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国师大人的伤不能沾水”
“不沾,我先帮阿灼沐浴,等会阿灼帮我擦擦吧”
宋小灼这才明白,是血沾到自己的衣服上,不好意思的往李长夜衣领处缩了缩
擦着擦着便冒出了火心
“国师大人身上还有伤,不行”
“嗯?不行吗,那这样行吗?”
“国师大人,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就看着止止渴也不行吗”阿灼愣了一响低着头红着耳垂点了点头
“行,那阿灼就自己“砚墨”吧,我就在一旁守着”宋小灼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眼睛还挂着未散去的泪花,以及被热水熏的红的脸颊,李长夜馋得紧,好想咬一下眼前的红豆馅糯米团.这么就想着,他就这么咬了“国师大人,我,阿灼不行,阿灼不会”
“别这么说,国师教你”
李长夜拉着宋小灼的手仔仔细细的研磨着砚台“会了吗?”
“国师大人的伤口……还没有……还没有上药”砚中的墨水已经多得溢了出来,宋阿灼一个挣扎打翻了墨台
“唉?这下好了,是真的被弄脏了,阿灼帮我洗洗,好不好?”
“好,……好,但是”砚石突然被按到了砚台底把墨水溅的到处都是
搁天早上,李长夜轻手轻脚的翻身下了床,留下了一封信,洗了洗手,去厨房煮了一锅粥,扛起大米翻出了墙
李长夜扶起了被踹翻在地的摊牌,借着现成的锅灶烧火起锅熬粥
“看,那不是李国师吗”
守在医馆门口拿药的夜太傅惊疑的朝李长夜看去
“李国师在施粥!”
“太好了总于有饭吃了”在一片喧哗与掺杂中,
难民排起了长队,李长一碗一碗的为难民们施粥,汗水顺着背脊滑过,
他本该应是那高坐明堂上的天子
……
“国师大人与天同寿,松鹤延年!”
远处花楼的高台上响起了一阵轻吟的笛声众人往去之时响彻的玉鸣爆发而出婉转展侧
“世人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今日我等在奏下此曲,就是为了告诉天下人南城尚未灭,楼兰还未亡!”花楼的姑娘们站在高唱山河无恙,百姓们抬头望去,那是他们平时从来瞧不起的“风尘中人”
如今却成了他们高不可攀的风华绝世
弦阳二皇子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他们是真不怕死,还是从来没把我放眼里?”
“不知道我也好想来一碗”
……“褪下你的战袍,装成楼兰的难民去乞讨吧!”
李长夜仅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施粥“嗯?夜太傅”
“麻烦来两碗”
“你什么时候成难民了?”
“谢谢”
……
“还有你还有剩的生米吗,我拿点”
夜大傅随手抓起个麻袋就往里面塞
“不是,你饿死鬼转世啊,少拿点”
李长夜撇了一眼他身上扛的草药“你那位爱人怎么样了”
“本来就快好起来了,但是……我好几此都抓不到药,我拿不到药,朔明月说过,没好起来就不能停药的”
“没关系,就快好起来了”
二个时辰过去,难民散得都差不多,李长夜抛下锅铲就回家了,本来想直接去找小阿灼的,但身上太多汗了,还是洗洗
李长夜安静的躺在浴池里沐浴,因为忙了一早上还滴水未进嘴唇有些发白,头也有些发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宋小灼就扒在浴池旁爬来爬去,突然扑通一下掉进水池,李长夜睁开被雾气熏的有些酸涩的眼睛,把人从水里捞了起来,挂在身上“怎么了?”
“没,没事,脚滑了”
“嗯?”
“嗯,脚滑了”