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含玉的石头单独收进一个框,剩下的普通石头,因为先前大蛇的事,文舒大受启发,有些东西看似没用,但到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比如孟槐。
所以那些石头她也没丢,而是想另外辟一框放置。
但由于现在十个框框已占满,要想将这些石头单独放置,就需要将其它框里的东西拿出来整合,尽量腾出一个空框来。
这些事情做起来并不难,就是有些耗时间。一刻钟后,将所有的东西收进置物篮,文舒心情大好的躺进了被窝。
临睡前,脑子里还在不停的想着,要是那些玉都换成钱,能值多少?
百贯?千贯?还是万贯?
哎不图多,只要有个千贯她就满足了,哈哈哈哈
想着,想着,她不禁在被窝里乐出了声。
翌日,许是那三碗姜汤喝得及时,又或许是薢柏果的功劳,文舒早上起床的时侯,并未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吃过早饭,又借用小厨房做了一道糖醋冉遗鱼,便跟陆大姑娘打了声招呼,提着食盒去了储家。
储家和李家离得并不远,脚程快的话,走着去,一刻钟就到了。
储家是沧州首富,宅院修得比李家还要大。文舒找到侧门跟守门的小厮说明来意,许是早得了称呼,小厮闻言并未怀疑也没多加盘问,让她在门外稍等,便转身入内禀报了。
没过多久,储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哎呀,小娘子可算是来了,老太太一早就等着呢,快快随我进来。”
文舒轻福了福身,提着食盒跟上。
在宅子里七拐八扭了走了近半刻钟,才到了储老太太的住所。
一进门便见储四姑娘储红和小霸王储新都在,另外还有两名中年妇人,储家的大夫人和三夫人。
“见过老太太。”文舒福了福身。
储老太太笑容满面的指着一旁的储新道:“小娘子可算是来了,再晚些,这个闹腾的只怕要将我的院子都拆了。”
文舒微微一笑:“让大家久等了,实是这秘方做来不易,不过好在是成了。”说着,她将食盒往前一递。
旁边立时有丫环上前接过食盒提至老太太等人跟前,一旁的储新和储红忙凑过去看。
当看到食盒里的秘方竟然是一条鱼时,三人不由齐齐怔住。
“鱼?怎么是鱼?这就是小娘子说的秘方?”储老太太率先发问。
文舒点了点头。
储新脸上写满了疑惑。“一条鱼就能治好我的怪症?”表情明显的不相信。
“有没有用,小郎君试试不就知道了。”文舒笑道。
见她胸有成竹,并不像是随口瞎说的样子,储红问道:“这鱼叫什么名啊?长得也太奇怪了!我平生长这么大,还是长一次见带脚的鱼,而且还是六只脚。”
文舒笑着摇头,“此乃秘方,恕我不能透露。”
储红微微一怔,倒也没有生气,转头朝一旁的储新道:“既都送来了,要不你就尝尝,”她心里想着,这鱼长得这股怪,说不准真有用呢。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储新点点头、一旁的丫环见状,赶忙递上碗筷。
就这样,在众人的盯视下,储新对着那条鱼下手了。
话分两头,东京城,陆元丞紧赶慢赶的总算赶回来了,
一进府,他便招来陆喜问:“我走的这些天,可有风声传出?”
陆喜垂手应道:“有,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在您走后第三天,安平伯三公子身边的小厮郭立,偷偷的去了一趟东大街的大顺茶楼。与茶楼管事在包厢内说了好一会话,才出来。”
“他走后没多久,楼上就下来两个人,状似无意的在厅中寻个位置便开始低声私语,虽没点名道姓,但话里话外却都在指向大姑娘。”
陆元丞喝了杯茶,面色冷峻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这“陆喜犹豫着不敢答话,因为那话实在太过难听。
“说!”陆元丞厉喝了一声。
陆喜忙道:“是,他们说说大姑娘探亲路上被强人掳了,恐怕清,,,,,清白不保。”
陆元丞猛的一掌拍在桌上,脸色十分难看。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听到的那一刻,心中的怒气还是翻滚不止。
好一个段勤英!
晚儿与他自小定婚,乃是未婚夫妻。他不护着爱着,反而用如此阴毒的法子悔她名声,实在可恨!
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平静下来,继续问:“那你们可将人拿住了?”
“拿下了,他们话刚一出口,我们的人就上前打断了,那时茶客们皆在听戏,应是没人听见。我们的人引着他们去了外间无人处,才将人拿下,周边没人看见。”
“那茶楼管事呢,可一并拿了?”
“拿了,也是偷偷的,眼下茶楼正在四处寻人呢。”
陆元丞点了点头,手敲着桌子道:“那府中可有什么动静?大夫人那边”
“二姑娘几日前染了风寒,大夫人一直陪伴在侧请医问药,不曾出府门半步,府里也没传出什么不利于大姑娘的谣言。”
难道这事与她无关?陆元丞眉头紧了又松。
前世晚儿出事,消息传到他耳里时已经过去了两天,他连夜出城赶往沧州,却在半途中,遇到护送晚儿回来的待卫。
从待卫口中他得知了出事的大致方位,却也从晚儿口中得知,那伙山贼把她抓上去并没有对她如何,只是关了一夜,第二日就将她送下山了。
不过,在把她放下山前,所有人都转移了,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当时就算立马折回去找,也是找不到的,更别提抓住人问出幕后指使了。
为了晚儿的名声,他不能将事情闹大,再看晚儿有些受惊,便想着先送她回京,再慢慢调查这件事。
谁知一进京,晚儿被山贼掳走的消息就传得满天飞,别说京中显贵高门大户,就是普通百姓也多有听说。
晚儿听说后,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他将妹妹送回府,立即派人去查流言的来处,经过层层抽丝剥茧,最后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大顺茶楼。
他找到大顺茶楼的掌柜和管事盘问,他们却说不知道,茶楼每天接待的客人不知凡几,他们也没注意是谁传出来的。
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他心里纵有怀疑,可没有证据也不能将他们如何。
恰巧那时侯,朝中出了大事,储州布防图失窃,官家大怒,严令大理寺与刑部彻查。
这一查,便又牵扯出了西北军晌贪污一事,偏巧正卿王大人那时又旧疾突发,病得下不来床。
所有的事便都落在了他这个左少卿头上,忙忙乱乱中,这件事便先搁置了。
等回过神来,本就没什么头绪的线索越来越淡,相关人员也不知去向。
紧接着又传来外祖母病逝的恶耗,晚儿听说过再受不住,投繯不成后,毅然剪去青丝,去了清心观做姑子。
重生回来,这件事成了救家国之外的第一大事,好在经过多方部署,结局总算扭转了,晚儿虽然还是被掳去了,但消息却让他封锁住了。
且因为文小娘子的保护和开解,晚儿并无大碍,心里对这件事似首也没有特别在意。
如今他又顺利掌握了证据。
安平伯府,安三公子
他冷峻的眉眼里蓄满了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