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嫁妆美的你!”
霍幼楠气冲冲地把刀一扔,跺了一下脚,转身就出了工房的门。
“我府上不缺好刀,给我的那把,你别打了,给你省省!”
霍幼楠撅着嘴,嘟囔个不停。
“呵呵!”
永康抱着膀子,也转到院内树下,不屑道:“我真怀疑你会不会使刀?看来,就是送你一把,也是个搁库房落尘的摆设!”
“你,居然怀疑我不会使刀?”
霍幼楠满脸通红,怒目望向永康。
公羊毅急了,忙道:“殿下,当年霍老将军,那套霍家刀法,啧啧!真是出神入化,令敌人闻风丧胆!”
霍幼楠闻言,面上浮起得意之色,傲气地瞪了永康一眼。
“是吗?”
永康踱着方步,抱着膀子在树下转圈,又道:“这么厉害,本殿怎么没听说过?”
“你?”
霍幼楠彻底爆了,一根手指,就差点戳进永康的眼窝,愠色说道:“你可以蔑视本小姐,但不可以辱我镇国大将军府,霍家,不接受轻蔑!”
“咳咳!”
永康急了,忙道:“不带急眼的哈!我只是说刀,并没有轻薄镇国大将军府,这把刀的钢材,那可是千锤百炼后,又进行过冷油淬火的,想必你也注意到了那抹烧蓝?不妨告诉你,那是蓝钢,坚而不折,韧而不卷,你,明白?”
如此一说,霍幼楠更是怒气爆棚,指着永康,咬牙道:“好,那本小姐就试试你的蓝钢有多硬!”
抱着膀子的永康,一手握着下巴,狡黠一笑,道:“也可,不过……”
“不过什么?”霍幼楠一脸黑线上头。
“不过这比试,要是带些什么彩头?岂不是更有趣嘛!”
“好啊!”
霍幼楠一咬牙,恨声说道:“要是本小姐赢了,赶快给我把这打铁的破摊给收了!”
“哪!要是本殿赢了呢?”
永康放下手来,缓缓走到霍幼楠面前,紧贴着她的面站了。
“那你说?”
霍幼楠把头一扭,一脸不屑,仿佛自己已经赢定了一样。
“好!”
永康转过身子,一摊双手,抖抖身上的落尘,笑道:“你都看见了,要是本殿赢了,你帮本殿泡个桶,洗洗这一声灰垢,这总可以了吧?又不让你多掏一分嫁妆钱!”
“无耻!”
霍幼楠狠跺一下脚,吼道:“那你得先赢了本小姐再说,就怕你身上泥垢攒成了乌龟壳,也赢不了本小姐!”
“一言为定,不用拉勾吧?”
永康伸出一只小拇指,笑着看向霍幼楠起伏不定的胸脯。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霍幼楠说完,大步走向院门口拴着的马,从马鞍侧面,抽出一把龙泉剑来。
永康见状,向身旁薛成栋一挤眼睛。
薛成栋会意,奔了过去,马上拿了刚被霍幼楠扔在地上的那把仿制绣春刀。
这把刀,比起公羊毅腰里的佩刀,只是少了手柄上的宝石而已,但刀身的钢材,那可是在永康的指点下炼的。
应该说,这刀,质量上已经胜过内卫的绣春刀。
“仓啷!”
霍幼楠手里的龙泉剑,已经出鞘。
噌!
薛成栋手里的仿绣春刀,也已举起。
“叮……”
一声金属碰撞的锐音响起,就像琴弦一样余音绕耳。
一片火星,就像烟花初喷。
两刃对斩之下,霍幼楠手里的龙泉剑,剑身中间已经齐齐断裂。
再看薛成栋手里的刀刃,别说有缺口,就连一记印痕都没留下。
“啊!”
霍幼楠不觉大惊,怔怔地望着自己手里的剑柄,呆愣片刻,就气呼呼地把手里断剑扔在地上。
就连公羊毅和尉迟剑二人,也不约而同地拔出自己的佩刀,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刀,只是刀型和尺寸无二,但刀身银亮,不似那把仿制品湛蓝而已。
“我的剑,居然断了?”
霍幼楠用左手,抚摸着震得发麻的右臂,嘴里喃喃个不停。
“殿下,成了!”
欣喜若狂的薛成栋,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把刀,眼里星芒迸溅。
“按此法,先打造十把,咱先人手一把再说!”
说完,看到一脸沮丧的霍幼楠,永康又道:“哦!还有,是十一把,加上稍短一点的那把,共十一把!”
“得令!”
薛成栋抱拳一礼,向工坊门口看热闹的三人摆摆手,就又进入工坊去忙……
“走吧!”
永康掸掸衣袖上的落尘,目光看向霍幼楠。
“去哪?”
面色霎时一红的霍幼楠,开始装起了糊涂。
“当然是去府上看看布置了,内务府的人已经开始忙活了,有何不满之处,你说与他们就是了!”
霍幼楠闻言,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地,幸好,九皇子这混蛋,没有当着侍卫的面,说出让她践诺赌约的话来。
“那,走吧!”
强装镇定的霍幼楠,看都没看地上的那柄断剑,扭头就去骑马。
回府路上,看着前面策马快行的霍幼楠。
永康心里暗道:让你狂,等候泡桶的时候,小爷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硬度?
到了府上,从门口到后院,内务府的人都在出出进进地忙乎着。
霍幼楠要四处转转,看看哪里还需要布置?
“行了,看你浑身的灰土,还是先洗洗吧!”
永康仰着一张被汗水冲刷出沟壑的脸,喊霍幼楠也去梳洗。
“呃!”
霍幼楠面上又是一红,冷起脸来,沉声道:“外面那么多人,你可不要胡来哈!”
永康阴阴一笑,向春桃喊到:“伺候你家小姐洗漱!”
嘴上是这样喊着,但自己却先进了寝殿里的浴室。
水汽袅绕之间,霍幼楠弯着腰,双手交叉在身前,紧张说道:“转过头去,不准睁眼哈!”
朦胧之中,两条白晃晃的身影,在蒙蒙水汽里合成一人……
春桃满头大汗,时不时进去添水。
一身轻纱,已经被湿透。
一片淅淅索索之中,一声尖叫,使春桃浑身一抖,手里的水瓢,在地上跌成了两半。
“你就不能等几天?”
是霍幼楠的声音,而且颤抖。
“这有区别吗?反正,大婚在即,你何必介意那么几天?”
是永康充满戏谑,又急不可耐的样子。
“人家,人家还没准备好!”
“什么准备?这事还需要准备?你别乱动,不就是了吗?”
“反正,人家就是想等到拜堂那天!”
“服了你了,这事,还要选日子不成?得,喊春桃替你吧!反正,她也是要陪嫁过来的!”
听出来了,永康这是非得逞不可!
既然霍幼楠这样了,那就先拿春桃试刀。
在外面心猿意马的春桃,马上就被霍幼楠唤了进去。
“我有些怕,还是你替殿下洗吧!”
卧槽!
这事也让人替代?
还怕,怕个逑。
你也有怕的时候?
可不是嘛!霍幼楠还真怕那了。
“哪!奴婢先替小姐更衣吧?”
春桃低着头,甚至比霍幼楠还要紧张几分。
“累了就先喝会茶吧!我府上,有新的茶艺,你去享受享受……”
支走了霍幼楠,让她去尝尝功夫茶的滋味。
那事,留给新婚燕尔时再说。
反正,她跑不了,也没尝出甜头,这不怪她。
水汽弥漫之下,春桃一声嘤咛。
外面的霍幼楠哪里知道?她的奴婢,已经进入了人生最美妙的一刻。
可以说,春桃她,早就准备好了!
这事,就像功夫茶一样,首先,得有功夫。
不然,哪能品出茶的极度美味?
“来,换个法子?”
说着,永康已经转到后面。
春桃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