚。
而且——
他喉结滚动,低头看了一眼刚刚被侮辱的手指。
啧。
他手指细长,皮肤又白又嫩,力气一大就容易留痕迹,指尖上现在还印着清清楚楚的齿痕。稍微一动,就有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朝四面八方翻涌,特别扭。
他屏住呼吸,看向自己的手指时如临大敌。
就在他的离手指越来越近时,门被敲响后拉开了。
他下意识惊慌的把手指藏进被子里,莫名其妙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尴尬和紧张。
白渊甚至都忘了自己惯会的虚张声势,只瞪大滴溜溜的桃花眼,磕磕绊绊的道,“你、你干嘛啊?”
语调黏黏糊糊的,带着鼻音,小孩儿撒娇一样。
顾深舌尖抵住上颚磨了磨,压住心中的燥意,撑着温和的笑,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示意,“我给你擦药。”
“哦。”
白渊就靠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人家看,一幅非暴力不合作的拽样儿。
顾深也没避讳,直接坐到了床头,两人的距离拉近,白渊的小臂碰到了顾深的手腕。
白渊像是被电了一下,猛的朝后一缩,“你去冲凉水澡了?忒冰了。”
顾深一把抓住白渊的手腕,不许他逃,“对,我怕我忍不住,吓到你。”
白渊狐疑的皱眉,几秒后,倏地移动视线朝某一个位置扫了一眼,接着大骂,“姓顾的,你个臭不要脸的!别他妈天天的耍流氓成吗?”
顾深无奈又认真的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喝了点酒,怕酒气冲撞到你。”
这倒显得是白渊反应过激了。
裴逸舌尖抵住上颚磨了磨,压住心中的燥意,撑着温和的笑,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示意,“我给你擦药。”
白渊挑眉,拽的二五八万的瞧他,心里有点不舒服,突然甩开他的手,直接一扯,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他哼了一声,“你擦啊。”
颇有一种,小爷要盯着你,你要是有一点不该有的举动,那就哼哼。
顾深被他挑衅的鲜活模样逗乐了,少见的勾起一个恶劣的笑,伸手用指尖划过他后腰的皮肤。
“这里?”
“.…..”
白渊猝不及防的唔了一声,一股电流从后腰到尾骨,搞得他腰都软了下来。
眼见他不小心要栽倒在床上,有力的手臂勒紧他的腰身,低沉的嗓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炸到他的脑海,“小心点儿。”
白渊还蒙着,细细的喘着气,下意识的朝身后一个肘击。
男人闷哼一声,攥住他的手肘,“祖宗,快安生会儿,我给你擦好药再闹。”
白渊被他这一声祖宗给叫的抖了一下,嫌弃的啧了一声,偏着头不爽的先发制人,“小爷就说你手凉吧!”
他嘀嘀咕咕的怄气,“还有,别叫我那个。”
顾深好脾气的点头认错,笑着明知故问,“哪个?”
白渊哼唧一声,不耐烦的道,“就那个呗,那个——你叫谁祖宗呢?”
顾深低笑,“你啊,娇娇你不是我小祖宗吗?”
很桀骜不驯的白·小爷·杰克苏·渊恼火道,“别叫我那个!听起来像个傻逼!”
顾深妥协,“都听你的。”
面前这炸毛的小豹猫,不就是个傻逼小祖宗吗?
又甜又可爱。发火的时候更像是个小甜豆。
白渊自觉站了上风,这大变态应该不会再妄图亵渎他尊贵的肉体了,于是很大爷的趴在大靠枕上,撩起盖在后背上的被子指派道,“擦啊。”
大爷的管家仆人揽住他的腰,开始兢兢业业给他后腰的淤青涂药。
可白渊身上的痒痒肉忒多了,根本就受不了这跟折磨人一样轻柔的涂药方式。
后边的手指一动,他的耳尖都越发的红,到最后忍无可忍,手肘撑着床想往前爬。
可顾深怎么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一双微凉的大手扣住他的腰,指尖恰到好处的按在凹陷的腰窝处,猛的朝后一拖。
白渊恼羞成怒,面红耳赤,抱着大靠枕恼火的大声道,“你!你放开我!我不涂了!”
顾深现在又变成了不好说话的样子,一手掌控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嚣张的拍了拍他的屁股,“别闹。”
白渊喝的牛奶中带了安神的药物,看医生涂药和顾深打架又废了他不少精力,刚被迫涂完药,就睡着了。
顾深给他盖好被子,伸手揩过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的泪珠。
今天可是好好的欺负了一下小可怜,都哭了。
哭的时候像是猫咪一样,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啪嗒啪嗒的钓着眼泪,又倔强的不吭声,让人更想欺负他。
现在哭完睡着的样子,也像是被欺负后叼着尾巴尖缩成一团的小猫咪。
顾深在他的床前站了很久,看着白渊的眼神越来越幽深晦暗,最终他低头在白渊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又怜惜的吻。
“晚安,娇娇。”
他回到书房,坐到桌前打开了一本笔记,拿起钢笔写下了几行字。
锋利犹如铁钩银画的字迹力透纸背。
“202X年8月21日捡到了我的小猫咪
真想欺负他,想亲他,诱他,让他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着缩进我的怀中,之后再抱着小豹子哄,让小豹子只依赖我,属于我。
彻彻底底的。”
“刺啦——”
笔锋太过凌厉,最终撕破了纸张,墨水把页尾染上浓黑。一片浓重的污痕下,隐约能看清两个深重嚣张带着浓重占有欲和侵略性的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