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文先生可是叶挽星的小叔叔。”王制片说道。
两个月越聊越觉得可怕,文先生投资两个亿,就为了帮叶挽星出一口气。
果然,资本大佬的眼里,两个亿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工具而已。
可是对姜茉莉就不同了,足以让她断送整个演艺生涯。
“但是我有一点始终想不通,既然叶挽星的小叔叔是文先生,为什么还让她进黑鲸娱乐那种公司?”
文先生有两家电影公司,深蓝影业和新节奏影视娱乐。
深蓝影业是专门做投资和出品的,不签艺人,出品的电影和电视剧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制作。
新节奏影视娱乐就不同了,不仅投资,还会签演员。
旗下有三张王牌,影后池漾影,视帝于是之,还有影后秦疏影。
姜茉莉就是秦疏影引荐进公司的,按理说把叶挽星签进公司捧成一姐,那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文先生没有这样做呢?
艺人能火其实途径也就那么几个,家世背景特别好的,带着钱进圈就可以了,带资进组。
或者用家里的人脉,挑两三部好片子。
让著名导演坐镇,然后找几个重量级演员作配,只要业务能力跟得上,很快就能蹿红。
家世背景不好的,那就只能拼实力和运气了,这种要么找个金主陪睡,要么实力和运气都非常好,才能被看见。
很多节目上那些看上去好像缺心眼的演员,实际上比猴都精。
可是如果不扮丑,不说一些神经病的话,根本不会被剪进正片里。
不管是黑还是被讨厌,都是热度,热度是老艺人唯一能翻红的机会,对新艺人更是大好前途。
这就是娱乐圈的隐形规则。
“也许是叶挽星的养母作妖呢?我都怀疑她的养母是不是雌竞。”
王制片自己也有女儿,所以特别心疼叶挽星。
“放心吧,以后叶挽星在娱乐圈的路会很顺,剧组那么多人,全都是知情人士。”大胡子深知娱乐圈的规则。
……
叶挽星从片场离开之后就回房间躺着了。
连衣服都没有脱。
空调明明调到了28度,身体还是很冰。
昏昏沉沉地睡到傍晚,似乎听到了有人敲门。
她扶额下床,打开房门,体力不支地靠在门框上。
“病了?”季听澜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滚烫。
“没关系,我睡一觉就好了,我身体很好的,从来不生病……”叶挽星说完,人已经缓缓倒了下去。
季听澜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蓦地,打横将她抱起,快步离开。
助理易健拎着小笼包,吃得正开心,看见季听澜抱着叶挽星出来,还以为是两个人的情趣,赶紧背过身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
“别贫了,送她去医院。”
易健这才发现叶挽星的脸红得不正常。
季听澜把叶挽星抱到后座上,自己才上了车,轻轻扶着她的头,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易健叼着小笼包钻进驾驶室。
一路上叶挽星都紧皱着眉头,看样子不太舒服。
“易健,车开稳一点,她晕车了。”季听澜十分细心。
“影帝,下了雪的路特别难走,而且我看着好像是要下雨了……”易健小心的说道。
季听澜雨天从不出门,这是规矩。
所以易健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家影帝。
季听澜脸上毫无波澜,抬头瞥向双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尽量开慢一点。”他又叮嘱了一遍。
“好。”
易健小心地开着车,遇到不平的路也尽量绕开。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京北人民医院。
季行川本来是出来买瓶水,看见季听澜抱着叶挽星慌张的模样,心里一惊,叶挽星又受伤了?
“哥,她发烧了。”季听澜言简意赅交代了下。
季行川总算松了口气,“先送去急诊室。”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急诊室。
季行川拉上帘子,让女医生帮她听了心跳,之后又给她测了血压,看了喉咙。
“放心吧,只是普通的伤寒感冒,怎么一天之间就病倒了?剧组条件是不是太差了?”季行川心疼弟媳。
季听澜缄默,剧组条件的确不算好。
毕竟是战争戏,不像是都市戏条件好。
因为要拍空镜,所以整个团队都住在一个靠山的小镇上,这样可以压缩演员们去剧组路上的时间。
叶挽星打了退烧针,还挂了一瓶点滴。
之后季行川亲自开车,把季听澜和叶挽星带回了季家。
大伯母给季行川打电话的时候,听说叶挽星病了,强烈要求她回家住。
这时候叶挽星已经醒了,除了唇色有点苍白以外,精神状态好很多。
大伯母心疼的不行,“张妈,炖的鸡汤呢,快给绾绾拿过来。”
边说边把叶挽星拉到房间里躺着。
空调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打开了。
大伯母又给她盖上被子。
叶挽星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了妈妈的温暖。
可能是因为生病,情绪格外敏感,鼻子一酸,竟然哭了出来。
“哎呀,怎么哭了啊?你们两个谁欺负她了?”大伯母厉声看着两个男人。
“不是我,我是医生,我只会救死扶伤。”季行川可不背这个锅。
“大伯母,谢谢您。”叶挽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季听澜第二次看她哭得这么难过,上一次是在戏里,叶挽星入戏太深,以为他死了……
“哎呀,绾绾,你把大伯母的心都哭碎了。”大伯母心疼地抱着叶挽星。
张妈端着鸡汤走进来,递给大伯母,“太太,快给绾绾喝进去。”
季听澜扶起叶挽星,大伯母端着汤碗,吹凉了,慢慢喂大片叶挽星的唇边。
那种家庭的温暖,让她的身体似乎都跟着暖和起来了。
喝过了汤,她又沉沉地睡了一觉。
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她又去了郑家。
在那个狭小的厨房角落里,她不过是弄撒了一碗汤,便招来郑直礼的一顿毒打。
她蹲在那里,双手护着头,“爸,我错了,不要再打了…我今晚不吃饭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郑直礼死死地抓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朝她吼道:“闭嘴!不许叫!”
于是叶挽星真的就不敢叫了。
她痛苦地挣扎着,轻声喊着疼。
眼泪流了满脸。
季听澜心疼地抱紧床上的人,“绾绾,没有人打你,以后没有人敢再动你一根手指,我在这里,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