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等人已经捂住耳朵做好准备了。
可雷声却迟迟没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豆大的雨滴落下。
应玖这才蹲下身去看被她砍了头的蛇。
咦~蛇头上居然开始形成人脸的形状了。
怪不得黑犬沉默这么激动呢,这玩意儿,‘老熟人’的最爱啊!
“你上去吧,我先把这棺材烧了,免得他祸害其他人。”
「你脚下还有东西。」
黑犬沉默一句话,直接把应玖给干沉默了。
啥啊,特么的有完没完啊,还有?
应玖将手里的小铲子用力往下一插,小铲子直接没入一大半。
金属之声传来。
众人:不愧是可以把人扔飞的力量,不去当拆迁都浪费了。
“慕白叔叔,摇人。”
小家伙不挖了,挖了半天还有一个。
挖来挖去,财宝不见一个,死人到是一个接一个!
听到自家小小姐的吩咐,许慕白冒着大雨,开始打电话,只是这里,好像没有信号。
而应玖也终于在黑犬沉默的帮助下,从坑底一跃而上。
墨致景抱着女儿,这才觉得,衣服虽然被雨水打湿了,但是应玖身体暖暖的,很是舒服。
“那咱们先回去,这鬼天气,也不管管,真是,皮又痒了!”
应玖眼睛瞟着天上,老头之前布下的结界,没了他的维持,本就不能保持多久。
这会儿,早就没了。
不然,那黑烟先祖,也不能跑得这么顺溜。
见她一贯的自言自语,众人都没有搭话。
“喻叔叔,出去之后先联系一下程阿姨,然后给颜奶奶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
算了,颜奶奶那边封爷爷说吧。
家里的直系亲属都得通知一下的。”
墨致景一行人边走,应玖一边说。
走进树林后,雪狐一直在后面跟着,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和应玖说。
“有事你就说。”
应玖对着雪狐说,她一出声,众人习惯性就停下脚步,回头。
却发现,这话,并不是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说的。
「现在这阵法已破,我是不是可以带着其他狐狸离开了?」
雪狐试探性的问她,毕竟,这小女娃,能随意决定它们生死。
出于礼貌或者敬畏,雪狐都觉得,它应该先询问一下。
不然,它完全可以等应玖离开以后,直接带着狐狸们逃离这个地方。
应玖想了想答应了它,可后面又接了一个但是。
“你们可以离开,但是那个神秘的人,我还没找到,你们未必就是安全的。
还有,现在我们回去安排一下,石碑那边也需要你帮我看着。
如果,那个神秘人在这期间回来了,你用这个通知我。”
应玖朝着雪狐打出一道灵气,附着在雪狐的前爪上。
“见到那个神秘人,就踩碎它,我自然会出现。
当然,如果你遇到危险,也可以踩碎它。”
应玖给了雪狐一道安心的保险,雪狐很是满意。
而且它没有讲条件的资本,所以很是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
黑犬沉默消失,变成了小黑狗。
这累了这么久,它也有点坚持不住了,而且体型雨大,毛越难干。
看着雪狐消失在树林间,应玖也有点昏昏欲睡了。
这一晚加大半天的,可是要把她这副小身板给折腾散架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封老爷子还是中气十足的样子,声音大得直接把应玖给惊了一下。
喻雨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太敢看封印的目光。
“封爷爷,怎么啦?”
“这喻小子说,他还有个亲姑姑,但是人在外地。”
“亲姑姑?喻老爷子的姐妹?”
应玖看着喻雨青问道,后者微微点头。
封印这才复述了一遍,刚刚和喻雨青的对话。
因为,应玖是说,要通知家里的直系亲属,所以喻雨青拿不准,姑姑算不算直系亲属,这才问了封印。
“姑姑家有孩子吗?”
“有,姑父早些年去世了,姑姑有一儿一女。
现在和女儿女婿生活在一起,还有俩个外孙女。”
喻雨青干脆把知道的都说了,免得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那姑姑的儿子呢?”
应玖继续问道。
“嗯,这个儿子现在是离异状态,儿子跟着前妻生活。”
喻雨青说完之后,应玖一直没说话。
皱着眉,小手指不断的掐算着。
而众人也就这么在大雨中,静静的等待。
“怎么样?会很麻烦吗?”
封印的吃瓜属性瞬间上线,表现得比喻雨青还要积极。
“卦象上显示问题不大,但是拿不准这鬼老爷子的脾气啊。”
应玖的话说了等于没说,但是众人又都觉得她说得没错。
而这件事,暂时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小纸鹤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的。
另一边,颜黎正在家中安心的为应玖写一幅字。
楼上,喻衡一如既往的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也不知道是他欣赏风景,还是风景欣赏他。
一阵风吹过树梢,鸟儿被惊飞。
喻衡不聚焦的双眼,微微动了一下。
嘴唇微微蠕动,念叨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
阳光照射在玻璃上,映照着喻衡的声影。
只是,在他的身边,仿佛还站立着另外一道人影。
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那道人影俯身弯腰,在喻衡的耳边蠕动着嘴唇。
而喻衡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嘴里念着的名字逐渐变得大声。
那还种感觉,就像是喻衡在召唤着谁,但是他举动又是因为,受到了身边那道模糊不清的指使。
就像一个闭环,无限的循环着。
喻衡的眼里渐渐有光,双目开始变得清明。
看向玻璃的眼睛瞪得老大。
身边的人也停止了对他耳畔低语的动作,直起了身。
同他一起看向面前的玻璃。
玻璃里,画面变化。
一个年轻人站在喻衡身边,而喻衡则是变成了一个婴儿,被一个面目模糊的老人抱在怀里。
那感觉,就像是在拍摄全家福一样的。
只是抱着喻衡的老爷子身后,还站着一些人,那些人,都看不清脸。
可他们身上的衣服却很是清楚。
看着古老的长衫样式,喻衡这一刻的脑子异常的清晰。
他知道,这不是他的记忆,而是他通过身边这个模糊人影所看到的。
一排长衫样式里,还有一些不明种类的服饰。
喻衡以前没有见到过。
这记忆,只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