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即使砍断她们的肢体也会接连续上,就这样你砍我长,你砍,我长……
等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永动机?
若非立场不同,他还真想向陆明尹“请教”学习下,或许将来有机会回去时带着这个东西还能提个奖项,想想就刺激。
刺激归刺激,妖还是要打的,回看秦清河师徒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几招几试之间影已经换了几百次头颅,而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不过这种术法已经不能说得上是妖族的术法,很明显能看出陆明尹现在的特殊于其他影术的能力正是魔族邪术。
秦清河趁着影还未生长,以极快的速度提剑到陆明尹身后,离脖颈仅仅只一步之遥,道:“没曾想你还勾结魔族!”
陆明尹也是低声一笑,而秦清河也没靠近她太久就差点被从别处的影偷袭,只能专心对付这边影。
刷——
一枚竹剑顺风袭来,直冲钟赋而来。
其余几人都被影所困,稍有不慎就会被刺,根本无法插出手。
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体像被施了咒术,不能动弹,跑也跑不了,明摆着就是要你的命。
钟赋真的麻了,感情这是上辈子勇闯阎罗殿,在阎王脸上作画过,从一来不是他死就还是他死
在他认为自己马上就要慷慨悲歌时,玉栀猛地挡在身前,竹剑深深穿透她的身体,红色的鲜血滴在漆黑的石砖地瓦,显尽苍凉。
身体直挺挺地倒下,竹剑又将她弯腰撑起,在重力下缓缓顺竹剑下落,肋骨之间不知断了多少。
她的声音低迷,渐渐没声,直到最后,彻底没了气息。
陆明尹没有一丝愧疚,反而觉得舒心。
然而她方才妄想除尽钟赋的行为惹恼了楚谕,也对救了自己弟弟的玉栀心中感慨悲叹。
楚谕愤言道:“有些妖虽是妖,但和人无异;而你陆明尹虽本是人,却堪比妖魔!”
对面的陆明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霎那间原本好不容易安静的房舍又响起熟悉刺耳的笑声,至使其余几人只能一手捂住耳朵,一手对付影。
陆明尹持续着她那悠扬婉转的女高音,以九十度角仰望天空,朝着几人走来。
啪——
一个重心不稳,陆明尹直接以脸庞亲吻大地,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场面尴尬的就如同在课上玩手机,结果一回头和校长神情对视,以及混混收保护费时没绷住放了个屁的那种。
她保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态度,狼狈吃力地从大地的怀抱中挣脱,整理衣襟,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区别就是从女高音变成了女低音。
她道:“你说我和妖魔无异?我看你们这些修道者才是虚伪至极……”
此刻,时间顺着她的一字一句仿佛飘回从前。
……
喧闹的集市衬托着大郑国京城的繁华,路西侧的吹笛人曲风曼妙,吊坠着薛如是眼中恍若童话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