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回春了,天气晴了起来。距离翠桃的死已经过了好几月了,楚君尧也因为洪灾的事情伤脑筋。
“啊,真是要疯了,这个天气怎么能有洪灾啊!”楚君尧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有些绝望的喊叫着。
“陛下不必为此感到烦恼,总会有法子的。”浮云表情依旧淡淡的,只是愿意与楚君尧说话了。
【还不是因为这几天我处理了一些政事,太后高兴才让浮云多多关照我,把我哄开心了】
“太后到——”
【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陛下。”太后一面落座,一面拉住楚君尧的手。
“陛下登基已有些日子,后宫却空无一人,不知陛下有何安排。”太后一脸的慈爱,好像真的在为楚君尧着想。
“按母后的意思来。”楚君尧压下心中的不适,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瞧瞧你这孩子,没个主见。”话虽是这么说,太后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
【装什么装,不就是庆幸我没有脱离你的掌控吗】
“那好,就按哀家的意思办。三日后选妃,陛下没有歧义吧。”太后在浮云的搀扶下起身。
“儿臣听母后的。”楚君尧对着太后离去的地方行了个礼。
【走了吗?】楚君尧竖起耳朵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认太后走了,才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
“唉,养妃子不如养兵,匈奴还没击退,洪灾又来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楚君尧宛若一滩泥,软在椅子上。
晚上——
【话说那个刺客死前说辰王不是好人是啥意思,难道辰王他并不想当闲散王爷?】楚君尧躺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看辰王面相挺随和的啊】楚君尧怎么也想不通刺客临死前的一番话,【难道是我判断错啦?】
不知楚君尧琢磨了多久,只知道夜深了,他还睁着眼睛盘算着。
第二天——
楚君尧顶着个黑眼圈上朝,【早知道早点睡了,睡不醒!根本睡不醒一点!】
众位大臣见楚君尧的脸色不好,都没敢问,也没人上奏,一时间大殿静的掉一根都听的见。
这时候。
“陛下,臣要参户部尚书程义中贪污黄金三百余两。”都察院御史沈阜向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说。
户部尚书程义中脸都吓白了,急忙跪下,“陛下,臣冤枉啊。”说罢又转向沈阜,“沈御史口口声声说我贪污,敢问你有何证据。”
【又来了】楚君尧揉了揉眼睛,静静看他们表演。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沈阜从衣袖里拿出一本折子。“这里面记录了你这么多年来贪污的证据。”
楚君尧扫视一眼,示意朝喜公公拿过来。
程义中顿时慌了,“陛下,冤枉啊。”楚君尧看完折子怒不可遏。倒不是生气程义中是个贪官,只是单纯心疼自己那么多的钱。
【宰脑壳的,我那么多的钱全被你贪了,忍不了了。】
楚君尧冷下脸,“传朕指令,户部尚书程义中,贪污受贿,罪不可赦,撤去官职,子孙永世不得考取官职。”
众位大臣一惊,这个时候贪污是小事,每个人的手上多多少少都有点污渍,看来现在的陛下要开始整治朝廷了。
楚君尧虽不是想要严厉打击这种行为,但他确确实实很生气,【这些钱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他倒好贪了三百两!】
回到寝殿的楚君尧越想越气,觉得罚的轻了。
却不知各位朝臣讨论的热火朝天。“陛下这次是真的要开始查了,我们最好是把手上那点事都洗干净。”
“倒也是,不过这点事至于吗?虽说我一直看不惯程义中,但是就贪了三百两,就被撤了官职,罚的也太重了吧。”
“可不是吗,想当年先皇在世,查出丞相私吞了一千多两的黄金先皇都没有撤他的官职。”
朝臣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私下讨论陛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身后传开一阵威严的声音。
“苏将军?…我们都是说着玩的,你怕是听错了吧。”几位大臣见到来人都哑了火。
“这次我不说,但不代表下次别人看见了不说,管好自己的嘴巴。”“是是是。”
苏裴澈不容置疑的话语吓跑了几位嚼舌根的大臣,他但是觉得这位皇帝有趣的很。
寝殿——
“什么?他还不服?”楚君尧愤怒的站起身。“陛下息怒。”浮云有些害怕的跪伏在地。
楚君尧给自己顺了顺气,【我真是在这里呆久了,差点成为古人那样封建的老古板了】
“浮云,你让朝喜公公告诉他,,他算什么东西…不对,让他冷静冷静,再让朕听见这些话,朕诛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