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机场时,林吻俏粉的嘴唇被自己啃得素净不已。
韩彻自嘲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倒退到礼貌性接吻都不行了?”
林吻没料到他会直接道明,一时想不出什么利落话,遂上前给了他一个告别式拥抱。
望着她甩动的发尾,韩彻扬声道:“妹妹,我都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转悠了,你不礼尚往来一下吗?”
川流不息的归客中,她定住脚,僵着背,“怎么礼尚往来?”
韩彻上前一步,清清嗓,“这我得教教你,你就随便说句邀请,然后我礼貌地说下次。这样我们都不会太尴尬。”
林吻瞪着他,挤出一个官方的假笑,按照他的说法中译中,“谢谢你带我去你长大的巷弄,有空请你去我家那块儿吃烧烤。
“好啊,我有空。”韩彻两手抄兜,得意洋洋地冲瞬间耷拉下脸的林吻挑眉。
她对于他的厚脸皮举动并无意外,讥诮道:“我没空,改天吧。”
他掏出机票较真地询问,“改哪天啊,我现在改。”
“......”
登机,系好航空安全带。韩彻腿长,膝盖曲得稍高,林吻问,你是不是出门都坐商务舱啊?
韩彻失笑,表示林吻受影视剧影响太深,像他们这种基层技术人士都是经济舱,说着,他贴近她,当然啦,如果带漂亮妹妹出去,肯定要自掏腰包出点血。
林吻不避不让,同他暧昧贴着鼻尖,眨眨眼睛,“我算那种妹妹吗?”
他牵起嘴角,神神秘秘地反问:“你觉得你算吗?”
林吻娇嗔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学他,点到为止。
那一眼哦,叫韩彻最后半小时路程呼吸如气流般不稳。
像是经过河岸的书生被浣洗的姑娘吸去目光,上前调戏,不想反被弹了一脸子凉水,被对方娇啐了一口,“登徒子。”
下飞机韩彻领着林吻吃了顿肯德基,他故意买的儿童套餐。她看了眼餐盘,又走去柜台换了个玩具,“我喜欢黑色的。”
“我以为你会喜欢粉色呢。”
她将小玩具的几缕蹿毛理好,不屑,“直男!”
林吻家离机场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她问他,“你坐得惯这种车吗?”
“别看不起人好不好!”韩彻一把拽过往反方向跑的林吻,长臂一挥,“看好车牌号,妹妹!”
林吻眼珠咕噜一转,“你们那儿叫姑娘叫妹妹,在我们这儿叫老妹!”
“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叫不出口,入乡也随不了俗。”
“为啥?”
“不告儿你!”韩彻故意拖长“告儿”的尾音,特别当地腔调。妹妹听起来娇滴滴、嫩生生的,老妹一听就像哥们儿,缺了男女之间那点子暧昧的调调。
巴士上,林吻没会打起瞌睡,脑袋一点一点,韩彻将她的脑袋压在肩膀上,她先是挣扎地支棱起脖子,没会自己倒过来,还调整了一下位置,舒适入睡。韩彻弯起唇,同她一起跌入浅睡眠。
周围乘客窸嗦的收拾声扰了安静。他在车子到站前醒了,扶正林吻的脑袋,伸了个懒腰。
乘客少,到站一分钟车厢便清空了,只剩下他们两个。林吻熟睡中,呼吸深沉,乘务员阿姨估计急着下班,粗嗓门儿提醒道:“把你老蒯也叫醒。”
“啊?”韩彻没听明白,正要问什么,林吻眉头蹙起,低低“嗯”了声,应好。
“刚刚乘务员阿姨认识你?”
林吻接过韩彻给的水,摇摇头,他疑惑,“那老什么是你小名?”
她一口水直呛到嗓子眼,边笑边咳嗽,见他给自己抚背还抽功夫踹他:“你小名才叫老蒯呢。”
韩彻垂眸重复了下这个词,到快捷宾馆打开搜索引擎,对着屏幕傻笑了会。
其实心里隐隐对这个词的意思有所预感,但真的以“老婆”这个词呈现在眼前时,还是肉麻了一下。
韩彻舌尖抵着门齿,心情大好地打量起这间旅馆标间。
房间是林吻付的钱,她说本地人便宜点。
其实也就便宜二十块,但韩彻是第一次住女生买单的房间,怪怪的。林吻拎着餐盒回来时,他道出了这点。
“你这就是直男病,就这么点钱有什么好你的我的。”
韩彻抬手想帮忙开饭盒,但林吻手脚麻利,没让,他讪讪收回手,嘴上打趣道:“我们已经到了不分你我的关系了?”
她冷脸,一把抓起手机递到他手上,“现在,转账给我。”
韩彻刚还说不好意思,这会又马上变脸讨价还价起来,“可以肉偿吗?”
林吻手刀比划过来,“说!哪一块?”
韩彻抿起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眸子,顺着那一道垂直落下的目光,林吻语塞,“色狼!我真切你舍得吗?”
韩彻是谁,反问道:“你舍得吗?”
“......”林吻是掰扯不过他。她算是明白了,由于自小的规训,在男女这事儿上,自己就算是女生里的厚脸皮大王,丢在男人堆里开这种玩笑,也永远占不了上风,句句都戳在羞涩点上。
韩彻向来懂女孩儿,在她心头挠趟痒,赶紧收手,说起电视频道和市那边儿完全不同。
“现在电视都是我爸妈那辈看了,我们这一代不都线上看节目嘛。”
“所以,到了外地一定要开电视才能感受到当地的风土人情。”他看着《乡村爱情》里的溜冰画面,眼睛一亮,问,“这个这里有吗?”
吃完饭,他们打车去了两公里外的露天溜冰场。路上经过当地特色产业链,韩彻好奇地张望,“你认识人来过吗?”
“以前男朋友说来过。”
“......”韩彻小心翼翼地问,“做措施吗?”
“想什么呢,正经行业!一人一套是基本的!”林吻啐他,见开过了他还流连地转头,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很想去?”
“没......”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好奇,”她脑门磕在玻璃上,嘟囔起脸来,“别说你们了,我都好奇,我高中时候听班上男生说这种事,可好奇了,只不那会胆子小脸皮薄,不好意思问。看古装片里有女扮男装去妓|院的情节,还特别想效仿。”
林吻说着打开某绿网,找了篇珍藏的纪实帖子给韩彻看。她说,她每次看人发这种帖子,都很兴奋,那是个她未知的世界。
韩彻一边看一边不信,“太假了吧。”林吻微信不时弹出横幅消息,打扰他的正常浏览。先是看不懂的女孩儿嬉闹,没会看到——
【小雯子肯定不需要对象!】
【雯雯应该分我们点对象!】
韩彻问:“雯雯是谁啊?”
林吻正在买票租鞋,她知道韩彻的鞋码,没让他付钱,还是那个理由,本地口音不会被讹。
外头风大,她没听清韩彻的话,“啊”了一声。
韩彻叫她:“雯雯!”
“啊!你偷看我消息!”林吻快步走到他身边夺回手机。
韩彻两手投降状抬起,自辩道:“消息横幅,我没点开看,不信你看红点数量!”
“我看看。”她捏着票去取鞋,嘴里不高兴地嘟嘟囔囔,装起逼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男生调情的话让你看去。”
“这个我看不得。”韩彻连连摇头,“看见了恐怕会切进微信界面。”
林吻眯起眼睛等他下文。果不其然,韩彻嫌弃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指导。”
“神经。”
韩彻溜过,但穿鞋的动作很笨拙。林吻僵着冻成红萝卜的手指,指挥他绑鞋子,轮到自己只能艰难地抻指头,韩彻穿好鞋后瞥了她一眼,弯腰给她穿。
她摆手,“别,我可以的。”
韩彻没说话,鼻息呼出的热气跟烟囱冒烟似的,对着她脸喷气。见他系完一只要绑另一只,林吻再度摆手,他仰起脸,冲她乐,逗她,“妹妹,感动不?”
这话一出,林吻马上跟点穴似的,手僵在半空,一点不好意思都没了,“站着不感动,跪下比较感动。”
韩彻穿了三条裤子,屈腿困难,无奈歪歪扭扭,勉强成单膝跪地的姿势,一面帮她绑另一只冰刀鞋,一面取笑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单膝跪地会是求婚。”
想得倒美。林吻被这北风刮得脑仁疼,拉低黑色毛线帽檐,罩住光洁的脑门,踩了踩绑得异常结实甚至有点紧脚踝的冰刀鞋,朝韩彻伸出左手,“小彻子,扶本宫起来!”
韩彻清清嗓,左右拍手拂袖,应了声,“嗻!”
来时林吻为了降低韩彻的期待值,不断强调这里很小,但真到了这儿,韩彻望着另一头掩在白炽光中的浅浅边际,周围密密压压的男女老幼,才知这里根本不小。
他张开双臂,滑出几米,兴奋得像个大男孩,“你们北方孩子太幸福了!”
林吻裹得像个小企鹅,露出白梭梭一张脸蛋,五官显得更精致了,站在光晕里看着颇为玲珑。
“你看起来好矮啊。”
“我标准身高好不好!”
“是吗?”韩彻朝她滑去,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虚虚比划了一下,“还行。”
“为什么要雯雯?不是吻吻?”
“我本名儿。”
韩彻问:“你改过名?”
林吻说:“不是,小时候登记户口,我舅去的,那人不负责,我舅也糊涂,搞错了。后来就上小学了,懒得换了。”
“我觉得林吻好听。”
“长大了会觉得这个名字挺有个性的,但是小学初中还挺痛苦的,老被取笑。”她可气死了,北方男孩嘴巴多坏,见着漂亮女孩更爱逗,这导致她从小就贼能揍男孩。“那两年我家附近好多孩子名字都搞错了,大多数人都改回来了,我爸妈懒,我邻居本来叫杨凯,打成了杨开,开门的开,就很好听,还有好多,反正错好听了的都没换。”
“有意思。”
说了会话,林吻跟着遛,速度不快,情绪不高。
韩彻见状加快速度,拉着她满场转圈,由于突然提速,人群密度和急缓没调整好,不时碰撞到旁人。
林吻尖叫,断续地道歉,又前倾着身子稳住、跟上,表情渐渐生动起来,不时喊道:“啊——韩彻你慢点!”
他故意问:“什么?——”
“慢点!”她扬了扬音量。
“啊?”
“慢点慢点!”
“再说一遍?——”
“慢......”林吻一口气鲠住,反应过来,半恼半羞半好笑地抓狂拍打他,“你个老色胚!”
她的动静不小,闹得两人摇晃,韩彻抱住她,笑得不能自已还装傻,“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没说!”
“臭流氓!”
“证据!”
“你刚刚......”她舔舔唇,脑袋被冻住了,一时想不出什么精辟的词,遂呆呆地说,“耍流氓了......”那么色|情的话怎么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理直气壮地喊出来,她竟还无知地跟上节奏。
一阵朔风,风摆树动,周围那圈炽灯都在余光里晃动起来。韩彻笑傻在风里,温热的手捧起她冻得冰凉的脸蛋瓜子,舔了下她冰块温度的嘴唇,冲她挑眉,暧昧明示:“这他妈才是......耍流氓!”
林吻后倾身子避开他,委屈地皱起脸来。
最近两人关系实在敏感,韩彻又想亲近逗她又怕过度了惹她不开心,看她臭脸立马点到即止,松开她的手,遛到灯旁,张开双臂,身着厚袄子,挣扎着跳起舞来。
这风儿,这地儿,实在舒服,像是回到了高中篮球场,虽然此刻他笨重得不像话,手臂都伸不平,但林吻非常给面儿,被逗得直不起腰来,周围的人也投来注目礼,表情很礼貌,这让韩彻错觉自己跳的很好看。他更来劲了,大声问她:“像不像那谁?”
她两手扩成喇叭,明知故问:“谁?”
“就那个......”韩彻能说出电影叫《白日焰火》,但想不起来男主角名字,他只记得女主角是桂纶镁。
“赵四?”她歪头。
韩彻一愣,冲过去好笑地“报复”她。
一记猛的冲击,林吻重心不稳,几番不倒翁一样的左摇右摆后,拖拽着韩彻一道笨重倒地。
韩彻压在她上|面,大口呼着白汽,氤氲了好看的五官。他用冰凉的鼻尖拱拱她脸颊,柔柔道:“妹妹开心了吗?”
她撇开眼,否认说:“我哪有不开心。”
也是,两边唇角翘得跟摇晃的海盗船似的,其心情一目了然。
他作势一撑,又跌回了林吻身上,“哎哟”一声耍赖道:“完了,我起不来。”
她故作凶态提醒他:“你别硬!”
“你别小瞧我们男人!公共场合弟弟会注意影响的。”
她撅起脸,为自己方才配合他的色情段子羞耻,“你刚刚没有!”
“什么没有!”他贴向她,漆亮的眸子锁着她的乌瞳。
她别过脸,“别乱来。”
“你不同意我不乱来。”
“你骗人!刚刚还......”舔了她的嘴巴......她抿起唇,其意彼此心知肚明。
韩彻假作思索,“可我没进去!”
她拼命打他的衣服,锤出不小的响声,“啊啊啊啊啊!死韩彻!”怎么可以这样一语双关到让人羞耻。
韩彻揉她的脸蛋,认真道:“妹妹,我答应你,你不同意,我不进去!”
林吻嬉笑的脸蛋随着他的正色渐渐平静,同他认真地对视了会,垂下乌眸,“哦”了一声。
韩彻自然有办法在这一晚挽留住林吻。
林吻是个软耳根子的姑娘,只要韩彻放下身段,不断试探,她一定会在某一个节点顺水推舟。
这是韩彻的笃定,但说实话,结束溜冰与烧烤后,林吻的拒绝出奇得果断。韩彻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低下头苦笑,抄兜一言不发地送她回家。
话多的人突然沉默便好像很脆弱,林吻瞥来好几眼,韩彻都假装没看到,仿佛打了石膏般继续垂脑袋,直到林吻赌气般跺了下脚,“要不......”
韩彻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二话不说将她揽入怀中,头也不回地往酒店走:“不什么不,你不同意,我绝不动你!”
韩彻能感觉到,林吻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以前他们在一起,她不会一直玩儿手机,就算不说话,听彼此呼吸都很有意思。
这只能说明,此时此刻,手机比他好玩。
“你和33进展到哪步了?”韩彻将浴巾一丢,紧了紧浴袍的带子,伏至她上方。
林吻将注意力从手机上挪开,挑衅道:“不确定他是不是ed的那一步。”
“哦,”韩彻了然,身子又低了点,沉默了会,舌头似挑逗似无心地于下唇来回扫动,“那他吻技好吗?”
林吻思考了一下,老实道:“不如你。”
这是肯定的。韩彻对自己的每一处零部件、在泡妞这件事上任何一环的能力都非常有信心。只不过,这话从林吻嘴里说出来,又多了份别有用心的肯定。
“哪里不如啊?”他与她唇贴唇,鼻息接鼻息,“嗯?”
林吻的手机“咚”的一下滑落在床|上,她乌目狡黠地转动,故意拖长鼻音想了想,“你舌头比较长?”
“夸我还是贬我?”
“你觉得呢?”她抛了个媚眼。
“妹妹,你现在特别行,”韩彻来回抚弄她的唇,唇部纹理不断错位又贴合,“尺度比原来大好多,但是夸得不到位,没有正中靶心,戳得我不上不下的。”
她好奇状:“那该怎么夸?”
“你可以说,如果舌头会跳舞,那那个三十三只会伦巴,而我会恰恰。”他的胯来回扭动,状似恰恰。他们都很瘦,髂骨都感受到彼此的剐蹭(?),“你可以说,都是接吻,但他只能带给你上半身的快感,而我......”他舌头飞快进出,撇起嘴角坏笑道,“可以带给你全身的刺激!”
林吻喉头发紧,不想承认他那两下子把自己搞疯了,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可能吧,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和他接的不算多,这种东西刚开始太生猛比较容易吓到女孩儿,我回去......再试几次......给你答案?”她越往后说,唇上的重量越重,最后两句几乎是她哼出来的。
韩彻眯起眼,明显不悦,“妹妹,故意的?”
“奇怪了,我和三十三男才女貌,正常交往,你鸡|掰什么?”
“你们正常交往,那你勾引我干嘛!”
林吻真是靠了,“我哪有!”
韩彻身子一撑,眼神示意那只方才被压迫失措而抵在胸膛的素手,“这是什么!”
她讪讪收回手,没想到刚刚自己居然这么失控,强撑道,“你自己送上门的!”
韩彻理了理自己的睡袍,胸襟前作势拉拉好,反咬一口,“真渣!”
“你说谁渣!”林吻气到,指着他说,“你放心,就算你脱衣舞诱惑我,我也不会动摇的。”
“你放心,渣有渣道,我不碰有主的姑娘。”
他们一人一句,不停呛对方,吵得热血,好像今晚有些暧昧失误是不可能发生了似的。
但韩彻是谁!千里送/屌,绝不白来。
林吻进去洗澡,微信声不断响起,她的群消息没有关闭提示,吵得本就烦躁的韩彻来回薅着寸头。
先说没在一起,又说接了吻,等他提醒她渣,她便顺水推舟说那就算在一起了。
他心里清楚,照林吻跑火车的语言逻辑分析,那就是没在一起,接吻都不一定真的发生,可那种调侃他突然有些接受不能了。
韩彻从房间角落取出两打啤酒,起子一瓶瓶开,林吻取吹风机时见他拿着酒,诧异道,“什么时候买的?”
“你回家那会。”
“......”她狐疑了一下,吹起头发来,这家旅馆的吹风机功率小,吹半天没见干,胳膊都举酸了,她搁下手臂歇了会,韩彻则倚墙,喝着啤酒,“要不要帮忙?”
她没回头,手捋着头发,弃去掉发,“不用了。”
第二波她又吹了会,不断变换姿势,应该是最近锻炼少,当然,也可能是有男人在,肌肉开始矫情了。
她将吹风机送到韩彻手边,“来,下次约|炮啥的可以给人姑娘表演一下温柔细心,拿我练练手。”
韩彻仰头饮尽,翻下马桶盖,将她按坐在上面,熟练地用手指隔开她的发根,“都不知道吹了多少个了。”
林吻被他压着脑袋,脸正朝他的腰带,说是腰带又止不住瞎想到附近的东西,遂扭了扭脖子,稍稍偏下方向,谁料韩彻再度把她脑袋拨正,“别动,小心烫着。”
林吻感觉他往自己脸上挨了挨,鼻尖都碰到粗糙的浴袍了。
她滞了口气,怒道:“韩彻你!别有居心!”
他朝前抵了抵,撞了撞她的唇,淡笑地明知故问:“怎么?”
“啊——韩彻——”
她推开他,不吹了,谁想一出洗手间发现房间开了一排啤酒,最后一瓶还冒着汽儿,
“你怎么全开了!”林吻惊讶地回头,“万一喝不掉怎么办?”
“有我们两个酒鬼怎么会喝不掉。”
“为什么孤单寡女共处一室要喝酒?”
韩彻理直气壮,握起一瓶酒,灌了一口,左右抛接,耍帅一样地戏耍,理直气壮道:“因为找不到理由睡觉,还能为什么。”
林吻语塞,牙齿气得打颤,赶紧摇头镇定,搬出他方才的话,“你说过不进去的!”
韩彻一副纨绔样,点头附和:“你等会也这么说我肯定不会。”
“......”
林吻自然没有搭理韩彻,她打定主意不让他如此轻易得逞,她就算水流成河,也不会轻易妥协。
韩彻遛她半年,她一个季度总要撑过去吧!
她倒在床上玩起手机来,滴酒不肯沾,韩彻倒是一瓶接一瓶,喝得脚下发晕,重重跌倒在她身畔。林吻踹他,“你自己上来的别怪我勾引你!”
韩彻呼了口酒气,“我勾引你行了吧,”他枕在林吻瘦削的肩头,与她挨着,看她指尖飞速在九宫格上点动,回复群消息,搭茬问这人谁啊,那个呢?
林吻一一回答,只是对于是否是前男友持不确定态度,这让韩彻无语,“林吻,你可真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