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洗浴中心后,聂长水用最快速度脱了衣服,冲进浴区,把身子打湿,随后马上擦干,换上浴服,直接上楼。
他一刻都不想等了。
“手牌带好,物品带齐,贵宾一位,楼上请!”
随着服务生的一声吆喝,聂长水晃晃荡荡上到了二楼的休息大厅,立刻,一个服务员凑到了聂长水身前,满脸陪笑道:大哥,一位吗?”
聂长水还是第一次到洗浴中心来,有点紧张,他有些不好意思,“嗯,一位!”
一看他这种神态,服务员立刻秒懂,猥琐的笑了,“大哥,是来找心情的吧?要不要老弟帮你介绍一个?”
“那个……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姓韩的,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特别白,一笑两个酒窝……”聂长水向服务员描述起韩凤英的长相。
服务员当即警惕性上来了,“你想干嘛?”
“哥们儿,别误会,我就是冲她来的,我听说她在你家上班……”
这回服务员懂了,“大哥,你说的是娜娜,她在咱家老受欢迎了,现在正上钟呢,你要是想点她,得等个十来分钟。”
聂长水大喜,别说让他等十分钟,就是等一个小时他也能等,“行,那我等。”
“好勒!哥,先上休息大厅坐一会儿,喝点饮料不?等娜娜一下钟,我就过来通知你。”
聂长水在休息大厅的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躺下。
昏暗的休息大厅里有好多客人,有的在做足疗,有的在睡觉,前方的大屏幕上放着某部港片电影。
聂长水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好奇的四处打量。
当他的双眼渐渐适应这里的光线暗度后,他发现,做足疗的技师一个个都穿着很短的裙子,上身的布料也很节省,整个肩膀都露出来了,甚至连胸前都遮掩不住,在黑暗中,一团团雪光时隐时现。
这就是洗浴中心啊!果然是好地方,只可惜就是门票太贵了。
一想到三十八元的门票,聂长水就有些心疼。
这几年革钢涨了两次工资,像聂长水这样在主体厂矿一线车间工作的倒班工人,每个月能挣三四百块钱,来洗浴中心一趟,几乎就要花掉半个月的工资。
他怎么能不心疼呢?不过一想到韩凤英那妖娆的小身材,聂长水又觉得这钱花的太值了。
十多分钟过后,刚才那个服务员又回来了,神神秘秘的凑到聂长水身边,“大哥,娜娜那边下钟了,你跟我来。”
聂长水拿着毛巾跟在服务员身后,服务员带着他,沿着长长的走廊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小房间门前,“大哥,你进去等着吧!娜娜一会儿就到!”
聂长水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房间,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有一盏粉红色的小灯,散发着暧昧的光芒,在这种环境下,人的某种欲望似乎要破土而出。
聂长水把毛巾手牌放在床头柜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很快敲门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生,我进来可以吗?”
聂长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个声音正是韩凤英的,“进,进来吧!”
聂长水激动的声音都在打颤。
门慢慢的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短裙的少妇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少妇呀的一声,转身就想跑,可是她都已经到门边了,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又慢慢的转回身来,紧张的看着聂长水。
这里是有规定的,如果客人投诉,是要扣钱的。
聂长水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嫂,嫂子,你好!”
韩凤英眼中全是绝望和恐惧,小巧的身子抖的就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长水,怎么是你?”
聂长水是她后楼的邻居,和自已对象很熟悉,平时都是管自已叫嫂子。
聂长水差点把“嫂子,我就是冲你来的”真话说出来,但想了想,觉得这时候说这种话确实不妥,“嫂子,革安太小了,没想到咱俩在这地方见面了。”
韩风英靠在门上,绝望的抬起头,胸脯剧烈起伏着,两行眼泪顺着她白皙光洁的脸颊流了下来。
聂长水慌了,“嫂子,你怎么哭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韩凤英抽泣道:“长水,你知道我家情况,我和你大哥全都下岗了,一点收入都没有,家里还有两个老人一个孩子要养,我们又没有什么技术,不干这个就得饿死。”
说着话,韩凤英开始动手脱裙子,“长水,嫂子只求你一件事儿,回去以后千万别跟邻居说我在这种地方上班。”
满脸泪痕的韩凤英楚楚可怜。
聂长水只觉得一道道雷霆劈在自已脑门上,羞愧的他只想原地爆炸。
我特么还是人吗?人家都这么惨了,我满脑子还都想那事儿。
啪啪!
聂长水抬手就扇了自已两记耳光,“嫂子,我不是人,你放心,这事我谁也不说。”
聂长水抬腿就往外走。
经过楼梯时,刚才那个服务员一看他脸色不对,立刻在他身后喊了他几声,“大哥,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娜娜服务不好,你跟我说,我收拾她!”
聂长水勉强的笑了一下,“没有,挺好的。”
聂长水直接下了楼,准备换衣服回家,可是都走到更衣箱前了,这才发现手牌没带,落在楼上了。
他只能重新上楼去拿手牌。
当他重新回到刚才那个小房间门前时,里面却传出了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聂长水的脑海中立刻自动脑补出一幅幅画面,一想到自已的女神这时候正躺在别人的身下婉转,聂长水就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他什么也不顾了,抬腿就踹开了包间的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小粉灯暧昧依旧。
韩凤英一头黑发散落在床单上,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痛苦,而在她的身上压着一个瘦弱矮小的男人,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看着自已心目中的女神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聂长水终于受不了了,直接跳上了床,照着那个瘦弱的男人就踢了一脚。
啊!
这个男人回了一下头,正好和聂长水四目相对,两人同时都呆了,四只眼睛里流露出相同的恐惧眼神。
“怎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