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啧啧,画面真是太恶心了,我要回家了。”陆衍嫌恶地捂住鼻子。
文先生从原策的手里接过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
地上的两个男人疼得哇哇大叫,没了舌头,除了叫以外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策,找两个保镖把这两个人亲自送到印度,他们会很喜欢。”
文先生简单交代了下便离开了。
在回医院的路上,听说郑直礼收到了郑东和郑西的半截舌头,活活被吓死了。
至于郑老太太,儿子死了,两个孙子没了舌头还被送到了印度,多半是不可能活下来了,急火攻心疯掉了。
郑氏实业全部拿出来法拍抵债。
同一天,叶挽星告正东郑西强奸未遂开庭,被告席上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微博上有警察和法院联合出具的调查记录。
当年那些出境记录都还在,每一个都是叶挽星被殴打的证据。
邻居们也纷纷站出来为叶挽星说话。
法庭宣判的那天,叶挽星又哭又笑的。
表面上她的确赢了,可是阴影会追随她一辈子……
叶挽星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季听澜,便回了文先生的闲庭公馆。
鱼池里的鱼又死了几条,仆人说是天气太热了,缺氧死的。
叶挽星想起之前原策说,鱼死了要再去白马寺里取几条。
正好心里烦闷,借着机会去寺庙里走走也是不错的。
这一次叶挽星只带了助理邓虎。
上寺庙的路有一段是要走路的,叶挽星让邓虎在车里等,自己去就可以了。
刚到寺庙门口,刚好碰见从山下回来的住持。
他看着她微笑,眉心开阔。
“师父好。”叶挽星合掌。
“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住持笑道
“您认识我?”叶挽星十分诧异。
“我认识你妈妈,她以前经常来寺庙里做义工,给添香火钱。”
“我妈妈?你认识我妈妈?”
叶挽星很激动,自从外公外婆过世后,就没有人提过她妈妈了。
“是啊,你妈妈是个好人,特别好的人。”住持轻叹道。
“是吗?可惜我没有见过她。”叶挽星语气难过。
“你母亲前段日子还来过寺庙,什么时候过世的?”住持表情认真。
“前段时间?不可能啊,我一出生我妈妈就过世了,车祸死的,你看见的那个人应该叫叶妍吧。”
叶妍和她生母宋雅是双胞胎姐妹,所以认错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是叶妍的女儿?”
“我是叶妍的养女,我叫叶挽星,我妈妈叫宋雅。”叶挽星回答道。
住持看了她几秒钟,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没关系的。”
叶挽星嘴上虽然说着没关系,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我带你去看看寺庙档案库。”住持忽然说道。
“好的,师父。”
叶挽星虽然不知道住持为什么要带她去档案库看看,但是还是跟着去了。
师父一定有师父的道理。
档案库里,东西按照年份摆得整整有条,住持在一个架子上找出一本相册递给她。
“这是叶妍在寺庙做义工时拍的照片,我记得她的确有个双胞胎姐妹,你可要看看,有合影。”
住持的话让叶挽星的心又激动了起来。
她赶紧打开,一张照片一张照片地翻看着。
终于,她在一张大合影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那时候的女人披散着长发,穿着一条红色的灯笼袖长裙,笑容温柔安静。
身边的女人,跟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明明穿着漂亮的白色仙女长裙,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明显的野心。
因为合影有些年头了,微微泛黄,再加上是百人大合影。
叶挽星竟然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叶妍,哪个是生母宋雅了。
她看了又看,有些迷茫。
住持指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说道:“这是叶妍。”
叶挽星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钟,目光便挪到宋雅的脸上,原来这就是妈妈的样子。
可是她记得外婆说生母最喜欢红色,热烈又奔放的颜色。
而且照片里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看上去为什么更像现在的叶妍?
“住持,你确定红色连衣裙的是叶妍吗?”叶挽星又确认了一次。
“我确定。”住持欲言又止。
叶挽星的心里乱极了,照片上那么温柔的人,实在没办法和现在疾言厉色的贪财小人联系到一起。
“住持,我有事先回去了,过几天我再来寺庙。”
“好。”
“这张照片我可以带走吗?”
“拿去吧。”
叶挽星匆匆下山,住持看着叶挽星叹了口气。
回程的路上,叶挽星突然想起大伯母以前和叶妍是闺蜜,便让邓虎送她回了季家老宅……
大伯母看见几天没见的叶挽星,高兴得不得了,“哎呀,我女儿回来看我了,张妈,快把我买的龙宫果拿来。”
她拉着叶挽星的手就往客厅里走,满眼都是慈爱。
“妈,我有事找你。”叶挽星的语气很急切。
“什么事?别急,慢慢说。”大伯母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我记得你以前跟叶妍是好姐妹,对吗?”
听到“叶妍”两个字,大伯母脸上的笑容都散了不少,“是啊,以前我眼瞎,交了这个好姐妹。”
“我给你看一张照片,你帮我认认叶妍好不好?”
叶挽星从包里取出照片,递给大伯母。
大伯母一眼便指了出来,“红裙子的是叶妍。”
“你确定吗?”叶挽星问道。
“当然确定了,这条裙子还是我给她买的呢,那时候她第一次参加电影节,兜里没什么钱,所以我给她买的裙子。”
大伯母说完,又指了指旁边的白色连衣裙,“这条裙子怎么穿在宋雅身上?这也是我给叶妍买的。”
“大伯母,她们长得那么像,照片又有点儿模糊,你怎么一眼就能分出她们两个人呢?”
“我和叶妍以前可是闺蜜,每天一起逛街吃饭八卦,她拍戏的时候我全程跟组,熟得不能再熟了。”
大伯母惋惜地摩挲着照片上的女人,“她现在变成这样,像是换了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