呥乌银顿珠被扣留下来,最紧张的人,必定是北凉探子。
固然使团在撤退的时候,做了最严密的方案和部署。
但乌银顿珠出不了仁和府一步,这些散布在京都各地的人,也就洞察不到乌银顿珠的任何讯息。
永康的防范,不是不无道理。
他要把乌银顿珠留在府里,留在自己身边,利用婚前这段时间,把她煮熟、熬烂。
“顿珠,本殿又想泡桶!”
烤全羊加烈酒,浑身热血沸腾起来的用康,别有用意地看向乌银顿珠。
“殿下,你就放过奴婢吧!”
乌银顿珠咬牙切齿,想起昨夜服侍永康泡桶的那一幕,一股屈辱就涌了上来。
“怎么?”
永康玩味上脸,笑道:“是本殿不够温柔?”
“你……”
乌银顿珠面上飞霞一片,羞愤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种在水汽弥漫下的撕裂感,至今让她颤抖不已。
她已经被强行进入,但她的心,还没有接纳这个让她爱恨不得的男人。
“哪?”
永康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黯淡说道:“既然你不高兴,泡泡脚行了!”
“你!”
乌银顿珠恶狠狠地瞪了永康一脸,低着头说道:“那奴婢去烧水。”
看到乌银顿珠面红耳赤地进了浴房,永康心里又是一阵狂喜。
娘的!
还治不了你了?
进了这府门,你就是小爷我的人。
就算你是根百折钢,小爷我也要把你搓成绕指柔。
小爷我不发威,你真当小爷我是窝囊废?
你们不是只向勇士低头吗?小爷那猛劲,难道还不够生猛吗?
接下来,小爷我再让你见识见识,这耐力是何物?
在一旁准备凉茶的春芬,好像看出了玄机。
“殿下,你悠着点,顿珠还是个姑娘。”
卧槽!
看来,只有女人最懂女人。
永康向春芬投过来一瞥,看着春芬手里的茶壶,说道:“去,拿到北书房,春桃和九皇子妃家的人在那边,你先过去奉茶陪陪!”
“奴婢遵命!”
春芬收拾起茶具,端起茶盘就去北书房。
她心里明白,九皇子他,这股子邪劲不释放出来,是无心干任何事的。
哪怕是镇国大将军府来人,只要不是霍青遗孀亲临,他是不会立刻就去见的。
……
好大一会,一脸享受的永康,这才慢腾腾去了北书房。
来的是二夫人狄芳的贴身侍女紫芸,此时正和春桃聊得开心。
霍幼楠没来,估计是快要出阁的女子,不便在四处乱跑的缘故吧!
紫芸特别羡慕春桃,可以在外面走动。
“春桃姐姐,妹妹真是羡慕你,外面可以看到诸多的热闹,府上真是闷死个人了!”
春桃笑笑,说道:“这不是,你也有差事外出了吗?”
“还得感谢姐姐你,要不是你举荐妹妹我替这边跑腿办事,二夫人还不放我出来呢!”
紫芸一脸兴奋,看来,外面对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老夫人还好吗?”
春桃心里,还是惦记着霍青遗孀的。
“唉!”
紫芸叹口气道:“老夫人真老了,最近经常一个人发呆,似乎舍不得小姐出嫁似的。”
这话没错,人之常情。
大将军府上,已无男丁。
唯有霍幼楠这么一根女子独苗,就这么一下子嫁了出去,霍家上下,就只剩老妪和几个女眷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这是铁律,无人能挡。
婚期将近,但镇国大将军府上,却无半点喜庆的气氛迹象。
这小姐霍幼楠要是出嫁,按理也要陪嫁一两个服侍的丫头出去。
这一来,霍家又少了几分年轻人的嬉闹声。
别说已经年迈的霍青遗孀了,就是正值虎狼之年的二夫人狄芳,那种每到夜深人静的苦闷,她是尝得够够的了。
霍家从不养猫,猫在夜里的叫声,令人心烦意乱,更让人浮生无限联想。
所以,那种叫声,对空守者来说,就是一种活刑和煎熬。
看到永康进来,紫芸赶快站起。
“奴婢紫芸,见过殿下!”
一身新衣的紫芸,此时看起来更加妩媚,要比前几日在镇国大将军府上见到时,还要俊俏几分。
“免礼,辛苦紫芸姑娘了。”
永康抬手,示意紫芸坐着说话。
紫芸微微抬头,悦声又道:“回殿下话,那些东西,都已经换成现银。”
“这么快?”
永康面上一怔,表示惊讶。
紫芸又道:“共得银两二十三万两。”
“这么多!”
永康一脸愕然,惊道:“卖完了?”
紫芸俏皮地望了永康一眼,嘟着嘴说道:“小姐说,殿下不是急等用钱吗?”
“这……”
永康又是一怔,表示自己好像没这么急吧!
随即,又说道:“怪我没向春桃交代清楚,原意是给老夫人留上一些,其余的变现一点,这都卖光了,老夫人和二夫人那里,也没留几样有用的,叫本殿心里怎能过意得去?”
话是这样说,就永康的性子,别说给镇国大将军府留上几样?
他还想从霍家再挤出一些银两来。
紫芸一吐舌头,俏皮道:“正好有个富商来拜访老夫人,这就全都被他拉走了!”
“唉!”
永康一声叹息,沮丧道:“也罢,以后有好物件,再给那边拿一些过去。”
说完,永康回头,向书房外说道:“叫管家和公羊侍卫过来!”
片刻间,公羊毅和管家到了。
“公羊侍卫,跑一趟户部和刑部,把北大街孙庭桂的大宅解封,本殿另有他用。”
“是!”
公羊毅抱拳一礼,转身就去办。
“管家,去一趟西街口的铁匠铺,把店盘下来,里面的所有物件,都搬北大街孙家大宅去!”
管家一愣,不解道:“殿下,盘个铁匠铺何用?”
“开茶馆,那个位置好,开家茶馆正好,府上也好有个进项!”
永康眉头一皱,嫌管家话多。
既然皇帝老子放下口谕,自己干什么?别人都不敢胡乱猜测,更别说什么图谋造反的话了。
“老奴这就去办!”
见永康口气不好,管家一慌,马上就去办理。
“回来!”
永康望向管家,又道:“带上高统领和另外六个伙伴,不然,那些物件,你们是无法搬到孙家大宅的。”
也是,打铁的那些物件,都是硬扎货,没几分神力,还真不好摆弄。
看到管家和公羊毅分头离开,永康这才让春桃跟他去后院。
“殿下,不可!”
一进后院,春桃紧张起来,恐慌道:“这个时候,你还盘铁匠铺?殿下明知道那家铁匠铺,多半接的是官府的活,是给官府打造兵器的营生,你这是真要坐实自己图谋造反的事实吗?”
“无碍!”
永康一咧嘴,笑道:“本殿已经禀明跟父皇,父皇让我爱研究什么兵器就自个玩去吧!别再为这些破事来烦他就是了!”
禀明过皇上了?
春桃愕然,随即叹道:“殿下,你真够阴的哈!”
“父皇还说,谁要是再说我图谋造反,就让我抽他的嘴巴!如果谁还不服,就让直接去找父皇!”
此言一出,差点惊掉了春桃的下巴。
春桃一手按住狂跳的心,几乎不相信刚才所言的真实性。
看到春桃如此,永康坏笑道:“按着它干嘛!还怕本殿吃了它不成?”
春桃霎时脸就红到耳根,嗔怒道:“奴婢就知道,被殿下惦记上了,就逃不脱了,只要小姐允许,随便你吃就是了!”
说完,一脸发烧的春桃,扭头就跑回了前院……
春桃明白,九皇子在下一盘大棋。
而且,把当朝皇上都当成了一枚棋子,如此看来,九皇子把皇上是当大车给使了。
而她们这些人,都将是准备过河的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