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哐哐哐磕头了,这章2分评抽30个红包)
“怎么说他不是那种人?”
顾期皱着眉头,沉吟一瞬,说道:“因为做这种事情对他没什么好处啊,而且……我感觉他不像是这种人。”
陆遇笑着点了头,语气里莫名带了点冷意:“那你为什么说他不是这种人呢?”
“就感觉嘛。”
“所以你们很熟?”
顾期再迟钝此刻也该警觉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熟啊,就普通朋友啊。”
“那只是你把人家当普通朋友吧?”
顾期笑出声:“别吧,沈慕会喜欢我你怕不是石乐志?”
顾期虽然因为当编剧的缘故算是半只脚进了娱乐圈,但潜意识里仍然觉得自己跟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没有多大关系。
陆遇的话她听着,就好像有一天你的朋友告诉你她睡到了爱豆一样。
陆遇最后还是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谁失了志。”
顾期虽然隐隐约约觉着他不只是在说沈慕这件事,但也懒得去猜陆遇那种九转回肠了。
真的是,人活着直接点不好吗,非要天天双关隐喻。相比之下傻白甜得不得了天天被齐杉迟带着跑的标准理工科直男周澄显得尤为可爱省心。
“没事啦,”顾期弯了弯眉眼,“反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有正主。”
陆遇磨了磨牙,轻叹。
算了。
两个人吃完饭,去理发店洗了头发,回了《now》节目组给嘉宾订的酒店。
毕竟顾期自己一个人来,也没带助理什么的,节目组给她订的是大床房。
大床房其实也无所谓,毕竟盖棉被纯睡觉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干过。不要说眼前的人是陆遇,迫不得已的话,让她跟周澄躺一张床上都不用担心。
虽然如果面临这种情况,她可能会更愿意睡沙发。
或是把周澄赶去睡沙发。
只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顾期:“……你把我推进浴室就行,等下记得把门带上。”
陆遇:“带不带门……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浴室的墙是透明的。
顾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诚恳:“你能把自己戳瞎么?”
陆遇闻言轻笑:“至于吗?我什么没见过?”
“你什么时候……”说到一半顾期也想起了先前的事情,脸一下子就蒙上一层绯红:“你滚。”
“好了,”陆遇正色道,“我推你进去吧,我保证不看。”
顾期咬着唇翻了白眼,只能被推进了房。
她坐进浴缸里,把身上沐浴露打出泡沫,全程眼睛都在往房里瞟。
陆遇是真的君子,言出必行,端坐在那里,没有回头看过哪怕一眼。
毕竟利人利己……
“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顾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陆遇下意识伸手想拿去给人,刚转身就看见明晃晃的水光。
其实身子的大部分都在水面的泡沫以下,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也在泡沫半遮半掩下,只是他居高临下视角缘故,这么半遮半掩的情况下更是令人心旌摇曳。
特洛伊之战打了那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目光落到一直在看着人的顾期眼里。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他愣了一下,赶紧转过身去。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他留意到来电的备注,就划开接了起来。
“顾期,这次的事情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又牵连你,我这边会让何姐去处理的。”
陆遇完了弯唇,不疾不徐开口道:“她在洗澡,等下出来我让她回你?”
对面沉默了一两秒,旋即仿若无事人:“没事,如果不方便就不用回了。”
陆遇老神在在:“嗯,那麻烦何姐了,改天我们再请你们吃饭。”
只是放下手机之后脸又开始生了热意。
他是个身心健康的二十六岁男性。
末了几十分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连着手机都觉得碰着发烫。
顾期勉强保持镇定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单脚撑着坐在浴缸沿上,扶着浴缸边上的无障碍扶手跨出浴缸。
她换好衣服,坐在轮椅上喊了声,他才勉强转过身,泰然自若走进浴室。
如果不是被浴室的门槛绊了一下,看着的确是见过世面的人。
顾期虽然神色如常,但耳根子早就红透了,细看连着眼睫毛都在抖。
但是顾期见着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陆遇紧张到绊到,反而诡异地平静了些。
而陆遇见着顾期绯红的耳根,也徒生几分冷静。
两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人,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非常般配了。
陆遇漫不经心提起:“刚刚沈慕打电话给你了。”
“嗯?”
“我跟他说,你在洗澡。”陆遇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顾期的脑子里直接炸出了一朵蘑菇云。
但是想着刚刚陆遇才因为这件事生气,她和沈慕关系也没有多好,当然是顺着沈慕比较重要。
她抽了抽嘴角,从牙根里挤出句话:“……行吧,那我回一个给他。”
“他说也没什么事,不用回了。”
顾期:……
她翻了个白眼,翻身爬上床,睡裙盖不住修长的腿白得晃眼。
毕竟身高在那里,即便体重三位数也不妨碍顾期的腿纤长白皙得自带滤镜效果一般。
爬被子压到,她被子只盖了一半,受伤的那条腿压在被子上,小腿明明也够不上什么r18的级别,在白色的被子上却自带几分旖旎。
“你去洗澡吧。”顾期低着头看手机,不打算继续搭理他。
陆遇闻言从善如流,也没注意到顾期的手机仍然是桌面的界面。
只是等陆遇出来的时候,顾期才是真的愣住了。
他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有着浅浅纹理的腹肌。
顾期:“……您怕是要骚断老子的腰,货不对板啊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是调笑口吻,但显然心态不稳,才说了那么多。
就跟一旦人在说谎的时候,一般会把细枝末节都一并编好说出来,反而欲盖弥彰是一个意思。
陆遇坐到床上,伸手揉了揉顾期的头发,道:“……你以为我当时还来得及回家拿套衣服再去机场?”
顾期下意识就开了黄腔,勾唇笑了笑:“唔……那你岂不是也没拿……”
陆遇好整以暇:“没拿什么你倒是说完呗?”
顾期被噎住了话,眼睫毛都颤了颤。
“朋友你过于流氓了。”
“……或许你不太了解流氓的定义。”
顾期不想跟他纠缠于这个,毕竟人一旦不要脸,就真的谁也惹不起了。
她伸手碰了一下人的腹肌,触感仍然是柔软的。
“你竟然有腹肌?有点厉害。”
陆遇大概也没想到顾期能直接动手,条件反射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
顾期见状笑眯眯地说:“别躲嘛小姑娘,来老子摸摸。”
陆遇:……还行,不懂流氓定义好歹懂流氓做派。
“摸了是要负责的,怎么着也该给我个名分?”
“啧,没听说聘之为妻奔为妾吗?你这么上赶着过来侍病,注定是上不了家谱的。”
陆遇虽然知道顾期向来是这种德行,说这话也不过是玩笑,毕竟她要是真的这么想,也不至于母胎单身二十四年。
但是听着还是生气。
“侍病?大郎,起来喝药了。”
顾期:“……”你厉害。
“好了,我刚刚定了明早的票,晚上早点休息。”
顾期:“……行吧晚安。”
陆遇伸手把房间大灯关了,顺手解了浴袍,丢在床边的长沙发上,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只留下过道处小灯昏黄暧昧的暖光。
顾期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虽然和陆遇躺一张床上睡过,但当时是冬天,她的睡衣是保守到可以穿去修道院的深色纯棉长衣长裤,而陆遇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而现在,自己的睡裙不过是大腿根的长度,直接接触到人温热的皮肤……
连着背都僵直了。
昏暗的灯下看不清陆遇的脸,他轻叹道:“我有穿那什么,你安心睡吧。”
顾期:“……我又不是因为这个。”
只是他一说,她又想起刚刚这件事,脸更红了点。
“如果失望的话……”
“啊啊啊谁失望了,你给老子闭嘴睡觉。”
幸好没灯。
看不见她绯红的脸色。
也看不见陆遇压不住的嘴角。
他伸手捞过顾期,合了眼睛。
――――――
次日,陆遇订的闹铃响了之后,响没一两声他就醒了。向来睡得很深的顾期也被他的动作牵扯到,醒了过来。
“这么早干嘛啊……”仍然是惺忪的睡音。
只是状况似乎有些尴尬
气氛突然有点凝固。
说过了,陆遇是个身心健康的二十五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