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每天开始被无情地操练起来,上午和老G打拳,下午和迪亚曼克练剑术。他们好像是要拼命把我立刻就训练成能一个打十个一样不遗余力,而这好像在这里是正常的。
虽然有自愈能力但还是被虐得很惨。
我头脑发热嚷过一次要退出(被虐地忘了柯拉松),然后就被当成了叛徒对待。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我的自愈能力,完全把我照死里打,被修理地很惨。
我躺在床上,断了的腿被高高地挂在半空中,全身打满绷带。
百无聊赖地望向打开的窗外。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期间baby-5和巴法罗组队来探望了下我(实际上是嘲笑),火烈鸟派人来慰问我(估计是看我死没死,外加刷感情分),别的人就没有了。
这些人我根本就不在乎啊,他们来不来都无所谓,重要的是……
我绑成蝴蝶结的手指拽住了身下的床单。
柯拉松怎么没有来看我?!我还以为我们俩已经成了好朋友来着呢,我留在这里还都是为了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卵用),而我被虐的这么惨他都不来看我,难不成朋友什么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小天大人,纸巾。”
面前突然又猛地出现了一张大脸,一盒纸被塞到了我怀里。
威尔抹了抹眼角的泪,“真悲伤啊,小天大人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吧,啊,默默无声流泪的小天大人真是太让人心疼了……”威尔眼角的泪珠闪闪发光,以一种“我懂,我都懂”的慈母的眼光看着我。
“你懂个毛啊!谁让你进来了!话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真是让人莫名火大啊喂!杀了你哦!绝对杀了你哦!”我抓狂地挺起身伸出手要挠他。
“啊,发火的小天大人也是这么可爱!”
托威尔的福(真的很想杀了他),我大致明白这几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罗终于出现了。
而且正在以百折不挠的意志挑战着柯拉松对小孩子的惯例,估计这就是柯拉松很忙的原因。
目前他身患绝症,他想要加入火烈鸟的原因居然是想趁着还没死多杀几个人。
听说柯拉松还是见他一次踢一次,两人的关系非常不好。
我愣住了。
呃,这就是罗的过去?不过将来肯定会有某个人治愈他的吧。
除了很讨厌柯拉松以外别的也没什么了啊,如果说他们两关系很好我还可能相信罗和柯拉松过去曾经有什么……
我的思维暂停了一秒,有什么,有什么,有什么……
太基了吧。
我缓缓地捂住脸,自己已经腐地无可救药了,已经堕入最深最深的地狱里了。
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直视罗和柯拉松啊混蛋!
第三天。
我拆下绷带,镜子前的小豆丁身材完好无损。
我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脸,平坦的胸,圆圆的肚子,腿。
“啊啊,这个样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郁闷地套上衣服,“感觉自己和别人根本不是平等的,总是得仰视别人,说话都底气不足好吗……”
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威尔举着一张破了个大洞的床单,“啊,小天大人,”他从那个看起来明显是手撕出来的大洞里朝我看,“不知道床单为什么破了个大洞呢,”
我:“呃!”
那条莫名其妙的感情下的产物一瞬间让我脸色发黑。
太,太丢人了,小学生吗我,情感与智商都退化了吗我,一定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太无聊了吧,但是,柯拉松居然……不,宝宝不哭。
威尔絮絮叨叨地收起那条床单放进篮子里,“这条已经不能再用了,再给小天大人准备一条新的吧,准备什么样的好呢……”
威尔笑着转过身,“小天大人,你说是叮当哗——可爱还是……”
“NOOOOOOOO!”我捂着耳朵大叫着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直冲到海边我才停了下来。
我站在废铁堆上,撑着膝盖喘了口气,“搞什么啊,那家伙,他以为是我老母吗,这个世界的便宜老母已经死了我可不想又找一个啊,而且还是非常老母的老母……”
啊啊,真是头痛。
正想着怎么把老母申请调走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阵大叫。
我回过头。
听声音像是巴法罗那个小胖子,平时就咋咋忽忽的,这次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朝那边跑去。
“你这是背叛了血之家规!我要告诉少主大人!”废铁高地上巴法罗声嘶力竭地叫道。
而在不远处柯拉松正和一个戴着毛皮帽子的小鬼,等等。
我停下脚步。
那是……那么熟悉的帽子,只能是罗了吧。
不过神情好可怕啊,那像世间没有任何使他害怕的东西一样的杀意凛然的凶狠双眼。简直就像,狼一样。
而狼此刻手里还拿着一把滴血的大刀,追逐巴法罗而去。
罗是不是去追杀巴法罗了我并不关心,反正那小胖子会飞。
我看着随着罗的离去整个人脱力坐下,捂着腹部的柯拉松。
柯拉松受伤了?!
“喂,你没事吧!”我焦急地跑到柯拉松面前。
罗居然拿刀把人捅了?虽然柯拉松对他是很恶劣,但他其实是个好人啊,罪不至死吧。
我对罗的印象分一下子降为负点。
眼前的男人用手捂着伤口对我摇了摇头。
他手捂住的地方很快有血渗了出来,晕染了一大片。
我踟蹰地伸了伸手,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块不断渗血的伤口看的我有点害怕。
除了自己,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别人受伤。
“柯拉松,赶快去包扎一下啊,一直流血会死的吧。”我心急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柯拉松沉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白纸,‘不要紧,我没事’,对我笑了一下。
我看着男人步履不稳地站起身往回走,完全搞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跟在他身后进了屋,柯拉松在沙发上双手抱胸坐下了。
我看着他两只手遮在胸前完全把伤口都遮住,表面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更迷惑了。
他到底想干嘛?受伤了不赶紧包扎而是坐在这。
他到底,在等待什么呢?
想着不一会多弗朗明哥大踏步走了进来,尾随着一帮小弟。
再过一会,罗被人提了进来摔在地上。
而最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柯拉松要在这坐着了。
“什么叫‘敌人’!什么叫‘没事’!什么叫‘我会自己包扎’!”我躺在浴缸里每愤怒地吼一句就使劲捶一次墙壁。
“啊啊罗那小子!真是气死我了!他都把柯拉松先生给刺了柯拉松还那么维护他!凭什么啊!明明我才是先到的那个好吗!”我气的咬牙切齿,浴缸里的黄色橡皮小鸭子这时候也让人看的心烦起来,话说谁放的,我抓起来一把咬进了嘴里。
“罗!唔告素你!这就素你的下场!”
“砰砰!”墙壁摇晃着,因为震动一些灰尘不断撒了下来。
“气死我了!凭什么!啊啊!”
浴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啊诺,小天大人……”
“走开!不要来烦我!啊啊啊!罗!”
随着我对罗怨恨max的状态下,脆弱的墙颤抖了一下,即“轰”然倒塌。
我坐在浴缸里,嘴里愤怒地咬着小黄鸭,一手还维持着捶墙的动作,周围是散了一地的碎砖块。
而墙那头,是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的柯拉松。
……
我望着他。
他望着我。
我和他沉默地对望了数十秒。
最终我动了动嘴,“嘎”,嘴里的小黄鸭发出了一声悲惨的叫声。
一阵热血顿时冲上了我的脸,只感觉脸上烧得滚烫,我一口吐出小黄鸭和对方一起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啊啊啊啊啊啊!”
“真!真的非常抱歉!”男人站起身飞似的打开门逃了出去,
我缩在地上披着浴巾,整个人都震惊,惊呆,呆住了。
没,没想到隔壁就是柯拉松先生!
刚才那么逊的样子被他看到了!而且上半身全裸出镜!但有什么好看的啊!你九岁!九岁记得吗!根本就是西西伯利亚平原好吗!
我开始用头撞墙,“怎么会这样……”
我现在在柯拉松心里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啊混蛋!
我泪流满面地从墙壁上滑到地面。
回不去了吧,真的回不去了吧我。
而造成这一切的肇事者,我仰天长啸,“罗!我恨你啊啊!可恶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