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胜负已分,我赢定了。”
白衣人不语,抬手落下一子,胜负逆转,微微一笑。
黑衣人道:“技不如人咯。”
“别阴阳我了,不就是赢了你几局嘛,不下了。”
言罢,白衣人收子,衣摆轻轻擦过棋盘,陆平没有动手的意思,修长的指节轻叩桌面。
棋子收好,白衣人起身送陆平,从弯弯曲曲的小道走出巷子,便停步。
“礼数不周,再送怕是外面的人又会乱嚼舌根,就到着吧。”
陆平靠着墙,双手环胸:“周子衿,你真的打算在这小巷子待一辈子吗?”
“嗯,反正离你那不远,想回去就偷偷回去看看。”
“喂喂喂,你真当那是你的房子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不是当年,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周子衿轻轻一笑,苍白的笑容里有股子说不出的苦涩之意,显得勉强,又无可奈何。
转身再入巷口,白衣渐渐隐去。陆平暗骂一声也快步离去。
“主子,陆公子走了。”
暗卫禀报后就退下了,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周子衿一人。
见人都走后,周子衿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也退去整个人摇摇欲坠,虚汗冒出来满额头都是,心一抽一抽的疼,手揉着胸膛,咳出一口血,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眼前的画面开始变的模糊,只看见门口有人朝自己跑来。
“周子衿!”
再醒来周子衿是在榻上,敏锐的察觉到身边有人。
周子衿出声道谢:“宋兄,多谢。”
宋清时目光锁定在周子衿脸上见脸色红润一点,淡淡道:“此道害人害己,你收手吧。”
“害不害己我自己清楚,宋兄找我有事?怎么不找人通报一声我都没有准备什么。”
周子衿那一阵劲过去了,换回了平时的神情语气,端坐在榻上,还遣下人送来俩杯茶水。
宋清时根本不喝,周子衿倒是抿了一口,上好的茶必然是苦的,但没想到这么苦,和嘴里的铁锈味混在一起,周子衿眉头不展。
“跟我回去吧。”
“去哪?宋兄可不是忘了这是深巷,我的地盘,不是你家的梨园。”
周子衿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开口反驳,宋清时紧抿着唇,在佩剑上的手松了又紧,迟迟不出剑。
“周子衿你一定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吗?”宋清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周子衿不以为意,又抿了一口茶。
“宋兄啊宋阳兄,几年不见还是丝毫没有长进。”
宋清时被此话一噎,面色越发难看。只能怒斥:“不知廉耻。”
周子衿轻笑出声,一边眉毛微微挑起:“宋兄,我五岁就不用这个词骂人了,如果没什么事,那就请回吧。”
周子衿用小指假装掏了掏耳朵,空中挑衅意味十足。
“唰”宋清明终于忍不住拔剑出鞘,周子衿眼疾手快抓起身旁的佩剑挡下这一击。
周子衿不慌不忙抵挡着,还有空开口挑衅:“宋兄,你猜子佩和流水哪个厉害一点呢?”
说着两人打起来,周子衿觉得无趣,趁宋清时不注意用子佩挑开宋清时的衣襟,露出白皙的锁骨,宋清时一愣耳根粉红,立刻收剑入鞘,将胸膛前的衣捂得紧了些,怒斥:“轻狂!”
周子衿也收了剑轻笑道:“哈哈,宋兄害臊什么,你我都是男子,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
周子衿确实是看过,不过已经过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