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思绪回笼,身体像触电般,下意识一抖。
她捏紧筷子,瞥见腰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池妄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反应,手臂松松地揽着她的腰肢,随意问了句,“是饭菜不合胃口?”
姜幼僵硬着,局促地摇头,“没、没有……”
“那你光吃饭不吃菜?”
姜幼尴尬地盯着自己的碗,坐在池妄身边,她太有压力了,连菜都没敢夹。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不怎么吃肉。”
“难怪瘦不拉几。”
池妄低声嗤了句,盯着她的胸,“十八岁还跟个豆芽菜一样,初中生发育都比你好。”
就这罩杯,他一手能握两个,也不知道他怎么看上的。
姜幼被打击得脸颊通红,她有些羞恼地瞪着池妄。
你才是豆芽菜!
豆芽菜也比你这个流氓有素质!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池妄掐了一把她的腰,以示警告。
姜幼不敢顶嘴,也不敢骂他,埋头愤愤扒饭。
突然手中筷子被抢走,池妄直接端起菜碗,把半碗红烧里脊倒她碗里。
并命令,“吃完。”
姜幼咽了咽口水,“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池妄冷漠回绝。
姜幼看着碗里堆成的“小山丘”,心里叹了一口气,池妄果然粗鲁,人家夹菜都是一块一块夹,礼貌又斯文,他是直接往里倒。
难怪他这么壮,一条手臂都能勒断她的脖子。
池妄不知道姜幼在想什么,舒心地躺靠进沙发,大手放在她细软腰肢上,轻轻揉捏着。
姜幼别扭极了,可她不敢反抗。
是她自己走投无路,为了求他庇护,回到他身边的。
那就必须遵守他的规矩,乖乖听他的话。
姜幼认真扒饭,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任由他逾越的举止。
姜幼的乖巧,让池妄很是满意。
他享受地眯起眼,把玩上瘾似的,一下轻,一下重地捏着她腰间软肉。
十几岁的小姑娘,皮肤像婴儿般柔嫩,手感细腻光滑,还带着少女的香气。
当然,池妄知道,她身上还有更软,更嫩的地方。
窗外雨势渐大,电影还在放映。
姜幼时不时会瞄两眼,是枯燥无味的记录片,讲古罗马历史演变的。
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纪录片,会有如此大尺度的画面!
男人和女人在野外幽会,干柴烈火地在草地里打滚。
电影声音不大,但由于房间里太安静,喘息声格外清晰地传出来。
姜幼耳朵都红了,简直没眼看,她偷偷瞄了池妄一眼,发现他眉眼平静,面无波澜地端着酒杯,看得煞是认真。
她很好奇,此时池妄心里在想什么。
忽然,池妄倏地转过头,跟她目光碰撞上。
那一瞬间,空气里仿佛都炸起了火花。
池妄眸色幽幽暗暗,“你想干什么?”
“啊……?我想干什么?”姜幼有一瞬间懵逼。
这话不是应该她问他吗?
“姜幼,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池妄目光强势,带着质问的语气。
姜幼脑子都乱了,“我,我……”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池妄眼眸浓黑,一言不发地盯着姜幼看了许久,大手往上移了半掌,碰到了她的胸衣,身体朝她压过来,眼看就要吻到她的唇。
姜幼倏地站起来,“我吃完了!”
池妄抬头看着她。
姜幼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大,连忙找补,“我、我要去洗澡了。”
说完,她慌不择路地跑了。
可她第一次来池妄房间,不熟悉布局,在池妄面前来回跑了两圈,才找到浴室在哪。
池妄看着她钻进去,浴室的门“嘭”得关上,他扯起唇,噙着一缕轻嗤,意犹未尽地摩挲了下手指。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气。
浴室里,姜幼心慌意乱的背贴着门。
好险!
刚刚……她差点要被池妄扑倒了。
他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
姜幼惊慌地按住自己的胸。
虽然他们已经发生过两次,可都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
第一次,她发着高烧去给池妄送避孕套。
那晚房间里很黑,她有气无力,被强行拖到床上,以为是哪个变态强奸她。
第二次,她喝醉了酒,完全断片。
因此池妄的触碰对她来说,是极其陌生的,甚至是心理上的膈应。
她只拿池妄当哥哥,除了亏欠,对他没有半点想法。
可池妄的眼神告诉她,他想亲她,摸她,甚至还想……
姜幼咬紧唇,心里无比焦灼,怎么办,现在她该怎么?
姜幼在浴室里磨蹭着不敢出去。
池妄就守在外面,仿佛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在洞口守着她。
她躲着没出去,池妄也没催促,可浴室里热气蒸腾,空气不流通,她快晕厥过去了。
她总不可能在浴室里待一晚上。
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下去,关了水,想穿衣服的时候,很尴尬的发现……
她忘记拿衣服进来了!
架子上除了浴巾,什么都没有!
姜幼囧了。
她踟蹰再三,裹着池妄的浴巾,把门推开一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池妄,我忘记拿衣服进来了,你……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