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基地里除了训练外我还是很闲的,基本上想到哪就可以到哪,不会有人管我,当然,火烈鸟房间是禁止去我也绝对不会去的。
只是最近柯拉松和罗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明显感到柯拉松对他的态度起了点变化。
难不成说?
上午在被迪亚曼克狠狠操练了一顿后我在罗嘲笑的眼神中蔫了吧唧地往回走,话说剧情该不会快触发了吧,但为什么现在柯拉松还没有动手带走罗呢?
是因为时机还没到吗?
当然,如果他要走的话,一定也会带走我的吧?
想起早上走时老母似乎说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到底是什么呢。
我还没想通,但刚穿过一条过道的拐角,快要到家门口时。
我撞上了个人。
鼻子猛然一疼,我揉着鼻子立即开骂。
“谁啊不长眼睛!”
“小天大人回来了啊。”是威尔淡淡的几乎透着种诡异的轻笑。
“你装什么大头蒜呢,”我一把将手里的东西都砸进他怀里,直接走进了房间,“这么深沉给谁看。”
“我可不上当啊!”
跳上椅子我注意到桌上居然摆着一杯鲜红的东西,刚觉得眼熟的瞬间,我头皮一炸!
几乎是嗅觉也无法被欺骗,那种一嗅即知的诱人堕落的甜美气息催动我在灵魂深处对它唱起颂歌。
下一秒,几乎难堪又愤慨,我几乎要将那杯血扫落在地。
“这谁拿来的!”
身后的舱室门关上了。
“小天大人不喜欢吗?”
“明明这是您赖以生存的东西。”
有人轻声说,走到了我旁边。
“没有这个东西,您就活不下去,不是吗。”手掌落到了我肩头,平静的甚至没有温度的声音道。
我猛的吸了口气,瞪大眼睛看向他,他为什么会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第一次这么正面刨开了所有外衣不再隐晦地跟我谈话。
即使已经知道,他们很可能已知道了这具身体的弱点,并且会以此相要挟。
但我哪一点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为什么他要在今天说这样的话?
他难道在试探我吗?
“小天大人为什么不说话?”
他依旧慢悠悠的,不慌不忙的样子,像是个平等年龄的人在和我谈话。
“真不像平时的您呢。”
又是感叹了一句,他爱怜地抚摸起了我的头发。
这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本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易近人,天真友善。
“昨天晚上小天大人去舱底干什么了?”像是闲聊一般他随便的问。
“没干什么。”我嘟囔了一句。
没想到他这也知道。
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背叛的意图就那么明显?
我的表情管理也太失败了吧。
“是吗,那样就好,”威尔说,“只是昨晚少主喊我去谈话了。说了一些关于您的事。”
“我觉得最好还是原原本本告诉你。因为我们之间的情分。”
“因为,我也多少有点……”
我一脸无语加嫌弃,幸好他没看见。
“是为了警告我吗?”我也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还是威胁我?”
头皮立刻感到撕扯的钝痛,有人停下了手。
“小天大人,您好像说的有点太过了。”
“在少主面前可千万别说这种话。”
“……”他难不成是在为我着想?还是我的错觉?我也当然不是傻子,会在火烈鸟面前说,闷闷地道,“我知道了。”
威尔得到满意的答复,继续了下去。
“您的身份与过去我们早已经都知道了。”
这句话立即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火烈鸟动作居然这么快,手这么长,为了一个小小的棋子能做到这一步。
“他多少对现在的您有些失望,说实在的,我也是。”
“但他之前对您的态度还没有到现在这样疑虑动摇的地步,因您昨夜在奴隶面前的表现,包括您对他给与您的血液的抵触。”
“你都报告给他了!”我怒火中烧,回头瞪他。
他不置可否,只再次轻轻抿嘴,“我在是您的仆人之前,还是少主大人的下属。您似乎忘了这一点。”
“一直以来你都装的挺好啊!”
“那样天真烂漫地天天跟我插科打诨,小天大人这,小天大人那……”
“结果居然还是多弗朗明哥安插到我旁边的叛徒!”
他居然没回嘴,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以后再别喊我名字,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我已气到极点,准备跳下椅子,冲出门外。
身后有手想挽留我,但没扯住被我挣脱。
我打开门,最后又跟他呛了一声。
“你要想报告就尽管去报告吧,我可不怕!我本就不喜欢呆在他船上,大不了撕破脸,来个鱼死网破!”
门又嘭的关上,我跑向外面。
室内寂静一片,只有低沉的嗓音似在安静地自言自语。
“没用的,小天,以你是无法抗衡他的。”
“我们都不能。”
“即使再怎么挣扎……”
“你应该顺从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
“你从一开始就和我们不一样,我很早就知道了。”
“你身上那些多余的东西似乎注定驱使你走上这样的路。”
“坏种子必须被清除。”
“我奉行唐吉可德家族的血之家规。”
“很可惜,你的选择是这样。”
话音落地,有人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