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这几天一直在宿州谈一个合同。
路上,临祁和烛游半句话也没说,各自看向各自的窗外,体会各自的尴尬,临祁像是想起来什么,“你家住哪?”
在宿州,高铁得一个小时,烛游嘟着嘴开始打字编谎,总不能在住在他家吧。
(把我在前面公交车站牌那里放下好了)
等雨停了我自己去开个房,他想。
临祁半挑着眉,看向烛游,“你在外面有房子?”
烛游有些心虚,没有抬头接上他的视线,(没,我父母在忙,一会我让他们来接我)
临祁没有接话,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像是给人发消息,半晌,抬起头来,戏谑地看着烛游,就像是把老婆捉奸在床似的,还不打算直接戳穿的那种,“你父母是宿州大学医学院的研究员?”
烛游孤疑地打量了一下临祁,皱着眉似乎感到不可能,(我没告诉过你有关我父母的事)
路灯透过车窗,折射在临祁的发丝边缘以及鼻梁上,着实是令人赏心悦目。
临祁毫不吝啬且没有人性地一笑,“我们对你们所研究开发的医疗器械非常感兴趣,旗下投资公司正随同我母亲去做调研。”
......
烛游觉得头顶有两个小人
去啊,他对着你炫富,拆穿你的谎言,太令人讨厌了!
另一个在心平气和地敲木鱼。
烛游刚要实行第一个小人的意愿,面前的男人又笑了一下,“他们说你并没有租房哦。”
前面司机心惊胆战地从后视镜看着临祁,想着,
自己收养的同学还对他这么咄咄逼人!
已经开始为同学打抱不平了!
烛游硬生生憋住了拳头,并很乖很乖地服软,就像是奶猫露出了粉色的爪垫开始撒娇讨食似的,(他们忙吗?)
临祁靠在靠垫上,偏头满意地一笑,“忙,调研后他们会回来看你。”
接着趁热打铁,忽悠道,“还说不要让你流落街头,去我家住。”
临祁就这样看着他郑重地点了头,
心里得逞开了花。
司机:少爷好会,少爷让我合不拢嘴。
临宅
临祁的家沿河,是一栋漂亮大气的复式别墅。
司机在门口停好车,看着他们撑伞进去,流下了八卦看不够的宽粉泪。
烛游换上暖烘烘的拖鞋,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果汁,环视整栋别墅,楼顶防弹玻璃上还有画。
有钱人呐!
临祁叫了一声烛游,把他领上楼上。
“今晚你和我睡一个屋。”
(为什么)
明明客房有很多。
临祁胡扯道:“里面有一些老总的私人物品。”
实际上,根本没总敢来这里,更别提过夜。
“再说了,”临祁找来一条干净的浴巾,递给烛游,“又不是没有睡过一张床。”
烛游差点一口果汁没喷出来。
那是梦里!
梦里!跟现实生活能一样吗?!
折腾了折腾,洗漱完,烛游坐在临祁的床上,等着临祁。
对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烛游其实是想擦一下虚无的鼻血的。
大宽肩!公狗腰!肌肉线条有力的双腿!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看什么呢?”看着临祁正在打量着自己,贪婪的眼神稍微收敛了一些。
还没有完全收起来呢,就被临祁捕捉到了。
“哦---”临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馋我的身子?”
“噗!”烛游没憋住。
“开玩笑,难不成是真的?”临祁继续逗弄烛游。
心率八百八
心跳一千三
三,二,一,
准备升空!
烛游满脸羞红地低头打字,(没,)
临祁侧躺下来,抬手关灯,”那就睡觉吧。”
其实他根本就没睡,十分钟后俯身抱住了烛游。
烛游:“!!!”
又把头埋进肩膀里,汲取对方的香气,与自身凛冽的薄荷香融在一起。
烛游感觉好像要爆炸了。
好在对方没有在动弹,烛游也以为临祁习惯这样抱着枕头睡。
很快,沉沦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临祁动动胳膊,把他又揽的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