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文舒怎么喊,红影都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文舒吓坏了,抱着红影就往岸上跑。
偏生这时侯,那只蛊雕又凑了过来,这次的目标,还是她身边的小海豚。
这给文舒气的,真想一拳给它捶扁。无奈手里抱着红影,腾不出手,只得从置物篮里掏出一个榴莲砸了过去。
别说,这次还挺准。
硕大的榴莲直接砸在了蛊雕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它给拍飞了。
跟红影的那番大战,蛊雕也没占到多少便宜,本就是强弩之末,再被这么重重一击,身子便也呈直线式的向着海面掉落。
不幸的是,它没有同伴!便也没有人救它。
那边文舒已经抱着红影上了岸,看着它满身的伤口,她都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势将它放下,它才不觉得疼。
她抖着手,从置物篮里取出止血的金疮药,先给脖劲涂了些,又给肚子涂了些。
她看过了,虽然红影浑身都是伤,毛也掉了不少,但最严重最致命的地方只有这两个,其它都是皮外伤。
也不知是红影伤得太重,还是金疮药药效不够,涂过药的脖劲和肚腹间还是有血停的往外渗。
文舒急得不行,转念间忽然想起金莲液,忙从置物篮里取出瓷瓶,将液体倒在伤口上。瓷瓶里的不够,又现取了一片叶子,不要钱似的将液体往伤口上涂了一层又一层。
好在金莲i液确实神效,不一会儿,文舒就看见伤口在逐渐愈口。虽然速度没有她试验时快,但她也能理解。
毕竟红影伤得也比她重多了,特别是那两处致命伤,伤口极深。
好在不是要害,否则只怕当场就归了西。
“呜呜”这时,海里又传来唿哨声。
文舒回头望去,却见是救她的那只海豚,它还在。
看了一眼红影,文舒慢慢往水边走去,朝水里游动的海豚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平安了,你也快回家吧,有缘再会。”
她冲对方挥了挥手。
那海豚也似听懂了般,在水里摆摆了尾,又晃了晃脑袋,这才转身往大海深处游去。
文舒朝着它的背影再次挥手,心里感慨:“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古人诚不欺我!
送别海豚,她转身回到沙滩,这时红影身上的两处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甚至都已经开始结痂。
她顿时松了口气,轻轻的将它抱回怀里,又拿出金莲液给它涂抹其它伤口。
那些伤口浅,几乎是金莲液涂上的那一刻,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
片刻后,除了掉了的毛没长回来,皮肤已经完好如新。
让文舒忧心的是,这期间红影一直没醒,要不是还有心跳,她都要以为
怎么会这样?是失血过多太过虚弱?还是有别的问题?
自己弄不明白,文舒i只能求助小星,问“她”知不知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小星还真知道。
【它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而且从高处摔落,断了两根胸骨,并且断裂处伤及内脏,已经开始渗血。你刚才的救助只治好了它的外伤,若不能解决内脏渗血的问题,它活不过明天。】
小星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的文舒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都是从高处摔落,为什么她没事,红影却摔得这么重。
【你掉落的地方是深水区,浮力大。它掉落的地方临近海滩是浅水区,要不是还有一些水缓冲了一下,也许当场就摔死了。】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文舒如溺死之人抓住了稻草。
她记得上次她在山海世界里摔到了头,就是系统救了它。
【没有】
“不可能,上次我摔到了头受了重伤,不也是你救的。”
【你当时只是后脑渗血,并未骨折。而且你是宿主,系统跟你绑定较深所以可以直接修复,它不行】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建议宿主给它找个靠谱兽医,开膛取出断裂的胸骨,再修复内脏,也许还能活。】
“开膛?”文舒震了一下,“那还能活吗?而且哪有这种大夫,我从未听说过。”
【有的,据史书记载,当前朝代已经有外科手术的存在。至于能不能活,就要看大夫的手艺和医术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文舒追问。
【没有】
“好,立即传送。”
十死无生和九死一生,她只能选择后者。
回到现实世界,文舒拽了块床单盖在红影身上,就抱着它去了城门拐角的一家兽医铺。
时下,养猫养狗的人众多,兽医铺便也应营而生。
城门拐角处的这家兽医铺叫“涂一手”,里面有两个大夫,一个坐堂,一个上门。
上门的大夫就专门负责牛、马,驴、骡、这些大型牲畜。而坐堂大夫,就专管些小猫小狗这些方便抱上医馆的。
文舒抱着红影进去的时侯,很是吸引了一波人。
一是因为她给红影盖了床单,二是因为床单下的家伙看起来好似有些大。
毕竟一般能抱上门的,体型都偏小。
文舒无视众人的目光,抱着红影就冲到了大夫跟前:“大夫,我家红影受了重伤,求你快帮忙看看。”
“干什么插队啊,谁的宠物不宝贝,我们也都等着看呢。”先前排队的人叫嚷道。
闻言,文舒回头朝众人鞠了一躬,“实在抱歉,我知道我不该插队,但我家红影实在伤得太重,各位若是不着急,能否先让我看看,拜托了。”
她态度诚恳,排队的人手里的宠物也确实不是什么急症,便都做出了让步。
“行吧,行吧,让你先看,不过你这养的什么啊,怎么瞧着.....”
话还未说完,那边的涂大夫已经揭开了床单。
“哟,这么大的鸟!”众人一惊。
涂大夫也吃了一惊,不仅是因为大,还因为看见了红影身上的斑斑血迹。
“怎么伤的?”他问。
“跟别的鸟打架打的。”文舒答。
“跟别的鸟打架?”群众们发出疑问,“它这个个头,什么鸟能把它伤成这样啊?小娘子莫不是在唬人吧。”
文舒不搭理众人,只专心看着大夫。
见大夫先翻了翻红影的眼皮,又检查了一下嘴,最后拿手在它腹部,背部各处探摸,最后问她:“怎么不见伤口?”
身上这么多血迹,不可能没有伤口啊。
“在这。”文舒将脖胫和腹部的伤口指给他看。
涂大夫看着结痂的伤口,皱眉道:“我问的是新伤,你这都什么时侯的。”
“这就是新伤,今天刚伤的。”文舒不敢说刚才,怕大夫怀疑。
但也不敢说是几天前,怕误判病情。
“今天?这伤口都结痂了,怎么会是新伤。小娘子,看病最怕讳疾忌医,你得说实话,我才好判断跟医治啊。”
“我说的是实话。”见大夫不信,文舒补充道:“它平时伤口愈和的就快,这确实是今天的新伤。”
涂大夫还是不信,这时,排队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咦’了一声,这鸟怎么瞅着有些眼熟?”
“是有些眼熟,好像是”
“是神鸟!”一男人道,“我府衙门前见过,样貌体格都跟画上的一样。”
那人口中说的榜文,乃是张贴在皇城城墙,开封府衙,以及各大衙门门口的榜文。
文舒昨天在开封府门前也见着了,榜文上左边画着红影的画像,右边则是一行小字,言明,神鸟乃是祥瑞,任何人不得射杀。
若发现有人胆敢对神鸟不利,当立即阻止并通报官府,阻止和通报者皆有奖赏。
此言一出,寂静的兽医堂,突然像沸水煮开了一般。
“神鸟怎么会在这,还伤得这么重?”
“这女子是谁?和神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病情都说不清楚?”
无数的议论猜想,瞬间如潮水般朝文舒涌来。
甚至,因为举报者有赏的原因,众人开始有意无意的将文舒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