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笑一声,也并没有丝毫示弱,大刺刺顺着他打量的视线又打量回去,嘲弄道:“我的事?倒还没问过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对面停顿了一下,也嗤笑起来,“年纪不大,口气倒蛮狂妄。老夫找你当然不会事出无因。”他冷冷看着我“你以为老夫就是那么闲的人吗?”
“那就实话问你吧。”他缓缓道。
“洗耳恭听。”我耸耸肩。
“老夫船上的秘宝,就是你们盗去的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而他阴骘狠戾的口气,也完全不像开玩笑。这不禁使我眨了眨眼,脑子瞬间闪过什么,和旁边的马克思对了刚视线。
我、马克思:“…秘宝?”
我疑问,‘什么时候我们又盗过那样的东西了?’
‘可以说,我们盗的基本都是那种东西吧,已经太多了。’马克思的眼神仿佛在说。
“传说海上出现了这样一伙海贼,拥有神秘能力能将千里之外的宝物神不知鬼不觉收于囊中。即使宝藏主人如何提防也无济于事。”
他继续道:“还有传闻,这一伙人来无影去无踪,船长是个能操纵蝙蝠的女人,而他们的船只主要标志就是,黑色三桅船,骷髅旗是戴着帽子的骷髅和蝙蝠……”
事态已太离谱。
我不禁又和马克思对了一眼。
‘这就被人追到老家了?难道是我们的骷髅旗太显眼了?’
“别想着换海贼旗了,这么显眼的标志,绝对是你们没错。”
请不要若无其事和我们的内心台词对话好吗。
我沉吟了一会,事主都找上门了,不着手解决也无法了,“倒还没问你,你丢失的宝藏是什么?当然,提问只是兴趣,到底是不是我们做的还尚未定论。”
我继续道:“但我话可以先放在这里。是我做的我就不会否认。但如果你要血口喷人,欲加之罪的话,那还是请回吧。”
“呵,”老头子皮笑肉不笑,“你倒还不算糊涂,那就说出来彻底让你死心吧。”
“上个月,老夫放在船舱仓库一直派人严密看守着的财宝匣,在四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根本是无法可解的事吧…”他表情可怖,头顶稀疏的白发甚至都随怒气而微振动飘舞。
“你说,这事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一声怒喝,不明烈风自船那头袭来,我脸颊瞬息出现一道血痕。
我抹下脸,心情也变得不快起来,“切。”
没想到事情还有下文,对面的老头又狂乱吼道:“问题倒不在那个财宝箱,而是最可恨的是,你们这群小贼,居然盗走了放在宝箱中的那本,我最宝贵的暗影宝典!!居然敢!!”
对面的小喽啰们也纷纷恨地咬牙切齿起来,拔出了武器,叫嚣不停。
“该死的蝙蝠女!还不快把艾萨克船长的财宝还来!”
“对,还有那本暗影宝典!!”
“现在交来还能饶你不死!”
“饶什么?赶紧把他们大卸八块!以卸心头之恨才好!!”
“…到底什么和什么啊?”我抱胸。就这样,我倒是终于想起来了。上个月好像确实有这样的事。当时我让马克思随便搞点钱,结果他“唰”地变出个财宝箱。
难道是……?
想到这,我纠结起来,对面已群情激愤。
顶着足以杀人的视线,我歪过半边身子,扯着嘴皮子迅速向马克思道:“马克思,你快回去看看,那个上个月你变出来的倒霉箱子里,到底有没有那本该死的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