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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作品: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作者:素律|分类:历史架空|更新:2024-08-08 22:05:57|下载: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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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修一阵心慌,伸手抓住了穗和的手:“穗和,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我会给你合理的解释,你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好不好?”

穗和后背的伤动一动都疼得钻心,还是强忍着把手抽了出来。

她宁愿疼,也不想被他碰触。

“我没有误会,是郎君想多了,我已经这样了,郎君非要在这个时候教育我吗?”

裴景修意识到自己太过急躁,连忙向她道歉,并向她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穗和对这种保证已经相当麻木,以前还想揶揄他两句,现在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裴景修只以为她是受了重伤没力气,正要叫她好好休息,阿义领着两个姑娘走了进来。

“景修少爷安好。”阿义彬彬有礼地问好,指着两个姑娘说,“陆少卿为了讨好大人,死乞白赖非要送大人两个侍女,大人不肯收,他强行把人留下就走了。

大人明日要出趟远门,叫小的暂时先把人安置在西院,等他回来之后再还给陆少卿,大人说,正好娘子受伤,就让她们先代为照顾娘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裴景修很是惊讶:“小叔怎么突然要出远门?”

“公干。”阿义简单两个字回答了他。

裴景修不便多问,看看那两个姑娘,心里难免犯起嘀咕。

怎么这么巧,穗和受了伤,小叔要出远门,陆少卿却在这当口送了两个侍女过来?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小叔总不会是因为要出远门,怕穗和在家受欺负,才把宋妙莲撵回娘家,又给穗和安排了两个侍女吧?

若果真如此,小叔的心思,就再明显不过。

小叔这是要公然跟他抢穗和了。

裴景修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暗暗在袖中捏紧了拳头,笑着送阿义离开,请他带话,祝小叔一路顺风。

阿义笑着应下,又对穗和说:“娘子好生休养,有什么事就让这两个丫头代劳,切不可自个逞强。”

穗和觉得哪里怪怪的,婉拒道:“我自个就是个丫头,哪有资格使唤别人,还是让大人派些别的活计给她们吧!”

阿义说:“大人这么忙,哪有时间管这些琐事,不过是让她们临时在这儿待几日,回头还要送走的,安排了正经活计到时又要调换,更麻烦。”

穗和只得作罢,默认了这个安排。

裴景修听阿义话里意思,已经可以确定这两个侍女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而是小叔放在穗和身边保护她的。

没想到,向来不近女色的小叔,竟会为了穗和想出如此迂回的方法。

可见他是真的对穗和上心了。

裴景修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好在小叔明天要走,好在穗和还没有领会到小叔的心意。

他可以趁小叔不在的时候把穗和稳住,实在不行,宁可悄悄找个别的住处把穗和藏起来,也不能让小叔得逞。

穗和是他的,这辈子只能属于他。

阿义回到东院,向裴砚知复命,顺带告诉他,穗和的情况已经稳定,精神看起来还行。

裴砚知听完,只是略点了点头,对阿信说:“你留下来看家,有什么事只管放开手脚做,出了事有我担着。”

阿信不能随他同去,又舍不得久别重逢的阿义,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蔫蔫儿地答应了一声:“大人放心,小的记下了。”

裴砚知见他情绪低落,难得哄了他一回:“留你看家,是因为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能让我放心。”

“真的吗?”阿信顿时又高兴起来,“大人是不是认为我比阿义能干?”

裴砚知点头:“嗯,你细心又周到,阿义只配跑腿。”

阿义:“……”

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人怎么瞧着和从前不一样了?

裴砚知摆手让两人退下,末了又和阿信交代了一句:“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陆溪桥。”

阿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人说的是陆少卿吗?”

其实他更想问,大人不是和陆少卿绝交了吗?

裴砚知表情坦然:“事从权宜,不能一概而论,必要的时候,仇人也可以利用。”

阿信:“……”

好吧,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退到门外,阿信关上门,拉着阿义走远了些,小声道:“大人这一去不知几时能回,既然这么不放心娘子,临行前怎么也不去看一眼?”

阿义抬手给他一个脑瓜崩:“大人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不该你操心的事不要瞎操心。”

阿信撇撇嘴,揉着脑门道:“我这不是替大人着急吗,二十好几了,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又来,又来,你这碎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小心大人又让你卷铺盖走人。”

“才不会,大人说了我比你能干。”阿信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阿义:“……”

两人说着话走开,四周安静下来。

两院各房的灯也陆续熄灭。

穗和身上有伤,不能洗澡,两个侍女拿温水帮她擦了手脸,还打算帮她擦擦身子洗洗脚,被她态度强硬地拒绝。

以前她还是千金小姐的时候,就不喜欢被丫鬟贴身服侍,洗澡都是自己来。

如今沦落到这般境地,面对两个陌生的侍女,她就更不能接受了。

侍女无奈,只得作罢,服侍她歇下后,熄了灯,凑合着在雀儿床上睡下。

她们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只能等明天再置办床铺被褥,雀儿就把自己的床给她们,自己去隔壁先和别人凑合一夜。

房里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后背的伤又疼得厉害,穗和一直熬到半夜,才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感觉床前像是站了个人,想睁开眼睛看一眼,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

随即,她又感觉似乎有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头顶,在她发间轻轻揉了揉,又缓缓下滑,覆上了她的脸。

那只手干燥又温暖,让她下意识想到了父亲。

“爹爹……”她轻唤一声,伸手抓住了那只手,“爹爹,是你来看安安吗?”

安安是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对她的昵称,长大后就再也没那样叫过她。

床前的人在黑暗中皱起眉头。

她不是叫穗和吗?

怎么又自称安安?

莫非安安是她的乳名?

或者说,安安才是她的真名,穗和是假的?

可她明明很珍惜穗和这个名字。

“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来人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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