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的反常,苏乐让犹怜盯了好几天,可是一切都很正常,苏愉仿佛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在祠堂里诵经祈福,也没有再离开过祠堂半步。
为此,犹怜说道:“姑娘,三姑娘会不会突然开窍改性子了?”
苏乐琢磨半响,然后摇了摇头:“不,相信谁都可以,但苏愉我不相信,苏愉如此在意与吴世子的婚约,为此还闹了不少事,更扬言说要报复,所以她又怎么可能突然改变,真要改……”
恐怕也是为了降低自己的戒心。
最后的话,苏乐没有说出来,但苏愉的打算,苏乐也大概猜到的。
“可是她真的改了啊!往常她肯定是大闹,但这次不仅没闹,还跟您道歉了。”犹怜还是不明,更不明白苏乐在担心什么。
苏乐微微一笑:“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会出刀,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所以苏乐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苏愉,苏乐甚至觉得,苏愉在密谋着什么。
“苏姑娘!”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王文死了!”
“什么?”苏乐一愣,回神便赶紧往外走去,当她来到衙门大牢的时候,牢房门前已经站着一些人,而其中,冷君愖就在人群中。
见苏乐到来,冷君愖说道:“你说过,第一现场很重要,发现王文死后,本王没让任何人进去过。”
“好,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看看。”说罢,苏乐已经走进牢房,然后在王文的尸体上检查一阵。
“冷王爷,收押王文的时候,你们检查过他身上的随身物品没有?”苏乐问道。
闻言,冷君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看守大牢的牢头。
那牢头赶紧说道:“王爷,犯人进来都会换上囚衣,身上所有的东西一律收走,所以犯人身上是绝对不可能有别的物品。”
“那么收押之后,有人来探过监吗?”苏乐再问。
“有,犯人妻子与弟弟都来过,同行的还有一个据说是犯人的朋友,他们是三个人一起来的。”
“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牢头不太确定的摇头:“应该没有吧!只要不是死囚,家属前来探监,我衙门是不会干涉的。”
而且王文是属于狗鸡摸狗的小罪,关一阵就会放人,所以牢头也没有上心。
当然,最后的话牢头可不敢说出来,深怕冷君愖治他一个玩忽职守之罪,毕竟现在王文莫名其妙的死在牢中,牢头责任不小。
牢头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苏乐看向牢头的目光却有一丝明了,心中大约猜到牢头的想法。
王文毕竟不是死罪,逃跑也没必要,所以牢头不会看管得太严,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凶手有机可趁。
然而人已死,苏乐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说道:“王文死于剧毒,也就是说,与王文接触过的人也许就是杀他之人。”
闻言,冷君愖立即派人前往王文家,准备把王文的妻子与弟弟,还有那个朋友请到衙门审问,但不想,衙役却传回一个消息,王文的妻子也死了。
为此,冷君愖与苏乐立即赶往王文家。
“死于同一种毒,这种毒叫诛心,生长于北方阴潮之地,以我朝领土的气候,诛心是不能生存的,所以这种毒只能通过北国传递进来。”苏乐皱着眉头,突然想起北国与南国的敌对立场。
“北国?”冷君愖也皱起了眉头:“我朝与北国两国对立,不太可能来往,唯一有来往的……”
“紫幽谷!”苏乐接过他的话。
冷君愖点头:“没错,紫幽谷向来不问来路,聚天下英雄豪杰,可是紫幽谷向来不问世事,似乎也不太可能,而且紫幽谷的人为何会与一个小小的王文有所牵连?”
进入紫幽谷的人都得守一个规矩,那就是不惹事,只要不惹事,不管以前做过什么,或者是什么身份,紫幽谷都会接纳。
然而一旦加入紫幽谷之后作乱,被发现后绝对会死得很惨。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加入到那个家族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惹事。
王文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家族,紫幽谷富可敌国,又岂会贪图一个‘穷困潦倒’之人?
所以这一点说不通。
但除去紫幽谷,冷君愖却想不出第二个怀疑的对象。
“看来本王得见一见紫幽谷的少主了。”冷君愖如此说道。
“少主?”
苏乐有些疑惑:“既然是紫幽谷的事,为何不直接见谷主?”
“大姑娘有所不知,紫幽谷的谷主已经好些年不管事了,听说一直游历在外,所以这些年紫幽谷一直都是他的首徒在管事,不过就算只是一个少主,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原来如此!”
苏乐点头,随即又道:“紫幽谷我倒是有个认识的人。”
冷君愖一怔,深邃的瞳眸闪过一抹光彩:“大姑娘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苏乐懒懒的挑眉:“王爷为何会如此发问?”
闻言,冷君愖赶紧说道:“没有,本王就是在想,你这些日子基本一直在皖城,可是你却认识紫幽谷的人,所以本王在想,你是不是以前到过紫幽谷,然后现在想起来了。”
“去倒是去过,不过并不是我想起来的,冷王爷还记得我遇刺的事吗?”
冷君愖点头。
苏乐:“那天遇刺之时,正好是一个叫宇馨的姑娘救了我,据那姑娘所说,我几年前去过紫幽谷,与她还是好姐妹,而她只是正好替长辈送件东西到皖城,所以碰巧救了我。”
“原来如此。”
冷君愖心中有些失望,还以为苏乐已经想起以前的事,但不想只是遇上‘熟人’了。
“这件事不如先交给我吧!宇馨说过会逗留一阵子,我先看看她离开没有,若是没有,或者可以请她帮忙引见紫幽谷的少主。”苏乐说道。
“也好!”
“爷!”天卓走了过来,然后在冷君愖耳旁低估一阵。
听完之后,冷君愖说道:“大姑娘,本王府中有些事先离开,如果还有什么事,你与天卓说就可以了。”
说罢,冷君愖也没等苏乐说些什么就迅速离开了。
“你家爷府中出什么事了?”苏乐有些好奇,因为这似乎还是她认识冷君愖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紧张。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婉芸姑娘不小心摔伤了腿。”
“婉芸?”
苏乐心中莫名一紧:“他的妾室?”
苏乐从未听过冷君愖结有发妻,所以应该是家中小妾。
但就在苏乐那么猜想的时候,天卓却摇了摇头:“不是,婉芸姑娘是冷军一位大将之女,那位大将好些年前战死了,而婉芸姑娘家中已经无亲无故,所以爷便把她接到府中照拂一二,待她如亲妹。”
“原来如此!”苏乐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心想着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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