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盯着被谢忱喝完水的水杯。
暗暗磨牙:居然一口都不给她留。
肖泽焱语气认真,“要帮忙吗?”
谢忱:“不用。”
肖泽焱帮不上忙,这件事不是用武力能解决的。
若要动用武力,谢家比肖泽焱手底下的歪瓜裂枣不知道好多少倍。
京都那边事情紧急,饭也吃完了,一行人离开餐厅。
谢忱跟肖泽焱去停车场拿车,顾斯洺跟苏缈在餐厅门口等。
顾斯洺单手抱着白团子,有一下没一下撸着布莱狄软的皮毛,“苏缈,你也回京都吗?”
姬以蓝支耳听着。
她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不回。苏缈摇头,“那些弯弯绕绕我整不来。”
盛家也参与其中,那就说明涉及政界,她回京也帮不上什么忙。
京都那边有谢忱,有谢家就行。
海市这边不能一个人都不留,谢蜧绝他们出国了,虽然谢忱在海市留了人,但还是要有人盯着,怕有个万一。
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盯着布莱迪这只狼崽子。
要不是他把人支开,自以为是的去搞亓官莳,局面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还差点把自己给玩死了。
停在旁边的车注意到苏缈,亮了双闪,缓缓开过来。
黑色宾利停在苏缈跟前。
在苏缈疑惑的目光下,车窗缓缓降落,车内俩人的脸出现在几人面前。
兄弟俩笑着跟苏缈打招呼,“大姐大!好久不见。”
苏缈:“......”
这俩货跟肖泽筵回国以后就消失了,还以为这俩赚了钱就跑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你们俩挺厉害啊,现在都开上宾利了。”还是限量款。
就是,这车牌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他俩不会是,不搞绑架了,改偷车了吧。
黄中强泪眼汪汪,“大姐大,我们好想你。”
苏缈转动手里的打火机,“都开上宾利了,想我干嘛?”
黄大强把车熄火,也下车来,“我们宁愿没宾利开,现在的日子很苦。”
“嗯?”
开宾利苦?
看到苏缈,黄中强委屈涌上心头,同时也看出了苏缈眼底的疑惑,当即解释。
“大姐大你有所不知,以前我们兄弟是有组织的。”
“有一次,我跟大哥执行一个任务,不小心搞砸了,事情办砸以后,我们俩就没有组织了。”
“没有组织以后,就只能在网上接点绑了吗订单过日子。也是因为绑了吗订单,我们兄弟俩才能跟大姐大你结识。”
顾斯洺好奇,“你们搞砸了的是什么任务啊?组织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他们俩把一仓库的武器当烟花放了。”肖泽焱的声音传来。
黄大强跟黄中强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敢说话,跟只鹌鹑似的。
黑色宾利挡住了路,肖泽焱把车停下,走了过来。
苏缈挑眉,“所以说,这俩是你的人?”
“算是吧,他们把我一仓库的武器弄炸了以后,知道我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就跑了。”肖泽焱扫他俩一眼。
“他们俩怕我抓到他们,就经常犯罪进去,自以为躲进监狱我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其实,要不是黄小强说愿意赎罪,愿意在他手底下免费干一辈子。
黄小强虽然也不是很靠谱,但是比起他们俩可好多了,长得也比这俩好。
好几单生意,都是靠黄小强牺牲色相谈来的。
要不是这样,这俩早就被弄死了。
小筵从国外回来,他们俩就跟在身边。
之前没碰到就算了,现在碰到了,不抓回来让他们干活抵债怎么行。
苏缈:“......”
顾斯洺:“......”
姬以蓝:“......”
把武器库弄炸了,还没弄死,肖泽焱脾气确实挺好。
肖泽焱瞪他们,“还站在这干嘛,把车开走。”
“是。”
兄弟俩异口同声。
上车前,都更是不约而同泪眼婆娑的望了苏缈一眼,俨然一副非常舍不得苏缈的样子。
苏缈嘴角抽搐。
看她干什么,你俩可是炸武器库的狠人,不能留在身边。
宾利开走,肖泽焱很自然道,“蓝宝宝,上车,我送你回去。”
姬以蓝:“这是我的车,到底是谁送谁?”
肖泽焱笑:“都一样,要不你送我也行。”
“你怎么不让刚才那俩个蠢货送你。”
“他们长得太丑,怕影响消化。”
“......”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上车,肖泽焱把车开走,才看到后面的谢忱。
“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先走。”顾斯洺把白团子递给苏缈。
苏缈点头,接过。
上车回家。
苏缈跟苏喻言坐在后座。
苏喻言把白团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妈妈,布莱狄叔叔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苏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眼睛,它的眼睛跟布莱狄叔叔的眼睛一样。”味道也一样。
这里的味道指的是从内里带来的味道,他也说不上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味道。
也不是谁的身上都能闻到味道的,妈妈就没有,顾斯洺哥哥也没有,但是姬阿姨身上就有,还有布莱狄叔叔。
苏喻言继续问,“妈妈,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太爷爷说,谢家与常人不同。
但是太爷爷没说哪里不同,太爷爷只说等他再长大一点再告诉他。
现在想来,太爷爷说的不同应该就是会变成动物吧。
“不会变成这样的。”
苏喻言松了一口气。
不会就好。
苏缈见他吐气,恶劣悄然而至,“你不会变成跟布莱迪叔叔那样,但是会不会变成小蛇就不一定了。”
苏喻言眼睛瞪得溜圆。
变成小蛇?
跟后山的一样吗?
苏缈凑近他,眉眼弯弯,“儿子,你怕不怕?怕变成小蛇不。”
“妈妈怕蛇吗?”苏喻言不答反问。
苏缈:“不怕。”
布莱狄哼唧:你妈怎么可能会怕蛇,她经常玩蛇,要是怕蛇她就不会跟你爸在一起了。
苏喻言认真,“只要妈妈不怕就好,妈妈不怕,我就不怕。”
“妈妈,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我们家后山的那些小蛇,是叔叔他们生的吗?是我的兄弟姐妹吗?”
“那,当初邵砚舟放翻了那么多,还把牙给拔了,他们没事吧。”苏喻言非常好奇,期待苏缈的回答。
苏缈继续忽悠,“本来想瞒着你的,既然你问了就不瞒着你了。”
“它们确实是你的兄弟姐妹,它们被放翻以后就死掉了,拔光牙齿,没有牙齿吃饭也死掉了。”
“妈妈想着,既然死了,不能浪费,妈妈就把它们做成了蛇粥。”
“儿子,你还记得有一天早餐喝的粥吗?就是你的兄弟姐妹做的。”
谢忱:“.....”
缈缈,你能不能再离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