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黑裙子我和其他人一起坐在圆桌前,火烈鸟正在拿着跟棍子指着演示板上的地图。
“……接下来我们出发去东南方的颠倒山,进一步扩大我们交易的面积。”
所有人都盯着多弗朗明哥,沉默地一脸“我很认真地在听”的表情。
我瞟了瞟别人。
年纪小的似乎不是听的很懂的样子,一脸呆愣。
柯拉松这时正端着一杯红茶喝着,见我望他他将眼神投下我,我立刻转过头严肃地盯着火烈鸟。
啊,每次看见柯拉松总会让我回想起我做的那些糗事,真是……
上面多弗朗明哥还在讲着一大堆以后的战略计划,我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但是大概因为对他的称霸计划实在没兴趣,我慢慢双眼放空,当着他的面开小差了。
话说,罗最近看起来和柯拉松之间还是老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再想想那些奇怪的传言,盯着罗这个计划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是!少主大人!”“是!少主!”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高呼声把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时就看到房间已经差不多空了,所有人都三五成群走了出去。
会议结束了?
我懵懂地跳下凳子,感叹开小差果然时间过得就快多了,但后果是,你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知道火烈鸟究竟下了什么指示我只好追上了baby-5。
经过一阵已成定律的嘲讽后,她告诉我要去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斯派达麦鲁斯了,而具体去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估计和我一样走神了。
我回到房间。
住了一个月的房间此刻看起来陌生又熟悉,甚至连到底可见的地狱粉与蕾丝也变得顺眼起来。
不知道搬到船上还会不会有陆地上这么舒适,至少估计空间不会有这么大了吧。
收拾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威尔(不知道为什么火烈鸟允许他跟着上船)提着两个箱子一起上了船。
火烈鸟的船前面真的有一只大火烈鸟,我好奇地趴在船头摸了摸,是木质的,上面涂着漆,还挺大。
所有人都上了船后,船轻轻摇晃着驶离了港湾。
那座巨大的废铁场渐渐在视野尽头变成了一个点。
天空万里无云,我撑着伞趴在船舷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碧蓝的海水摇曳着似乎什么也没变。
不知道现在路飞他们现在多大了,又在干什么,啊,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大海上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暗藏杀机。海贼,海军,飓风,海啸,随便遇上什么就可能让你船毁人亡,葬身海底。
原本还晴朗的天气到了下午却变得阴沉沉的,谁知还遇到了一伙海贼。
一边下着暴雨,两边的大炮不断地对轰着,炮弹发射又砸在水中,船身上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捂着耳朵躲在沉默的柯拉松身后,发现自己还是太胆小了,一遇上这种真刀实枪,见血的地方就吓得动弹不能了。
对方最后被多弗朗明哥的线线果实轻而易举地解决。
我看着那满载着血肉模糊的尸体的船被炮火轰成碎片,慢慢沉入海中。
头顶的柯拉松在看不见的地方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们都是坏人。”
我心神不定地回到自己房间,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知道那些都是坏人啊,但是任谁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的红旗下生长起来的人突然看到一船的人被屠杀,根本就无法冷静吧,那些都是活人啊,虽然是坏人,但就那样轻飘飘死了,就那样沉到深不见底的海里去了。
我将被子裹在身上忍不住整个人颤抖起来。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当天晚上我就做起了恶梦。
梦里我站在夹板上手脚被缚动弹不能,而对面的多弗朗明哥挥舞着手里的丝线残忍地笑着向我走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轻轻抬手一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顿时贯穿了我的身体!
“啊啊啊!”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满头大汗,心急跳地好像快要骤停,梦里那种痛楚似乎就在深深地刻在我身上。
这个过于真实的噩梦使我接下来几天都绕着火烈鸟走。
还有一件事就是。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又需要血了。
一种渴血的冲动蛰伏在我皮肤下蠢蠢欲动,与别人交谈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走神,他们身上的好闻的气味让我有一种想把他按下来咬他的疯狂的冲动,颈上动脉的血液的流动声,心跳声,都太大了。
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又从晚餐回来,我疲惫地像快死了。
强忍着冲动的后果就是自己快被整疯了,脑子里已经满满,满满都是各种各样的血,再待下去我可能又要袭击他们。
然而一进屋子里却没有往常威尔的“欢迎回来”的声音,不过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其他了。
而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奇异的香记忆中分毫不差的诱惑的气味。
我冲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